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諸葛緋玄看了他一眼。他若能想得開最好,三姊還是深愛著費雷的。
「我沒事的。只要你三姊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先走了。」趙煌仁瀟灑的揮手道再見。
何筱君悄悄的、氣憤的走出病房,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就要上飛機了;只差那麼一點點,這個孩子將永遠不會成為她的後患。她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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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康,馬上進行換血。」費雷捲起衣袖。
馬士康和一群醫護人員忙了起來,他們將一根管子分別插在費雷和孩子的手腕上,還在孩子身上打了點滴及一些諸葛藍玄不知道用途的管子。
諸葛藍玄看孩子受這種苦好心疼,她的超異能只能維持生命,無法治癒這些病毒。「雷,孩子……」
「孩子不會有事的。他若有事,他爸爸的招牌就要拆了!」
管子裡充滿了紅色血液,不斷的輸送到孩子身上,含著病毒的血從另一根管子輸送了出來。
孩子漸漸有了意識,身體的熱度也漸漸退了。
「雷,非常成功。誰說你們不是父子!」馬士康無意揶揄諸葛藍玄,他是一時口快。
諸葛藍玄羞得低垂下臉,為自己的隱瞞抱歉。
「諸葛小姐,我應該直接叫你藍玄。藍玄,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雷是該吃點苦頭。」
「我已經吃足了苦頭,只期望她相信我是真的愛她。」費雷提高音量,說給門裡門外的人聽。
大家一聽,自然是把目光集中在諸葛藍玄身上,等著她的反應與回答。
「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幹嘛講那麼大聲!」她狠狠的睨了他一眼。
眾人祝福的笑看著兩人的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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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室內。
「筱君,你不可能會誤診。大家朋友一場,我奉勸你成全雷和藍玄,不要再拿筱薇的遺書來跟雷糾纏不清。」馬士康勸導著。
「從認識他開始,我就愛上了他,到現在也有七、八年了,他不能這麼負我,我不甘心!」何筱君怒目瞅著一旁冷著臉的費雷。
「跟雷在一起,你是心甘情願的,他沒有負你。」馬士康繼續曉以大義。
「費雷,我要你親口跟我說,你沒有負我。」她為他犧牲了多少青春與機會。
「我不該在不愛你的情況下接受你,我知道我誤了你不少青春,你也算是報復了我不是嗎?我們就此恩斷義絕。」他的兒子差點命喪她手中。
「不!我姊姊是被諸葛藍玄的父親害死的,你也難辭其咎;她若不愛你,也犯不著為你自殺,費雷,請你拿出你的良心對我姊姊還有我。」
何筱薇的死是個陰影,何筱君的話讓兩個男人因此沉默。
叩叩叩!敲門聲緩和了一室沉默的氛圍。
「請進。」馬士康說道。
「院長、副院長,有位薛太太要找何醫師,她說有重要的事要找何醫師。」秘書說道。
薛太太?「讓她進來!」何筱君回道。
「何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年約五十歲的薛太太一進門便說道。
「薛太太,你找我做什麼?」她是她們姊妹以前的房東,都事隔七、八年了。
「何小姐,你當初搬走時,忘了你姊姊的一本日記本。自從你姊姊自殺死後,我那房子空了好幾年沒人敢租,我去年把它重新裝修,才在抽屜裡發現這本日記本。這是你姊姊的遺物,我不敢丟掉,拿回來還給你。」她把日記本遞給何筱君。
日記本?她不知道姊姊有寫日記的習慣,裡面會不會寫了些會讓她罪行曝光的事?何筱君遲遲不敢接過那本日記。
費雷覺得何筱君神色有異,他接過了日記,「交給我也一樣。」
「那我走了。」薛太太總算了了一件燙手的事。
「雷,還給我。」她回神得太過慢,但她不能讓日記本落到費雷手中,雖然她不確定裡面寫了些什麼。
費雷逕自翻開日記,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再一頁一頁的往前看。
「雷,還給我。」何筱君再次說道。她發現費雷的神色漸漸的有了變化,愈變愈難看。
費雷合上日記,還給何筱君,「你看完後給我一個解釋。」
何筱君雙手顫抖地打開日記,她的目光在日記上游移著,臉色也隨之難看到了極點。她手一鬆,日記落了地。
馬士康迅速的撿起日記,兩人難看的神色引起他的好奇。
「筱薇到底是怎麼死的?給我一個解釋。」費雷逼問著何筱君。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何筱君一緊張開始哭了起來,語無倫次的訴說著當時的情景……
費雷和馬士康將她的話拼湊起來,也驚訝的知道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何筱君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已有些歇斯底里。
費雷讓人進來把何筱君帶到病房打一針鎮靜劑,控制她的情緒。
「雷,全是愛惹的禍,不要太逼她。」
「我知道。等她恢復,再好好安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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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藍玄累壞了,她一上床就沉入了夢鄉。
這兩天,她不眠不休的照顧剛復元的兒子,又要處理花坊頂讓事宜,還要搬到費雷的住處,還得準備補辦喜酒、拍婚紗,而讓她最擔心的事是要見公婆。
費雷在諸葛藍玄身邊躺下,抱她入懷,在她耳邊輕喚:「藍玄、藍玄,你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哪裡?快拿出來撕掉。」
諸葛藍玄轉了個身背對著他,「我不要!萬一你騙我,我就可以隨時簽下我的名字,離婚就正式生效。」
「我不准你離婚。」費雷在她耳邊挑逗著。
「雷,我好累,我要睡覺。」她全身起了熟悉的感覺,那感覺讓她無法拒絕費雷。
想睡覺?她陣陣低吟分明是言不由衷。他問道:「想不想要我?」
「我才不要。」她嬌嗔。
「但我要。」他不由分說的擄獲她的唇,而後是她的頸、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