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孟雨彤想甩掉他的手。
「我想幹什麼?我沒時間陪你玩,你讓我的休假泡湯,我沒教訓你算你走運。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可要破例動手打女人了!」
「你只要告訴我,我就不會再找你,你就可以休假了!」
「拿回東西,我才能安心的休假。」
「你要敢碰我,我就大喊強暴,這個罪名可不好聽。」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希望
被冠上這種罪名。
「強暴?」鳩看著她那頭炫目的金髮、幾乎被擋去一半的臉大笑出聲,「等我的女人多的是,還輪不到你。」
他繼續大笑幾聲,笑聲在空曠無人的黑夜裡迴盪著。
鳩的笑聲方歇,孟雨彤已一個向前,抬腿往鳩的門面而去。
鳩沒料到她會搶先攻擊,為了躲這一腳,他鬆開了她的手臂。
孟雨彤與他拉開距離,鳩剛剛的話和笑聲,讓孟雨彤覺得受了屈辱,「你以為你長得帥啊!我男朋友都比你好看。」
鳩微瞇著眼,搖了搖頭,嘴角的弧度顯出無奈,「你男朋友的頭髮是什麼顏色?混哪裡的?」
「他可是個老師,不像你專門殺人。」她冷不防一個側踢,朝鳩的身前而來。
鳩閃過這一腳,「老師?教什麼的?可是教人無理取鬧?」接著,又是一陣大笑。
孟雨彤不想再跟他多說,她正想直接跳上摩托車,鳩伸手一抓,隨即抓住她外套的後衣領。
孟雨彤迅速脫下外套轉身又是一記飛踢,招招攻向鳩的門面,要讓他笑不出來。
鳩利用手中的外套纏住了她的腳,輕輕往前一拉,她便在他懷裡。
鳩又聞到那股幽香,他伸手摸向她的脖子,卻沒摸到鏈子,那表示她沒將追蹤器戴在脖子上。
「東西呢?」鳩的手在她胸前游移,她的肌膚非常光滑柔嫩,「把東西拿出來,不然,我只好把你脫光光自己找。」
「不要!你放手我自己拿。」
奇怪,她並不討厭他的觸摸。
鳩放開了她,她的肌膚帶給他某種程度的感覺,如果,她長得撩人一點……
孟雨彤從腳旁撿起外套,「你自己找好了!」她將外套丟向鳩,便迅速跳上摩托車走了。
鳩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卻為時已晚。
*** *** ***
「雨彤,你手上一直握著的是什麼東西?」馮子毅見孟雨彤一會兒看著手中的東西,一會兒又將它握緊,就這樣失神了一個晚上。一場電影都演完了,她的思緒還不知飄向何方。
「哦!」她回過神,電影院裡的燈亮了,布幕也拉上了。「沒什麼,我們走吧!」她將追蹤器放進衣服裡。
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深仇大恨告訴馮子毅,她知道他幫不了任何忙,告訴他,只會徒增他的煩腦。
「你覺得這部電影拍得怎樣?」
「還不錯!」她根本沒在看,她一直在想那個男人,想著要怎麼讓他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來,也想著他的人、他可惡的笑聲。
馮子毅拉著她的手隨著人潮走出電影院。一齣電影院,原本擁擠的人潮往四處散去後,午夜的街頭頓時冷清不少。
馮軒禁止他們見面,可他們還是常見面,感情更因馮軒的阻擾而突飛猛進,孟雨彤已默認了這段感情。
「雨彤,你最近好像有心事,要不要與我一起分享?」馮子毅總是這麼體貼她、尊重她。
他的長相倒有幾分像馮軒,五官相當俊秀,然而個性卻跟他父親完全不同;他為人總是彬彬有禮,屬於白面書生型,這可能和他的職業有關,他和同學開了一家補習班,他可是補教界的名師。
而她的確有心事,她老是掛念大仇未報,老是想到父母的死狀;而每次和那個男人接觸,她不但問不到她要的,還對他的感覺愈來愈奇怪。
「雨彤,記住我的話,不管我父親如何反對,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你知道我早就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我父親沒有理由反對我們在一起。」他以為是這件事讓孟雨彤心煩。
他對馮軒這個父親沒有任何感情,甚至對他有恨,恨他對他們母子除了金錢的供應外,可說是沒有盡過一天當丈夫、當父親的責任,害他最愛的母親鬱鬱而終。
「子毅,乾爹他可能不知道你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才會不讓我們在一起,你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跟他解釋一下?」她糾纏在父子倆的恩怨與關懷之間,有時很難做人。
「我不想跟他解釋,只要你明白就好。」他為什麼要跟自己的父親解釋?他沒有任何權力干涉他的感情,也沒權力干涉雨彤的感情。
「我能明白。」她真的懂馮子毅對她的心,而她也不隱瞞她對他的好感;只是,馮軒若堅持反對,他們難免會受到影響。
「要不要去吃個消夜?」
「不了!明天還要上班。」
「那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也剛好走到了車子旁。
上車後,一路上兩人是沉默的;以往,他們一定會又說又笑的將電影情節重新回憶一遍,他們年紀本來就接近,可以談的東西非常多。
「手還痛嗎?」馮子毅找到話題打破沉默。她從不下廚,居然會給刀割傷?
「不痛了。」
「你要小心一點,我會心疼的。」
「我知道。」
又是一陣沉默,直到抵達孟雨彤住處門口。
馮子毅送孟雨彤走進庭院,在孟雨彤打開客廳的門之前,他們一定會來個吻別,他伸手摸摸孟雨彤的粉頰,下一個動作便是要覆上唇。
孟雨彤閉上眼,正等待著馮子毅的吻,客廳的門霍然被打開,一道身影隨著燈光籠罩在他們身上。
「乾爹!」馮軒不期然的出現,讓孟雨彤嚇了一大跳。
馮子毅雖也嚇了一跳,但他馬上斂起笑容,「雨彤,你早點休息,我會再來找你。」語罷,他連句爸爸都沒叫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