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一臉賊笑地挨到一名有著陽光氣息的男公關身邊,曖昧地笑道:「怕什麼,葳葳今天晚上有人照顧呢,你說是吧,威利?」
「是啊,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說著,威利便起身,在王葳葳的身邊坐下,大掌才正要覆上她的大腿,沒想到她卻先一步尖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
「呵呵,別害羞,我今天晚上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是啊,葳葳,我可也是『使用者』喔。以過來人的經驗,依我說呢,威利絕對有品質保證,呵!」張玲醉言醉語地。
李安娜蹙著眉頭道:「這樣真的好嗎?」
「放心啦,我安排的人,一定沒問題!」
「唔……」李安娜心中雖微微感到不太對勁,但喝多了的她此時也無法顧及到王葳葳。
「好了,我看就買單吧,好讓人家去辦『正事』 !」
「俊生,你還好吧?」趙仲正欲上前扶住靠在牆邊大吐特吐的好友,他的身旁還依偎著一名公關小姐。
「沒事!那幾個日本人都送走了?」雷俊生一手扶在牆上,一手以手巾擦著嘴角,神情難掩疲憊。「已經交代給陪著出場的小姐了,放心吧。」趙仲睨著好友,一臉詭笑。他就是知道他的酒量不行,今日才趁機多灌了他兩杯,誰叫他這小子老是一副意氣風發的德性。
「看來他是不行了。」另一名男子張元坤撇嘴蔑笑道,他也帶了一名公關小姐出場。
「少 嗦。」雷俊生啐道,不悅地瞪去一眼。
「你行嗎?」趙仲揚高一道濃眉,幸災樂禍地道。
雷俊生尚未答話,張元坤已開口笑諂道:「你最好行,咱們可是一人帶了一名小姐出場,你要是等會『不行』的話,那可就白白地損失鈔票 !」
雷俊生氣悶地瞪著兩名好友,他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今夜是故意的,硬是要各帶一名小姐出場,也不經他同意就算上了他的分,交上了這兩個損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咦,你們家的那個誰怎麼還沒出來?讓咱們那麼多人等她一個!」趙仲扭頭問懷裡的小姐,他壓根忘了公關小姐的花名。
其實雷俊生根本不想帶什麼小姐出場,但礙於日本客戶在場,旁邊又有兩個損友不斷地敲邊鼓,最後他只有順了眾人的意。
「是啊,壞了咱們的興致,就要她賠。」張元坤道。
一名小姐笑道:「那是小君啦,咱們就別等她了。」
「那俊生怎麼辦?」張元坤問道。
「唉喲,雷少爺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怕他會丟了呀?他在這兒等一下,小君等會就出來了。」
「好吧、好吧。」緊接著,眾人一哄而散,紛紛坐上計程車走了。
「喂,你們!」雷俊生見揚長而去的計程車,忍不住翻了白眼。有這種朋友,他還真是「三生有幸」!
突然間,一名小妞醉醺醺地跌進了他的懷裡,口裡還喊著:
「喔……我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雷俊生瞪著似乎快醉死的人兒,心裡猛地一怔。這個「小君」怎麼和方才在店裡頭的感覺不太相同?就連服裝也不太一樣?
不過他心思一轉,想起大部分的公關小姐出場前都有換衣服的習慣,也就不以為意。總之是用錢買來的一夜春宵,她的「不同」他也就沒多大留意了。
王葳葳則是趁裡頭一團混亂的時候,借口上廁所偷溜了出來,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不趕快為自己的肺找點新鮮空氣,她恐怕就要被那煙味、酒精味給悶死了。
而此刻王葳葳發現自己正癱軟在一個男人身上,還以為是張玲替她安排的威利,儘管醉茫茫,她仍提起力氣打算推開他,哪知這男人竟然拉著她,往路邊排班的計程車走去。
「喂,你要幹什麼?」
「別吵。」她的高分貝令他頭更痛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你究竟是誰呀?」
雷俊生嗤哼一聲。「這麼晚才出來,吊胃口?」
「放開啦,我這就回去了!」她以為是威利奉了張玲的命令出來逮她。
「什麼回去?他們都走了,我們現在也正要走。」
將她塞進計程車,雷俊生吩咐司機開往一家五星級飯店。
雷俊生頭暈目眩,身體已經快支撐不住,為免醉倒在大街上,說什麼也得找個人陪著他,而她是他今晚帶出場的小姐,那麼她就有義務安全地送他到飯店裡休息。
「我、我、我們真的要這樣做?」他的強勢令王葳葳酒醒了大半,瞪著身旁的男人,她這才發現他和威利似乎不太一樣。
「什麼這樣做?」雷俊生蹙起眉頭,不耐地揮手道:「別吵,先送我到飯店。」
「咦?」王葳葳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的話。
迭他到飯店?
她真搞不懂,究竟誰才是花錢的大爺啊?
她可是付了出場費耶,這男人怎麼說話反而反客為主似的?
她努力地想看清楚他,但車內燈光昏暗再加上酒力發作,她的腦袋混混沌沌,只看出了不同威利身上穿的時髦亮片裝,這男人一身西裝,嗯,還是魏忠賢最喜歡的款式和牌子,她知道價值不菲,因為她去年曾忍痛買了一套給他當生日禮物。
她怔怔地看著他閉目養神的側臉。這男人看來雖有些狼狽,領口敞開,髮絲凌亂,但他實在……性感極了。
瞧他這麼出色的外表,肯定是酒店裡的當紅男公關!
「你、你是威利?」她試探性地問道。
「隨便你叫,名字只是一個代稱。」雷俊生此時頭痛的緊,他只顧著撫著自己發疼的太陽穴,根本懶得搭理她。
王葳葳心想,或許威利臨時有事,所以請了另一名男公關來應付她,於是當下也不再多問什麼。
只是,這樣對嗎?
王葳葳心裡有著很多的不確定,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帶一個男公關出場!
天哪!
雖然現在仍是醉意濃濃,但一出了酒店那樣迷亂的環境,她就清醒了不少。於是她心思一轉,心想待會還是趁機落跑好了,這種買春的事她還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