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鋼管舞。」
「在夏威夷應該跳草裙舞。」
「我就是要看鋼管舞。」
「到人家的地方要懂得入境隨俗,應該跳草裙舞。」
「你又違逆我了!」
「好、好、好,鋼管舞就鋼管舞。」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噘嘴抗議。
看她那噘起的紅唇,他竟想嘗一口,不過,他可不隨便吻人的,因此他湊近她耳邊說道:「要是不乖,我就把你從群芳錄中除名。」
一近她的身,皇甫逸驚愣了一下。他對女人身上的體香或慣用的香水味相當敏感,聞過絕對不忘,而她身上的香水味……不,不是香水,是一種淡淡的體香,他不曾聞過。
「皇甫先生,群芳錄是什麼東西啊?」她已經聽他提過兩次了。
「群芳錄不是『東西』,而你怎麼會不知道群芳錄是什麼?」是他的情婦都該知道。
她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怎麼當我的情婦的,怎麼會連群芳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真該把你除名。」
一聽說他要把她除名,季纖纖眼睛直盯著他一眨也沒眨,委屈的淚水就立即從眼角直接滑落。
她哽咽的說:「求求你千萬不要這麼做,我知道群芳錄是什麼東西了,喔,不,它不是『東西』,我剛剛想起來了。」
不知道也要說知道。也許爸爸、媽媽顯靈,才會在大年初一接到他的電話,她才有機會莫名其妙的成為他的情婦,都還沒陪他睡覺,在他耳邊提收購的事,怎麼可以就被他除名。
居然說他的群芳錄不是東西,他正想開罵,居然又見她哭!
皇甫逸無奈的搖頭說道:「算我輸給你的淚水,馬上把你的眼淚收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他怎麼會有個這麼愛哭的情婦,他早晚會被她的眼淚淹死。
第四章
夏威夷一片碧海藍天,四季宜人。
進入皇甫逸訂的房間,季纖纖立刻驚呼出聲兼追、趕、跑、跳、碰。 「哇!你訂的是總統套房耶!」
一進門就看見一大片落地窗,落地窗前是朗朗蒼穹,落地窗下是一片海洋,海天一色,一望無際。
看到她那麼高興,手舞足蹈的在房裡跑著、跳著,愉快得像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般,又好像他成全了她什麼心願似的。
不可否認的,她哭的時候動人,笑的時候更迷人。他想笑卻隨即忍住笑的問:
「沒住過總統套房?」
「沒有。」
「那就盡情的住吧。」
「你這一路都訂總統套房嗎?」
「沒錯。」
「哇!」賺到了。
「對了,你沒帶行李,該買什麼去買,只要在這間飯店裡,直接報我的房間號碼就可以了。」
「皇甫先生,真的很謝謝你。」他那麼有錢,她自然不會客氣,所以她要順便買一些東西送給同學,證明她來過夏威夷。
原來當他的情婦有這麼多優渥的待遇,早知道她就不用考慮這麼久,天天躲那些討債的。
皇甫逸發現她總是稱呼他皇甫先生,還客氣得像兩人根本沒關係似的,他的情婦當中好像沒人這麼客氣過的?
「你稱呼我什麼?」他問道。
「皇甫先生啊,不對嗎?還是要稱呼你皇甫副總裁,可是多一個字念起來比較不順,或是喊你逸公子?」
他相當、相當懷疑的看著她,「你一直是叫我皇甫先生的嗎?」
「是啊!」
這讓他更疑惑了,因此他索性直接問道:「季纖纖,我們怎麼認識的?你當我的情婦當多久了?我有找過你嗎?」
季纖纖被他突來的問題給問傻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他不會是懷疑她不是他的情婦吧?
一緊張,水霧立刻氤氳了她的雙眼,她泫然欲泣、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們……」
「怎麼又哭了?後悔認識我?」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她的粉頰,大拇指輕輕擦拭著她眼角尚未淌下的淚水。
「不是,我很高興認識你。」他是她的救星。
「那為什麼哭?」面對一個愛哭的女人,他的口氣緩和得不像他,他對他的情婦可從沒這麼溫柔過。
「因為太高興認識你了。」
「那記住,以後不要再叫我皇甫先生。」
「是,皇甫副總裁。」
皇甫逸真是啼笑皆非。「也不要叫我皇甫副總裁。」
「逸公子。」
「把公子省略掉。」
「逸?那怎麼好意思,人家會說我不懂禮貌。」
他快被她給打敗了,低聲吼道:「就叫我的名字,聽到沒有。」
聽他的聲音隱含著怒火,季纖纖連忙點頭,「聽到了。」
「你現在可以跳一段鋼管舞來看看了。」皇甫逸走到沙發坐下,準備要觀賞她的鋼管舞。
「這房間沒有鋼管。」
「我可以充當你的鋼管。」
「好吧。我只學了一段喔!」她先從她的包包裡拿出一片CD放進音響裡,再走到他身前,擺好第一個舞姿。
隨著音樂節奏變強,她的動作也愈來愈大,她的雙臂一會兒如大鷗展翅,一會兒如蓮花盛開,一會兒柔軟如泥的搭在皇甫逸肩上、身上。
一雙玉腿在長裙中若隱若現,似蝴蝶輕旋慢舞,似天鵝昂首慢游,想看看不到,不想看又突地春光乍現。
她輕靠在他身上,在他身前風騷盡現,偶爾揚眉倩笑,偶爾媚眼傳情,動作大膽卻優雅,看得皇甫逸血脈僨張。
音樂漸弱,季纖纖收回在他肩上的手,一個轉身欲停下動作,皇甫逸則馬上攔腰將她帶入懷中。
「跳得很好,非常好。」摟著她的纖腰,手心傳來美好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頭攫住她的唇。
他突來的舉動讓季纖纖錯愕,她的唇感受著他的柔軟濕熱,眼睛卻張得大大的直瞅著他。
「你怎麼了?」有人這樣接吻的嗎?她的眼睛是漂亮,但這樣看著他,他怎麼繼續剛剛的美好?
「沒、沒什麼,你是在吻我嗎?」
這是什麼問題?「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嘛?」
「我以為、我以為……你應該是在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