首頁 > 懺情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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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我要讓你想我,想到你離不開我。」他靠近她的耳旁,撒下親密的網,大手握住她的柔荑。

  香漓紅暈滿面地抽回手,無比認真地吃著盤裡的食物。

  「咦,樓大哥,姐,這麼巧,你們也在這裡。」楚香櫻一聽說有個帥哥坐在後面,趕緊回頭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樓展漠和……香漓。

  她逕自拉開他們對面的椅子,大刺刺地坐下。

  「姐,你不幫我介紹一下嗎?」她問著香漓,目光卻始終離不開樓展漠。

  「我看還是請樓大哥自我介紹好了,叫香漓介紹,有講等於沒講。」她沒好氣地看了香漓一眼。

  「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這就夠了。」樓展漠冷眼地睨視她。

  「別這樣,我同學在那邊,給我點面子,你叫樓大哥多說點,這樣好了,說你們怎麼變熟的好了。」她想知道,他們何時變得那麼親密,看樣子,樓大哥對香漓不同於一般的朋友,甚至可說是滿重視的,香櫻見風轉舵,低姿態地向香漓撒嬌。

  「那請你也給我點面子,我們想安靜的用餐。」樓展漠狹長的眼睫下掩,顯示他的不耐煩。

  「樓大哥,對不起,妨礙你們用餐,我先走了。」她使出苦肉計,可憐兮兮地站起來。

  「展漠,別這樣,她是我妹妹。」香漓拉住她。

  「坐下吧,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想好再開口,免得遺憾終生。」他喝了一口酒,眸子冷冽透澈。

  「你喜歡野艷的玫瑰,或是柔弱的菟絲?」她的眼底跳著狂野的火焰,噴向樓展漠。

  他俊眉一揚,笑謔地說:「廉價的玫瑰,俯拾皆是,花開即凋;柔弱的菟絲,一生和青木緊身相依。你說,我喜歡哪一樣?」他傲慢地反問她。

  「呵,樓大哥的眼光確與旁人不同,我先過去了,我朋友在叫我了。」楚香櫻乾笑兩聲後便起身回到原位了。

  「你不怕菟絲纏住你,讓你不能自由地在天空中伸展嗎?」嘲諷的說完,她拿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料卻引發一連串的咳嗽。

  「以後不准喝得這麼急了。」樓展漠丟下餐巾,由對面的座位挪到她身旁,撫拍著她的背,輕斥她的急躁。

  「你還沒回答我!」她拉下他的手,固執地想知道答案。

  「唉,我只求菟絲攀附我這一棵青木,別在延蔓到另一棵樹,就不知道人家肯不肯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他反擒住她的手,眼角含笑地湊近她。

  她突然覺得這裡好熱,熱得她雙頰都燙紅了,她別開臉,躲過他灼人的視線。

  在這將別的夜晚,可能是離情依依的氣氛,催化著兩人從不輕易對人流露的情感。童年的趣事,成長的苦悶,往昔的寂寞,一古腦兒地全宣洩出來,將他們堅固心房裡原有的一絲隙縫沖蝕得更大,足以容納彼此的身影。

  第九章

  夢中女人幽幽的歎息聲,讓香漓好不容易入睡,但仍帶著苦思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為何歎氣呢?莫非也和自己一樣,等待著某人。回來吧,別讓我們獨自相思的愁緒,我輸了,我認輸了,我真的成了離不開你的菟絲花了。

  唉!多希望能穿過這沉睡的夜空到達他的所在。

  香漓緩緩醒轉,連在夢中也無法躲開纏身的相思,差一點,她就要放下尊嚴,在他離去的最後一天告訴他,她願意隨他去,但是聽到電話中他低沉的聲音,勇氣迅速消逝無蹤,真沒用,她暗罵自己。

  拿起床頭上的手帕,將手帕熨貼在自己的臉頰,密密感受殘留在上面的氣息,那屬於他的味道。

  這是那天她受傷時,他敷在她手上的手帕,她洗淨後,私留了起來,不想還給他。她拿高手帕,看著手帕在半空中飄啊飄的,好像門簾一般,她不禁看呆了。哎——就是這條手帕引自己走入情字的門簾……

  「明天大老闆就要回來了,如果你今天再不出來,我就真認定你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人了。」葉紅又拿著刀叉在揮舞了。

  「紅,不要這樣。」孫漢存歎了一口氣,這妮子每次忘情時,都不顧場合,尤其他們現在人又在五星級的大飯店,形象至少得顧一下嘛。

  「自從老闆到日本後,約你出來,你都三推四阻,今天再約不出你,大老闆回來後,就更別想了!」葉紅憤憤地切了一塊肉。

  「紅,我最近滿累的,所以才一直待在家裡。」香漓求饒地苦笑。

  冷哼一聲,葉紅悻悻然地叉起一塊肉送進嘴裡,眼角瞄到了一對正走進來的男女。

  面對門口的葉紅,偷看了香漓一眼,神色有一絲絲的慌亂。

  「趕快低下頭,他們現在走過來了。」葉紅垂下頭,一手壓低孫漢存的頭顱。

  「誰來了?」香漓反射性的想轉頭看,葉紅的手迅速的按住她的頰,不讓她轉頭。

  葉紅示意她噤聲,終於無可奈何地用唇形告訴香漓。

  他回來了。不是明天才回來嗎?她欣喜地想站起身。

  「老闆在談公事,先別干擾他。」上帝,請原諒我這善意的謊言。

  香漓壓抑下心頭的喜悅,想到他的人就在背後,背脊無言地更往椅背靠去。

  對方是女人,她無意去聽他們之間的對話,但他們的聲音,仍斷斷續續地傳進她耳裡。

  一陣高細的女音牢牢地將她吸引住。「漠,這次的日本之行,你好熱情,害我差點承受不住,尤其是咱們一起洗溫泉時,你不等人家脫下和服,就……你好激烈,你看我的手臂,青青紫紫的,都是你害的!」雪歌露出一截凝脂的手臂,上頭的青紫正是樓展漠熱情的傑作。

  樓展漠嘿嘿一笑,黑眸趨合。「和服本來就是為了方便男人而做的,我記得你也挺喜歡的,不是嗎?」說完,兩個人還不約而同,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

  原來他叫自己不要去,是有了更好的人選,她竟然以為是他不讓自己困擾才下的決定。現在真相大白,內心刀割的痛楚,幾令楚香漓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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