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故意霹出懷疑的表情。
「是真的!那你呢?你會打呼嗎?我那晚沒聽到。」
他微瞇起眼想了想,「好像不會。
「回答得那麼慢,一定會。」
「不會。」
「會。」
兩人四目交接,他深幽的眼眸對上她晶亮的眼眸,車內的氣氛由輕鬆變得噯昧,突地,兩人對笑了起米。 『』
「彥夫,你吻我好不好?我想知道接吻是什麼滋味。』』這樣的氣氛她不想錯過,要求著。
易彥夫輕觸她唇瓣的手沒有收回,「最好不要。」他怕會失控。
「那我吻你。」這總可以了吧!
「也不好。」一樣會教人失控。
她失望的看著他,易彥夫迅速轉過頭。
「下車了,我要到我前妻那裡。」他今晚不能和她同房,他肯定會在半夢半醒間失控。
田雨藍真的失望極了,她以為今晚他們玩得像一對熱戀中的戀人般,已改善了他們半生不熟的關係。
「今晚我玩得好高興,謝謝你。」她打開車門
「不客氣!」他也玩得很高興,跟她在一起很自在、很舒服。
「彥夫,那我以後可以再和你和國平出去玩嗎?」
易彥夫注視著她半晌,緩緩吐出:「可以。」
她高興得笑了開來,帶著笑離開。
田雨藍一進屋,易彥夫拿起手機檢查著,他和田雨藍在一起看電影、逛街、看夜景時,他故意把手機留在車裡。
按了幾個按鍵,他發現手機裡有好多通未接來電,不是金莎莎就是謝國平留的,他先回給謝國平。
「我是易彥夫。」
(你真夠朋友,你根本沒帶雨藍回家,還故意關機。)電話一接通,謝國平便是一頓指責。
「我看你們玩得那麼高興,我也想玩嘛。」他輕鬆的說,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帶她去哪裡了?)
「看電影、逛夜市、看夜景。」
(易彥夫,你真夠義氣,那些是我要做的,結果全讓你做了!)他對著話筒怒吼著。
易彥夫把手機拿開,免得耳朵聾了。「我就不能做?我是她老公,我做更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個屁,是你要我追她的,我現在喜歡上她了,決定要追她,你居然強調你是她老公!)
「你喜歡上她了?」他訝異的口氣中有著不可置信和一股酸意。 」
(沒錯。彥夫,你不會在我喜歡上雨藍之後,告訴我你不想離婚了吧?)
「怎麼會,你知道我跟紀玉芙的情況。」
(那就好。我會勸雨藍簽離婚協議書,你等著離婚。)
「她願意簽最好,仰仗你的幫忙。」他這句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在玩得那麼盡興又自在之後。
(我也要仰仗你的幫忙,你告訴雨藍,她可以盡情的跟我在一起,無須顧慮到你的感受。)
無須顧慮到他的感受?他會有什麼特別感受?頂多以後不跟她一起出去玩。「我會跟她說。」
(彥夫,這樣好了,我們一起跟雨藍說,說服她相信我才是她命定的另一半。)謝國平不放心讓易彥夫自己說,誰教他把他要做的事給做了。
「一起說?也好。」這句話他回得茫然。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到你家。)謝國平收了線。
易彥夫掛掉電話,躺進椅背裡,一夜的滿足、自在、舒服,頓時又化為空虛侵襲著他。
第七章
「可以吃飯了。」田雨藍將煮好的菜全擺上餐桌,叫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你們沒事先通知我要來吃飯,我就隨便煮一煮。」
「就來了。」謝國平回答道,與易彥夫一起起身。「彥夫,待會兒你先開口還是我先開口?」
易彥夫在車裡躺了一夜沒睡好,精神壞得很。再看著田雨藍忙得愉悅,他認為她該是為他洗手做羹湯,精神壞歸壞,心中卻有一絲暖意。
可謝國平像極了來分一杯羹,他有種想把他趕出去的衝動,他又如何開得了口將她往謝。國平杯裡送。
「你先說。」偏偏他昨晚又答應了他,偏偏他承諾要補償紀玉芙,這婚不得不離,真是該死。
三人在餐桌前落座,易彥夫端起白飯低頭就猛扒。
謝國平就懂得討好田雨藍,他先夾了口菜送進嘴裡,管他好不好吃,他的表情一定是吃得津津有味。
「彥夫,你吃得還習慣嗎?」見易彥夫沒夾什麼菜,光扒著白飯,田雨藍擔憂地問著,畢竟他是她的丈夫。
易彥夫被她一問,來了一大口菜送進嘴裡。她煮的菜還不難吃,是他自己心情不好,食不知味。
田雨藍見他夾了菜,問道:「好不好吃?」
易彥夫抬眼看著她,點點頭。
田雨藍一聽,笑得燦爛,「那你以後常回來吃飯好不好?」
一語讓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謝國平索性趁此機會開口。
「雨藍,那個金未來預言大師幫你預言了什麼?」他早準備好了說辭,他要讓田雨藍自己認為他才是她的另一半。
「金未來預言大師好神哦,他說我的另一半是辰時出生的,我們會因玻璃鞋締結緣分,我和彥夫真的就是這樣耶。」
「辰時出生的?辰時是早上七點到九點,對不對?」謝國平明知故問。
「嗯。」
「我也是辰時出生的。」這是他和易彥夫說好要騙田雨藍的,具備辰時出生的條件,會更容易說服田雨藍。
「真的啊?」她眼神閃爍著,表情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易彥夫依舊低頭猛扒著飯,他一句話都不想說。
「雨藍,珠寶展那晚,你的金色玻璃鞋飛上了天,我在後台看到後,知道你沒辦法救,我便立刻衝出去,還好及時接住了玻璃鞋。」
「是啊,若不是你和彥夫,我的玻璃鞋就碎了。」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和彥夫各接了一隻玻璃鞋,我們兩個又都是辰時出生,雨藍,金未來有沒有說你的另一半有什麼特徵啊?」
田雨藍搖搖頭,心中認定易彥夫是她另一半的可能性突地驟降,她喃喃低語道:「難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