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我已經等了好久,我再也等不下去了!靖霆把我帶來台灣,他就得照顧我,我打算在這裡絆住他。」
「這也是個辦法。那你先絆住靖霆,我和你爸要到歐洲一趟,現在沒法子過去,等從歐洲回來後,我再到台灣,到時我們就可以帶著靖霆一起回加拿大。」
「那你多久才會回來?」
「你爸每次到歐洲最少也要兩、三個月。」
「好,我等你。」
林慧心在她講完電話後走出房間。
「簡小姐,靖霆今晚不會回來了,他一定是在照顧我們董事長,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們董事長髮燒了,所以你不要等了。」睡覺吧!她明天還得上班耶!
「林小姐,你們那個董事長挺不要臉的哦,竟然敢設計靖霆!虧你們夫妻還是靖霆的好朋友,居然知情不報!」
林慧心一聽,瞌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我們董事長很單純,她之所以會設計靖霆,是因為愛他,我肯定靖霆對她也有好感,我們公司裡的同事都說他們兩個很登對,也等著靖霆來管理公司。」衡陽企業裡真的有這樣的話在同事之間流傳,所以林慧心也說得信心滿滿。
「衡陽又不是靖霆的,他毋需為衡陽賣力!再說,今天如果是我昏倒,靖霆也會很擔心啊!在加拿大的時候,我有一次半夜胃疼,就是靖霆送我去醫院的,他還陪我到天亮呢!」簡綺綺不甘示弱地道。
「我明天要上班,不能跟你聊了,也請你早點休息。」說完,她轉身進房。她才不想跟她聊那些無聊的話題,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第八章
關靖霆是得負責照顧簡綺綺,所以他另外租了棟房子讓她住,也為自己留了間房間,他真的只當殷筱悠是情婦,完全沒有要和她結婚的打算。
這就是關靖霆不服輸的個性,也因為如此,他才能在求學階段名列前茅、能在短短四年內闖出名氣、能記仇四年。
三番兩次栽在殷筱悠手裡,他必須在她面前維持住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自信和尊嚴,否則他就不是關靖霆了。
不過,他們目前倒像是對新婚夫妻,關靖霆天天到殷筱悠的住處,夜夜纏綿恩愛,呵護彼此到天明。
殷筱悠把一切交給了關靖霆,不再上班,反正公司裡的員工也樂於讓關靖霆領導他們。
接著,林慧心也因為懷孕而不上班了。
游偉強則跳槽到衡陽,當起關靖霆的秘書,接替林慧心的位置。
林慧心和殷筱悠成了串門子、講電話聊天的家庭主婦。
「慧心姐,魚要怎麼煎才不會沾鍋?」殷筱悠打電話問著林慧心。
「我自己也煎不好耶!」而且一說到魚,正在害喜的她突然有了想吐的感覺。「筱悠,你等我一下……嘔……」
隔著電話,雖然沒看到林慧心嘔吐的模樣,不過光是聽那聲音,殷筱悠也拿著無線電話衝進浴室,「嘔……」
「筱悠,你怎麼也吐了?」林慧心聽到她嘔吐的聲音,緊張地問:「筱悠,你和靖霆有沒有避孕啊?」
「沒有。」靖霆每次在歡愛後,總會說她讓他失控,其實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們兩人都失控了。
「沒有?筱悠,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慧心姐,你這麼一問……我的月經已經晚半個月了。」
「筱悠,也許你真的懷孕了,你們在一起都兩個月了。」
「真的嗎?」她高興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了孩子,靖霆或許會改變主意跟她結婚。「慧心姐,你陪我去做檢查好不好?」
「好啊,可是今天不行,我們得去喝喜酒。對了,你們幾點要到?我們先約好,免得人太多不好找。」
「我沒聽靖霆說要喝喜酒。」
「會不會是他忘了說?今天晚上是偉強和靖霆的一個同學結婚,他們都說要到的。」
「那我打電話問靖霆,看他幾點回來接我,我再打電話跟你約時間。」
「好,我等你的電話。」
殷筱悠切斷了電話,立刻撥到衡陽企業找關靖霆。
「游大哥,靖霆在忙嗎?」接電話的是游偉強。
「他……在講一通電話,我請他等會兒回電給你。」
「好,謝謝。」
游偉強掛斷了電話,繼續看著正在和簡綺綺通電話的關靖霆,表情滿是興味。
「要玩,你可以自己去玩,你在台北不會迷路的,我沒空陪你。」關靖霆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在台北是不會迷路,可是一個人要怎麼玩?你把時間全花在那個情婦身上,當然沒空陪我。」
他的確是把除了上班以外的時間全給了殷筱悠,但他不是刻意的,他就是想陪她,也很喜歡目前的生活。
「我可是你帶來台灣的,你不能只給我吃住花用,其他都對我不聞不問,我來台灣都兩個月了,我快悶壞了,小媽來台灣時,我一定要跟她說。」
他最恨她什麼大小事都告狀,而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唯一得罪不起的人,就是那個生他、養他的媽。
「情婦是偶爾找找就好,你這樣會把她寵壞的,難道你忘了她是怎麼設計你的嗎?」
沒錯,只要一跟殷筱悠在一起,他就忘了她只是個供他排遣寂寞的情婦,還把她那裡當成是家!
「我會找個機會帶你出去玩……就這個星期六。」
玩個一次也叫玩,就帶她去動物園繞一圈好了,這樣才能讓他母親沒有機會對他嘮叨。
「今晚回來陪我吃飯。」簡綺綺得寸進尺地道:「哪有人都在情婦那裡吃飯的,這樣跟夫妻有什麼兩樣?」她也懂得利用關靖霆的弱點了。
「今晚我要參加同學的婚宴。」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真的快悶壞了。」
關靖霆猶豫了片刻,「好吧,六點半我過去接你。」
「我等你。」簡綺綺高興得跳了起來。
結束通話後,關靖霆心煩地將手機往辦公桌上一丟。
「你今晚要帶簡綺綺赴宴?」游偉強疑惑地問道。
「我快被她煩死了,又沒辦法把她趕回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