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等你們睡醒有精神了,再好好地談不是更好?」福伯勸道。
「好吧,那我們先去休息了。」她妥協地應允。
「耶!那我要和你一起睡。」
「小謹有自己的房間,而且小謹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再和我一起睡了喔。」
「我不管啦,我就是要和你一起睡。」
「真是的,就只能這麼一次喔。」她憐愛地捏捏他的小鼻子。
魏立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便應了聲好,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可以達成目的。他就是想和她時時刻刻在一起,他害怕一個人獨處,但他並不想告訴楚楚姐姐,他會努力克服,但不是現在。
「走吧。」魏立謹拉著她的手。
「隨福伯來啊,我帶你們去看看房間,若不合意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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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百姓對於楚楚和魏立謹兩人的莫名來訪,早鬧得滿城風雨,眾說紛紜。有人說是靳袁皓始亂終棄,姑娘家不甘受騙,以致忿然地找上門來。
又有一派的人說,靳袁皓絕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應該是他覺得該傳續香火才會悄悄地娶妻生子,只是因為忙碌而未對外公佈,現在只是接他們回府居住罷了。
就這樣謠言傳得滿天飛,終於傳進了上官晉的耳裡,他明白這些話沒一句真的,他成天跟在靳袁皓的身邊,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這般生了孩子還拋妻棄子的荒謬之事。
但他還是很好奇靳袁皓對這謠言的看法,便興匆匆地跑去問他,豈料他竟冷冷地拋下一句「謠言止於智者」,便懶得再看他一眼,好像他有多白癡似的。
算了,既然謠傳他們現在正住在靳府裡,那他就趁靳袁皓忙得不可開交、懶得理他的時候,前去靳府調查一番,他就不信真的會如揚州城百姓所說的那樣。
沒一會兒功夫,上官晉已進了靳府。
福伯在花園裡整理草木,乍見他便丟下手邊的工作,驚喜萬分地走向他,「上官少爺,好久沒見著您啦,最近還好吧?我家少爺人呢?怎沒跟您一起回來?」
「福伯,我是好得不得了啦,至於你們家少爺啊……還忙著呢!」上官晉笑嘻嘻地邊說還邊探頭探腦。
奇怪,怎沒見著半道人影咧?
「少爺還沒有忙完啊?」福伯瞧他張望的樣子,好像在找些什麼似的,「上官少爺,您在找什麼東西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不是在找東西,是在找人。」他邊說邊進了廳堂。真怪,天氣這麼冷,人不在屋中,是去了哪兒?難道根本沒那回事?
「找人?我家少爺不是在錦繡莊園嗎?」上官少爺怎麼一大早就胡言亂語地。
「我找他作啥?」他當然知道他家少爺在錦繡莊園,要是被他知道他來靳府打探謠言的真假,不被他笑死才怪。看樣子是真的不在這兒,「福伯,聽說靳府最近來了一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這件事是真的嗎?」
「原來上官少爺折騰這麼久,是想問這個呀!」
福伯笑了笑,令上官晉頗為尷尬。
「沒錯,他們住在靳府已經快半把個月了。」
「這麼久了?」他的消息可真不靈通,看來他真的跟靳袁皓跟得太緊了,使得他對外在事物遲鈍得要命,也許是該考慮休息個幾天了吧。
「上官少爺有事嗎?」
「沒……沒事。」他乾笑了幾聲,「他們人呢?」
「小少爺他瞧今兒個天氣晴朗,所以央求楚楚小姐陪他到後花園放紙鳶。」
「小少爺?楚楚小姐?」
「事情是這樣的……」福伯把他們來到這兒的經過與緣由告知上官晉。
上官晉一聽完,隨即怒上眉梢,「福伯,這樣天大的事,你怎麼沒趕緊告訴我們?」
「不是小的不想告訴你們,只是小少爺說別打擾少爺工作,又說報仇這等事是急不得的,所以我也不敢擅作主張。」福伯惶恐地回答。
「那位楚楚姑娘也隨著他去嗎?」
福伯眉開眼笑地說:「楚楚小姐很疼小少爺,而且小姐還說小少爺很懂事,我也這麼覺得哩!說到小少爺,他真的不像一般的孩子,識大體極了。但話說回來,若真的去打擾少爺工作,後果上官少爺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挺嚇人的。」
「可是福伯,再怎麼說,你也得看事情大小而定呀。」
「是,以後我會注意的,那我現在去跟少爺說這件事。」
「算了,反正再拖一些時候也沒差,何況他現在可忙了,我們還是先別去打擾他,我回去後再跟他說也一樣。」
「那,上官少爺您保重啊。」他不禁為上官少爺捏一把冷汗。
「嗯,我知道。福伯,我先去看看我的小侄子和那位楚楚姑娘。」他哭喪著一張臉朝後院走去。
「上官少爺慢走。」福伯歎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個家啥時才會恢復往日的朝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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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紙鳶卡在樹上,拿不下來了吧?我就說這裡不比咱們北方遼闊,是不能玩紙鳶的,你就不信。」
「楚楚姐姐你別氣嘛,我怎麼知道這裡的樹這麼多,隨隨便便就會卡到紙鳶。」魏立謹可憐兮兮地說。
「你還敢說,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一連試了好幾次吧,你也不去數數看共有多少紙鳶被你卡在樹上!」楚楚生氣地手叉著腰。
就不過五隻而已呀,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好啦,那我爬上去拿下來。」魏立謹極度不願地妥協在她的怒顏下。
「等等,小謹。」她明眸一轉,不怒反笑地問:「剛才你心裡是不是在想就不過五隻而已,我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對不對?」
魏立謹光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不對勁了,又聽她這樣問,心想這下子完了,惹惱楚楚姐姐可是很不好玩的哩!
他陪笑道:「我哪有,楚楚姐姐,小謹可不敢這樣想喔,小謹最聽你的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完還不忘將身體挨向她撒撒嬌,以加強話中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