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這句話果然一點也沒錯,更恐怖的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片模糊,還好什麼事都沒有,想來是因為她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才逃過一劫吧,不然,那未完成的事恐怕早就成了過去式了。
若塵越想越覺得恐怖,想到他就快回來了,她更加感到心慌慌。
經過昨晚,她知道他不可能讓她輕易的逃掉,如果這場災難注定無法避免,那她至少可以使過程變得容易忍受一些。
若塵迅速的下床著裝,逃命似的趕著出門。
美麗的女人,不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李若塵就是這種女人。
方岑雖然也稱得上出色,但和若塵比起來就顯得失色多了。
就像那些滿坑滿谷的知性美女、個性美女之類的,或者是巧妝修飾、華麗裝扮出來的美女一樣,一旦遇見真正渾然天成的美女,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但方岑絲毫不會感到嫉妒,對於總是把自己封閉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若塵,她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的,雖然自己也曾受過感情的創傷,但她生性樂觀,即使失敗,也能勇敢的站起來。
方岑微笑的走向坐在窗邊的若塵,就見她一手支著下巴,憂愁的望著窗外。
「怎麼,你昨天才結婚,今天就有空跑來找我吃飯,你老公呢?」她輕快的招呼道。
「方岑,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個字眼啊?聽起來真夠刺耳的。」
「咦?當人家老婆還不習慣啊,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你還好吧?」
「沒什麼,頭有點痛而已。」
「你老公……」一看若塵皺起的眉頭,方岑趕緊改口,「呃,他呢?你一個人出來沒關係嗎?」
「拜託,我只是結婚而已,又不是賣給他,難道我出來還得經過他同意嗎?」
若塵的火氣讓方岑愣了一下。「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新婦上任三把火啊?火氣這麼大,該不會是昨晚慾求不滿吧?」
「方岑……」
一看她拉長了臉,方岑立刻投降的舉起手。「好啦,不逗你了。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若塵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記得你表姊是婦產科醫生吧?」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啦,只是想請她替我做手術。」若塵不自在的說道。
「手術?」方岑嚇了一大跳。「你生病了?」看她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岑不由得更緊張了。「你到底怎麼了?快說啊,不要嚇我。」
「不是啦。」唉,這實在是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只是想請她替我弄破處女膜。」
「你什麼?」方岑一時呆若木雞,隨即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老天,我只知道有人想要假造處女膜,但從來沒聽過有人要弄破它,至少不是藉由這個方式,若塵,你不要笑死我了。」
若塵尷尬得直想撞牆。「你以為我想啊?可是我不要他自鳴得意的以為我會是個守婦德的女人。」
方岑一聽,又笑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天啊,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事,你有沒有搞錯?居然要他以為你會「紅杏出牆」?」
她也知道這很可笑啊!若塵懊惱的瞪著自己的手。「這樣他才會改變主意,不要我替他生孩子,畢竟他不會想要一個隨時可能讓他戴綠帽子的老婆。」
「老天。」方岑好不容易收起笑意。「有時候我覺得你實在笨得可以,你忘了他本來要娶你妹妹的嗎?如果他連曼琳都敢娶,我敢打賭他一點也不會擔心你。」
「可是他從來沒打算過要娶曼琳啊。」若塵衝口而出,接著臉一紅。
「是他這麼說的?」方岑饒富趣味的看著她。
「沒。」若塵急忙爭辯,哪敢說她憑的是直覺。
「那你幹嘛臉紅?」她好笑的看著若塵潮紅的臉頰,她從來沒見過她這麼激動過,看來自己幫谷正凡的忙是沒幫錯了。
「我哪有臉紅,我是好熱。」
「熱?是,好熱,熱死了,要不要把外套脫了,再點客冰淇琳,涼快一點?」
若塵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幫,還能不幫嗎?」方岑搖了搖頭,要是被谷正凡知道,一定會殺了她,不過她要是不幫,又會被若塵剝層皮,唉,好人難做哦,看來只好用拖延戰術了。
「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片刻後,她掛上電話,在心裡畫了個大大的十字架,希望耶穌不要怪罪她善意的謊言。
「護士小姐說我表姊前天開始請半個月長假,她決定二度蜜月「做人」去了,怎麼辦?要不要找別的醫生?」
這麼丟臉的事,她哪有勇氣去找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醫生啊!若塵垮著臉,搖搖頭。「算了,等她回來再說吧。」若塵看了一下時間。「你也該回去上班了吧,我明天就會回去上班。」
「啊,別急,還是在家待幾天吧,省得別人閒話一大堆。」
「別人的閒話我早聽得麻痺了,不差這一件。」若塵苦笑道。「要我待在家裡,那才真是活受罪了。」
「好吧,隨你了,那明天公司見了。」
和方岑分手後,若塵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才打開門,一踏進屋裡,卻驚愕的發覺整個房子都空了,是遭小偷了嗎?可是也未免搬得太徹底了吧?
她驚疑不定的衝下樓找管理員,這才知道東西全被搬家公司搬走了,管理員交給她一封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張白紙,上面除了一行地址之外,什麼也沒有。
想都不用想,除了谷正凡,沒有人敢這麼做!
若塵氣得揉爛紙條,火大的直衝他的公司。
「啊,夫人,谷總正在打一通重要的電話,他交代過不要打擾他。」
若塵不理會的衝進他的辦公室。
「對不起,谷總,我攔不住夫人。」秘書匆匆的跟了進來。
谷正凡點了點頭示意她出去,對著話筒說了幾句法文,隨即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