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的瞎了眼,怎麼可能毫無差錯地吻上你的唇,你說是吧?」
他對她眨了眨眼,奸詐的笑容讓楚楚有種衝動想扯破他的臉。
「你不只是無賴,還無恥!」楚楚不屑地瞪視著他。「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楚楚奮力地在他懷中掙扎,但她愈是反抗,環抱著她的臂膀卻愈圈愈緊。
「靳袁皓,你再不放我下來,你就完了。」她狠狠地迸出這句話。
瞧她一臉的認真,靳袁皓不以為意的挑起眉,「威脅我?很好,那你倒說說看我若不放手,會如何的完法?」
他挑釁地語氣,令楚楚覺得自己像螳臂擋車一樣,自不量力。
「你……你惡劣極了。」她忿忿不平地以青蔥玉指指著他的胸,「你早咬定我拿你沒辦法是吧?」
「你很聰明嘛。」他的語氣說有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哼!我懶得理你。」她撇過頭不去看一臉奸詐的他。
「我還以為你多麼有能耐呢!原來不過爾爾。」他譏笑道。
楚楚一聽,猛地轉頭給他一記白眼,「靳袁皓,我真巴不得賞你耳光,打掉你那自負的嘴臉。」她雙手抱拳,握得死緊,極力隱忍著才沒揮出。
「唷!說不過我就想動手,這麼沒度量啊?」
「對你這種自大的人,根本不需要客氣。」她睨視著他。
靳袁皓看著一臉怒意的她流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魅力,讓他興起想馴服這頭易怒的小貓的念頭。
「你這張伶牙利齒的小嘴可真是不乖啊!」他眼裡閃過詭譎的光芒。
善於察言觀色的楚楚,立即聽出弦外之音。
既然鬥不過他,她只好採回避手段,免得被他一口吞了,恐怕還來不及呼救。「我冷得很,你放我下來,這樣能快點回到府裡。」
「我偏不!」他硬聲拒絕,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她再度翻了白眼,這人怎麼如此不可理喻?「你不是嫌我重嗎?」
「是啊?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她嗤之以鼻,「不放我下來,又嫌我重,你有病啊?」
「或許是吧?」他淡淡地仰天長歎後,又將目光投注在她的俏臉上,「我得了心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心病?那干她何事?楚楚疑惑地默不作聲。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靳袁皓漆黑的眸中閃爍著亮晶晶的光彩。
她急忙回絕:「不想!」
為何光是看著他的眼,她就會有心驚膽跳的感覺?
靳袁皓不理睬她的話,自顧自的說:「你,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
「我?為什麼是我?我做了什麼嗎?」
他在說些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你做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何必要我明說呢?」
「你聾了啊?我懂哪還需要問你?」呆子。她在心裡補上一句。雖然看他今天心情挺好的,但可不保證這男人不會說變臉就變臉,她在心裡罵個夠就好。
「說的是,你的腦子並不很靈光嘛。」
「你……你非得如此羞辱我嗎?」簡直是氣死人了。
「我羞辱你?此言差矣,我說的可全是肺腑之言。」
「我懶得跟你辯。」她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地呼出那股積在心頭的悶氣,「你不說清楚就算了。」
再跟他閒扯下去,她不被冷死也會被他氣死。
「你溫暖了我冰封的心。」
他緩緩地說出,輕得讓楚楚以為她是聽錯了。
「我溫暖你的什麼?冰封的心?你別開玩笑了。」她嗤笑。
從沒聽過這般笑話,沒想到冷酷得很的他,還挺出人意表的嘛!
「我沒開玩笑。」他沉靜的重申。
看他一臉認真,她慌了,「你愛上我了?」
「你很直率喔!很少有女子像你這樣坦率。」不愧是令他逐漸喜愛的人兒。
她慘白著臉,「不會被我猜對了吧?」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耍捉弄人的把戲。
「我不清楚我是否已經愛上你,不過至少不排斥。」他看她一臉愁雲慘霧,便問道:「被我看上是件很榮幸的事,怎麼苦著一張臉?」
「榮幸個鬼!你——」她慌張地猛拍他的肩,「你快放我下來。」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好,我成全你。」
他放鬆力道,楚楚覺得自己快掉下去了,她身後可是冰冷的溪水耶!
「等等——」見他沒有停止動作的意思,她趕緊攀住他的肩頭,「你別就這樣鬆手,你抱我到那裡再鬆手。」她用纖細的手指指他身後的草地。
被她緊緊抱著,又被她祈求的眼神注視著,滿足了他男性的虛榮心。
「你可真難伺候。」
他再度圈緊手臂,楚楚這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氣。
她很訝異他怎會如此聽她的話,看他真的轉身走離潺潺的溪水,正覺得高興時,卻發現自己是白高興一場了。
「你怎麼還不放我下來?」草地沒那麼遠吧?
他好笑地問:「我有說要放你在這片草地上嗎?」看她凍得雙唇發白,再不帶她回府取暖,她定會染上風寒。「我們回府吧!」
「怪人!」她怔愣地看著一臉笑意的他,「重死你我可不管喔!」
他不搭理她,含笑地走回靳府。
第五章
一回到靳府門前,楚楚便拉了拉靳袁皓的衣領,壓低嗓音說:「我說……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不可以。」語音尚未散去,他已舉步跨上階梯。
「等等!」楚楚可憐兮兮地說:「你我男女有別,在沒人的地方你抱著我不放也就算了,府裡雖然沒剩幾個人,但這樣總是不太好看。」
她沒有什麼好家世,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但至少她規規矩矩、清清白白,總不能就這樣任由他壞了她的名聲吧?
「有什麼不好看的?」靳袁皓偏不稱她的意。
「避嫌,你懂不懂啊?」
看他面無表情,她知曉他根本不把世俗的規範放在眼裡,但那可不代表她也得像他一樣。
「壞了我的名節,你有什麼好處?」楚楚忿忿地問。
那就沒人敢打你的主意了。「很多。」
「很多?你有沒有搞錯?你這人不僅無賴、無恥,而且還喪心病狂,我得罪你啦?」這個自大霸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