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藥粉不能常用,雖然它對人體沒什麼影響,但是藥效會一次此一次弱,所以今夜是他最後一次對她使用,他要利用這次機會把自己深刻在她的心中。
在沙發坐下,沙發因他的重量而深陷,白雨彤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便見到了雷迅,白雨彤迅速坐起身,眸中有著委屈,有著不可置信,她伸手撫觸著他的臉,由指尖傳來的溫度教她驚詫不已。
這一切究竟只是一場夢,還是他真的在她眼前出現了?
藥粉的作用讓白雨彤只能做直覺反應,非但無法多想,還得有問必答。
「為什麼哭?又在心疼紅色星球了?
白雨彤搖搖頭,淚水又滑下了。
他拭去了她的淚水,「那為什麼哭?
「因為你故意要誘拐我、騙我。」他的惡意誘騙讓她心傷,縱然他不會是開著金色別克的男人。
「我承認我是故意要誘拐你,但是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白雨彤搖搖頭,然後縮到沙發的另一角,「你不要再跑到我的夢裡了,我不需要什麼夢中情人,那只會擾亂我的心。」
雷迅將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擁住她,在她耳邊低語:「你需要,因為你也盼著我對不對?」
白雨彤推著他,「怎麼盼也沒有用,你不是我的另一半。」
雷迅抓住她的手,「我會是的,我非拐到你不可,你會屬於我。」
白雨彤猛搖著頭,抽不回自己的手,「我才不讓你拐,你不要以為我在鄉下長大就好拐,我絕不讓你拐!」
雷迅突地覆上她的唇,用吻安撫了她的情緒後,他在她唇邊說道:「注意聽好,我喜歡你、我愛你。」
白雨彤傻眼了,她定定地看著他。
「你呢?渴望我勝過施明修嗎?」
白雨彤失神地點點頭。
雷迅揚起唇角,滿足一笑,他再度覆上她的唇,輾轉吮吻,這個吻比上次更為熱烈,因為他們對彼此更加熟悉了。
雷迅發現到她對男女情慾的陌生,是因為她還新婚嗎?
一陣細小的聲響從雷迅的手機傳來,那是他唯恐自己會沉迷在白雨彤的甜美中而忽略了時間,所事先設定的鬧鈴。
停下這個醉人的吻,他忍著不捨與不甘說道:「雨彤,盡量不要讓施明修碰你,你就委屈點睡沙發,我會盡快把你拐到手。」
雷迅認為自己今晚的舉動,肯定會成功地分裂他們的感情。
白雨彤點點頭。
得到她的應允,房門的門把也在此時出現聲響,他低咒了一聲,才匆匆離開。
第五章
阿諾跟著施明修進了賭場,施明修當然是立刻發現了,他隨意繞了一圈後,便想離開賭場。
看來雷迅在盯他。
阿諾擋住了他的去路,「施幹員,玩個兩把吧。」
人已在賭場裡,施明修知道此時若再推說沒興趣,肯定會自打嘴巴,思忖了一會兒後他才開口說道:「我是想玩,可我不會玩,加上我老婆不喜歡我賭,所以我才趁她睡著,過來看看。」
「那正好,趁你老婆睡著我教你:下次你就可以自己玩了。」阿諾硬拉著他到玩梭哈的那張檯子前坐下。
「我看改天好了,我老婆隨時會醒,發現我不在身邊,她會找的。」施明修站起身。
阿諾又把他拉著坐下,「只玩幾把,要不了多少時間的。」阿諾示意服務生發牌,「咱們玩一個小時好了。」
一個小時?施明修覺得事有蹊蹺,阿諾為何要絆住他?
雨彤?會是雷迅要乘機去找雨彤嗎?
阿諾將撲克牌塞到施明修手中,非常熱心地教他怎麼玩。
施明修哪有心思聽,他只想著該如何「落跑」。
「你贏了!」
阿諾用力地拍了一下施明修的肩,不知是在替他高興,還是刻意在替雷迅出氣。
施明修被他猛力一拍,悶哼了一聲後,他氣得牙癢癢地站起身來,「贏了?那我可以走了。」
阿諾自然又把他拉著坐下,「趁手氣好,多玩兩把。」
「我老婆隨時會醒。」
「沒那麼快醒。」阿諾隨口應著。
「你怎麼知道沒那麼快醒?」咦?這傢伙的話裡有些古怪喔!
「因為……」阿諾連忙住了嘴,差點讓施明修給套出來了!
「入睡著就是睡著了,不會那麼快醒的啦!」
「我尿急,想去—下洗手間!」
「好哇!我也正好想去。」阿諾起身,嘻皮笑臉地將施明修推向化妝室。
連上廁所他都要跟,施明修更加確定阿諾是故意的。
整整讓阿諾纏了快一個小時,直到阿諾分心去接聽手機時他才有機會開溜。
一進房門,赫然看見一道黑影從陽台躍下,他追了過去,自然已不見人影,他趕緊回到白雨彤身邊。
「雨彤,醒醒。」喚她的同時,他眼尖的發現在她的衣領上有幾粒白色粉末,他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塑膠袋,將白色粉未拍進塑膠袋裡。
白雨彤睜開眼,此時藥效也退了。
「明修。」
「雨彤,雷迅是不是來過?」
「雷迅?」白雨彤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在睡覺。」不過她又夢見雷迅了,夢裡發生了什麼事她雖然記不清楚,可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她的心裡全都是他,而且有一種溫馨甜蜜的感覺盈滿胸懷。
「我確定雷迅剛剛來過了,我在你的衣領上發現了這個東
西。」他把塑膠袋遞給她。
「這是什麼?」
「應該是種藥粉。據傳神偷有種藥粉,會讓人精神恍惚如同置身夢中,而且有問必答,有了這種藥粉,加上過人的本領,因此他從未失手。」
會讓人精神恍惚如同置身夢中,而且有問必答?難道雷迅在她來到雷神飯店前真的在現實生活中與她見過面?
一定是的,否則初次見面時,她怎麼可能會覺得他似曾相識。
看著白雨彤那副陷入沉思的樣子,施明修急急問道:「雨彤,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看了施明修一眼,白雨彤頭搖了搖頭,「沒、沒有。」她深覺自己被雷迅戲弄了,心裡又羞又氣,她沒勇氣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