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自嘲的微微一笑,沒想到,他不想欺負女人,卻讓女人利用這點把他給要了!
孟雨彤看著鳩嘴角微揚起足以迷死人的笑,她竟又緊張起來。她知道再不趕快走,她肯定又會落入他手中。她邊退到摩托車旁邊說:「看在你沒拿走追蹤器的份上,我暫且饒你一命,不過,我不會饒過你的。」語罷,她迅速跨上摩托車離去。
鳩眼睜睜看著她騎摩托車離去,他早料到她有這一招,只是,她的口氣也未免太狂妄,明明是他饒過了她,她卻說她暫且饒他一命,還猖狂到說不會饒過他。
她到底想知道什麼?
*** *** ***
馮軒陪孟雨彤吃完飯,走出了孟雨彤住處的大門。臨走前,他看了庭院的花圃一眼,花圃裡的花被照顧得很好,雖然不知歷經了幾度花開花謝,但它們總是一般的燦爛。
他對秦綺君的愛意已全轉到孟雨彤身上,他刻意安排孟雨彤住在這間他和秦綺君用來幽會的房子裡,就是要孟雨彤彌補她母親所欠他的情。
秦綺君用自殺來逃離他,在他心裡,他卻認為她是寧可和孟揚一起奔赴黃泉,也不願留下與他自首偕老。
他本來是要解決掉孟雨彤,報復孟揚的橫刀奪愛、秦綺君的無情,但當他看到孟雨彤時,他改變了心意,他要她填補她母親在他心中的位置。
但孟雨彤對他愈來愈疏遠,剛剛那場飯局,就吃得既沉默又冷淡,除了孟雨彤口頭上對他還有著親暱的稱呼外。
或許他該採取行動了,她都二十三了,足以當他的女人,不過這次,他會給她名分。
回到他的工廠兼住家,他立刻找來阿寶,他要問有關孟雨彤找他的事,他要瞭解她的一舉一動,就算真是要排桌椅,他也必須確定才能放心。
「阿寶,雨彤找你們幹什麼?」
「老闆,沒幹什麼。」
「真的沒幹什麼?」馮軒加強了口氣。
「老闆,雨彤小姐……沒幹什麼。」阿寶為難的低下了頭。馮軒是他的老闆,而他又不能對孟雨彤食言。
馮軒看阿寶回答得吞吞吐吐的,知道一定是孟雨彤交代了他什麼,或是他答應了孟雨彤什麼。
「阿寶,我才是你的老闆,你是聽我的還是聽雨彤的?」馮軒的個性豈容屬下違逆他的意思。
阿寶見馮軒似要發飆,一時也顧不得他對孟雨彤的承諾,「老闆,雨彤小姐是要我們去幫她捉一個人。」
「捉什麼人?」
「雨彤小姐的男朋友。」
「雨彤的男朋友!」馮軒口氣驚愕,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她怎麼可以有男朋友?她認識的男人不就是子毅嗎?他已經警告過子毅,要他不能對雨彤有非分之想,他如此處心積慮的想將她佔為己有,為她安排一切,她居然還是有了男朋友!
阿寶見馮軒滿臉不悅,他知道馮軒不讓任何男人接近孟雨彤,但以孟雨彤的年紀有男朋友也很正常,阿寶為了彌補他對孟雨彤的承諾,遂大膽地說:「雨彤小姐的年紀不小,應該可以交男朋友了。」
「我不准她有男朋友!她為什麼要捉他?」他一向霸道,更不需要為自己的霸道行為作註解,他怎麼說,身邊的人只需負責做到。
「雨彤小姐說她男朋友太花心,要教訓教訓他。」
「人捉到了嗎?」
「沒有捉到。」
「沒有捉到?」四個人捉不住一個人?阿寶的功夫還算得上頂尖。
「那男的長得一表人才,功夫好得不得了,我們全部掛了彩。後來,雨彤小姐拿槍指著他要我們先走,再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阿寶知道馮軒無法相信他說的話,他解釋著。
「查他的底細,還有,把他們兩個交往到什麼程度了,給我查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讓別人捷足先登,他不會重蹈他跟她母親的覆轍。
「是!」阿寶雖狐疑,也只能聽命行事。
「那批貨改裝得怎麼樣?」處理完私事,馮軒把心思拉回公事上。
「這兩天會全部改裝完成。」
「要如期交貨,洪老大是老主顧,得罪不得。」
「但他也太囂張了,我們又不是只做他的生意。」這個洪老大說要貨就得給,他的老闆更是讓他予取於求。
「阿寶!」馮軒一個銳利目光掃向阿寶。他在警告他,他不喜歡有人拂逆他的意思。
阿寶低下了頭,隨即抬頭又說:「老闆,洪老大要我們不能把貨賣給西門幫的人,這件事怎麼處理?」
「我們也算是開門做生意的,來者便是客,哪有把財神爺擋在門外的道理。貨照賣,要西門幫的人別張揚,不然就不要合作。」
「我知道了。」
「阿寶,不管雨彤叫你幹什麼,都聽她的,但也都必須讓我知道。」
「我會的,老闆。」
「找幾個雨彤不認識的弟兄,全天候給我盯著,我要知道她都交了些什麼朋友;除了上班,都做些什麼。」
「是的,老闆。」
「還有,如果子毅再去找雨彤,也要讓我知道。」他要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
「知道了!」阿寶更迷惑了。人家說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的乾女兒配自己的兒子不正好嗎?他的老闆到底在想什麼?
*** *** ***
孟雨彤將手腕上的白色繃帶打開,一條約五公分長的紅色疤痕,醜陋的橫在她白膂纖細的手腕上。
醫生告訴她,傷口處理得很好,疤痕會慢慢消失;更可笑的是,那醫生居然問她,她是用什麼藥處理傷口的,要她拿給他看。
她要拿得到,就表示她捉到那個男人了。
她在傷口上塗上醫生開的藥,再一層一層將繃帶纏上。
「雨彤,傷口還痛嗎?」余嬤嬤走進她房間,心疼的問。
「不痛了。」自從他幫她上藥那一刻起,只要別太用力,就不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