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一股熱流奔竄,完全陌生的感覺喚醒田雨藍快要渙散的理智,她奮力推開易彥夫。「彥夫,不可以這樣!」
易彥夫的黑眸深不可測,對上她分明已迷醉的眼眸。該死的她,分明迷信、愛幻想,什麼時候這麼理智?
「我要你。」他深感無奈,只好直言。
「嗯?要什麼?」她不懂。
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土,可土得教他喜歡,他再度將她壓在身下,「你乖乖的讓我為所欲為,就知道我要什麼了。」
讓他認所欲為?田雨藍像是有些懂了,「你想……想那個,對不對?」
「對。」
「不行,我們離婚了,離了婚就代表你不是我的另一半,如果我跟你那個,我怎麼對我的另一半交代。」
「該死!我說過你的唇、你的身體都是我的,別人想都不要想。」
「彥夫,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知道當人
對一件東西在乎時,就表示他非常喜歡這件東西。」
「我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反正我就是不想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離婚?其實……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跟國平交往,我只希望跟他當好朋友。」
易彥夫將她摟進懷裡,「可我對金莎莎做過承諾,我必須跟她結婚,我說話一向算話。」
田雨藍推開他,心裡感到生氣!「奶奶說你有三次姻緣,你我注定無緣,你去和金莎莎結婚吧!」
「我和金莎莎結婚,你當我的情婦。」
「情婦?」她睜大一雙水眸瞪著他,「易彥夫,金未來沒說我會當前夫的情婦,你太過分了!」她一腳將他踢下床,「拉死你吧!」
第十章
如易彥夫所願,他和田雨藍離了婚,謝國平實在不知道易彥夫如此搞破壞是為了什麼?他一定要問清楚。
謝國平沒敲門便進入易彥夫的辦公室,他的沒禮貌代表著他心裡不爽;他用腳踢關上門,門關上又震了開來,他來勢洶洶,代表著他非把話問清楚不可。
易彥夫看了他一眼,又埋首手邊的公事中,謝國平的來勢洶洶、門是否會壞,好像完全不關他的事,要不,就是他準備好面對謝國平了。
「是好朋友就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見不
得我和雨藍好?」既然要問清楚,就無須拐彎抹角。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自己都快被這樣的情緒煩死了,尤其是在田雨藍踢他下床後。
他現在心裡恨死了那個金未來,他憑什麼去預言未知的事,教田雨藍奉他的話如聖旨,而不肯當他的情婦。
「不知道?我要你把話講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麼說?」
謝國平質問的聲音傳出半掩的門,經過的員工駐足悄悄觀望,直至看見引發董事長和秘書口角的女主角接近,他們才迅速散去。
為什麼大家都圍在彥夫的辦公室門口?為什麼一見到她像見到鬼似的一溜煙跑開?田雨藍也好奇的停在易彥夫辦公室門口。
「彥夫,你要和紀玉芙再度結婚不是嗎?你不是要補償她嗎?你該祝福我和雨藍的。」
「我是會和紀玉芙再度結婚,但那不代表我得祝福你和雨藍。」他辦不到。
田雨藍一臉的緊張和疑惑,易彥夫不是要和金莎莎結婚嗎?怎麼會是紀玉芙?他不能再和紀玉芙結婚!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你要我去追雨藍的,你和我還編了我是辰時出生的謊言讓雨藍簽離婚協議書,現在居然得不到你的祝福!」
田雨藍聽到自己被騙了,二話不說,她直接衝進辦公室,劈頭就是一頓指責。
「你們這樣騙我很好玩嗎?我不是真的迷信無知,我只是相信緣分這種東西,否則茫茫人海,我為什麼偏偏認識你們兩個混蛋!」
說得有理,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田雨藍走近易彥夫,「你到底是要和誰結婚?紀玉芙還是金莎莎?」
「雨藍!紀玉芙就是金莎莎,金莎莎是紀玉芙的藝名。」謝國平解釋著。
「紀玉芙就是金莎莎?」田雨藍聽了差點不支倒地,「她騙我、她騙我!」她把錄音帶全給了她,她怎麼對奶奶交代?
「雨藍,你在說什麼?金莎莎騙了你什麼?她又騙了你的玻璃鞋嗎?」易彥夫不解地問。
田雨藍搖搖頭,她還處在錯愕中,完全理不出頭緒。
她一直在想易彥夫的前妻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會不要這麼好的老公而偷人,沒想到竟是金莎莎!
甲雨藍知道是金莎莎之後,她也不懷疑她為什麼偷人了,她對她的印象壞到極點。
「雨藍,金莎莎到底騙了你什麼?」謝國平也開口詢問。
田雨藍看著易彥夫,激動的說道:「你不能和她結婚,你絕對不能和她結婚,否則你會後悔。」她衝出易彥夫的辦公室。
易彥夫和謝國平你看我、我看你,心裡都想追,卻又都等著對方先行動,最後兩人同時追了出去,卻已不見田雨藍的蹤影。
*** *** ***
衝出易彥夫的辦公室後,田雨藍像遊魂般在街頭遊蕩著,直至夜色深沉,霓虹燈趕在月亮露臉之前點綴著漆黑的大地。
一個下午,她腦海裡想著這一連串因玻璃鞋而衍生的種種,想著她的生命因玻璃鞋,而近乎童話般的離奇轉折。
她的另一半究竟在哪裡?兩個跟玻璃鞋有關係的男人,最有可能是她另一半的那個男人和她離了婚,另一個不是辰時出生,她是不是該穿著金色玻璃鞋在街上、公園、任何一個
有男人的地方等著她的另一半出現?而她是不是真的太迷信了?
或許是吧!她相信姻緣天注定而結婚,也因姻緣天注定而離婚,最後她卻發現她被騙了,騙得好淒慘。
她自己結婚、離婚,她可以承受這樣的轉折,可以把這一切歸咎於命運,可她怎麼對羅蘭交代?
對易彥夫實話實說?
羅蘭說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這件事,如今她和易彥夫已經離婚,完全沒有約束他的能力,加上金莎莎又騙了她,肯定已經銷毀錄音帶,這樣的情況夠萬不得已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