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這怪人,自己明明有錢的要死,還到牛郎店去兼差,你變態啊?」王葳葳為求脫困,口不擇言地嚷著。
古宇軒與雷麗莎聞言,不可置信地倒抽口氣。
「天哪,俊生,你、你給我說說,你、你、你到酒店上班,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雷麗莎驚愕地差點心臟麻痺。
「是啊,俊生,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古宇軒一聽好友有這等「癖好」,忍不住也插上一句。
「閉嘴!」雷俊生惱火地朝兩人吼了一聲。
他簡直快氣瘋了!
王葳葳看不過去他凶了兩個「無辜人」,立刻「見義勇為」地出聲嚷道:「你凶他們做什麼?明明是你自己有問題……」
左一句「有問題」、右一句「有心事」均在暗指他是不是瘋了,雷俊生胸口裡的那把火簡直就快由嘴裡冒了出來。他恨不得當場掐死王葳葳這個女人。他緊緊將她摟在懷裡,雙眸中的火苗隱隱竄動。
「說清楚,你說誰有問題?!」溫熱的氣息幾乎全噴到她的小臉上,雷俊生氣憤地瞪著她,眸裡怒火波動。
「你啊,難不成是我?」
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斷地要她重複,明明就是她受了委屈,他憑什麼一副比她還委屈的模樣?
「你給我說清楚……」
王葳葳氣惱地吼道:「你究竟要我說什麼?明明是你到酒店裡兼職……」
雷俊生朝她吼了一聲,打斷了她未完的話,雙眸似要殺人般地瞪著她。「問題就在這裡,我什麼時候在酒店兼職?」
「明明就是……唔……」王葳葳本想再出聲反駁,但眼光在迎上他那似欲殺人的凶狠眼光,心裡一駭,登時閉上嘴。
雷俊生氣極了,憤道:「別裝得一副無辜樣,我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全是你惹的!」
「什麼我惹的?我什麼時候惹到你?」王葳葳自覺無辜極了。「放開我啦,你這流氓!」
牛郎、流氓?
古宇軒和雷麗莎相觀了一眼,越來越覺得事情的發展有趣極了。
「好,你等著!」雷俊生立刻轉身到房裡拿出一隻泥色公文袋丟到她的面前。「你自己看看!」
王葳葳瞪了他一眼,撿起公文袋,發現裡頭是一萬元現金,還有……她在那天清晨匆忙離開飯店前寫下的紙條。
雷麗莎難掩胸口的好奇心,趕忙湊上前瞄了一眼。
謝謝你,我昨夜很偷快,這是給你的夜度資!
天哪,這個消息簡直是太勁爆了!
「哇塞,真是不得了!」雷麗莎瞠大了一雙美眸發出驚歎聲,眸裡充滿崇拜光芒,像是仰望神祇般地望著王葳葳。
古宇軒趕忙將未婚妻拉了回來,以免遭受戰火波及。
「那怎麼樣?」王葳葳抖著手上十張千元大鈔。「這不就證明我給了錢,難道你嫌不夠?不然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嗄?」
「咦?」
聞言,一旁的古宇軒與雷麗莎二人幾乎在同時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雷俊生說話,這王葳葳真是酷呆了!
「你還說?」雷俊生忍不住衝上前掐住她的粉頸。
「呃……」
「快放手啊,俊生,再不放手,你真會掐死她!」古宇軒和雷麗莎見狀,趕緊上前拉著他。
「放手!」雷俊生像狂獅般吼道:「我雷俊生是什麼人?這女人竟敢口口聲聲咬定我在酒店上班!」
「我……呃……」王葳葳只覺自己似乎快沒氣了,在古宇軒和雷麗莎的搭救下,雷俊生好不容易才放開她。
「咳咳……」
「該死的,你居然把我當成男公關!」雷俊生惡聲惡氣地吼著。
「呃……」王葳葳驚愕地瞪著他,喉嚨痛得半死,啞口無言。
難道……他不是嗎?
「你還有什麼話說?」雷俊生在她意識尚未清楚前,先聲奪人。
「我……我……」天,她真是太驚訝了。
雷俊生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續道:「在酒店服務的明明是你,我們那天去了飯店之後,你竟然敢在隔天早上丟下一萬元就走人?」
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回嘴道。「我那天明明和朋友去酒店喝酒,出來之後,你莫名其妙地就帶我上飯店,哼,那天瞧你醉成那德性,真該狠心點,把你這臭男人給丟在大街上!」
「你……」雷俊生氣結地瞪著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明明是我買了你的鐘點,理應是我付你錢!」
「胡說!」王葳葳氣極了,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後,氣得跺腳道:「明明是你在牛郎店裡兼差,幹嗎誣賴我?」
明知不太可能,但王葳葳仍如此一口咬定!
她明明那夜買了一個男公關出場,緊接著他就出現了,不是他兼差,不然還有什麼可能性?
「你還說?」他簡直氣得快殺人!
「哼,威利你應該認識吧?那天他大概沒空,你……」
他惱火地打斷她的話。「什麼威利?我壓根就不認識……別忘了,我們兩人之間拜金的可是你,你到雷氏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一個金龜婿!」
「哼!」王葳葳重嗤一聲。「這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你含著金湯匙出世,你會不愛找個有錢的老婆?」
話才出口,王葳葳忽然覺得心裡那股對於魏忠賢為了有錢人家的小姐移情別戀的恨……鬆開了……
魏忠賢他不過是個平凡人,有這樣的慾望也只是人性……
儘管動機不同,她自己又何嘗不指望釣到一個金龜婿?
「古宇軒向麗莎求婚,你很失望吧?」雷俊生冷哼一句,胸臆間一股奇異的感覺起起伏伏,令人難受。
他沒發現當他在盛怒之下撂下這句話時,自己心口那抹揪心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感到莫名的失落。
雷俊生的話像數以千計的針同時扎進她的心口,王葳葳怒吼一聲,撲到他身上又捶又打。
「你渾蛋!」
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虧她剛才還為了他在大馬路上哭得死去活來,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