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河邊的點點橘色燈光將河面映照成璀璨一片,景色是如此的浪漫美麗,但是兩個人卻都無心欣賞。
「你說的沒錯,不管柳之勤怎麼威脅我娶她,如果我不願意是沒有用的,但是……」他回想起柳之勤那一副玉石俱焚的表情,「在她執意要嫁我的狀況下,我跟你是困難重重,父親即使喜歡你也不能爽快地答應你我的婚事,柳之勤更不會讓我好過,甚至……連你也會難受。」
「為什麼她一定要嫁給你?她如果真的這麼喜歡你,就……就不會用那些態度對你吧?」
水若梅感到灰心,自己的男人有女人如此青睞,好像該值得自豪,但是,這個女人卻是闕家女主人的當然人選,家世背景、人品都在自己之上,她有什麼勝算?
闕世磊歎了一口氣,緊緊地抱住了水若梅。
「小梅……這條路可能會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難走……」他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為了不讓你當罪人,我會回家,也會去上班,但是你能跟我保證,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都會好好的嗎?」
出事?會出什麼事情?最壞的狀況不就是回到他們相遇之前嗎?水若梅淒涼地笑了笑。
「我一向都沒事啊,都好好的。萬—……你還是娶了柳之勤,我還是好好地當我的泌尿科醫師啊!如果你們有了小孩,我還可以幫他割包皮……」
「不要說這種話,我的妻子只會是你。我愛你。」他堵住了她的悲傷,以自己的唇。
夜半的繁星點點,他們在車內擁抱,她望著打開的天窗,這景色反而令她想哭,她以為跟心愛的人合而為一該是愉悅、歡欣的過程,為什麼……她卻只是想要大聲地在疼痛當中哭泣?
初夜的疼痛不算什麼,讓她承受不住的是可能沒有下文的簡單幸福,這麼短暫。
闕世磊溫柔地佔有她的同時,也希望明天不要來,不要來。就算有了災難讓他們此時面臨死亡,也沒有關係。
沒有什麼比現在攀住對方、抓住這一刻更重要了。
☆ ☆ ☆
第二天規矩上班的闕世磊撥了內線給另外一間辦公室的鞏天華。
鞏天華才正想撥電話給闕世磊,問問他昨天晚上到底是回家了,還是去哪裡流浪?鞏天華沒想到他被趙敏芬趕出來後,就真的再也沒有回去了。
跟趙敏芬談了一晚後,她終於是妥協了,如果他需要的話,她願意繼續收留闕世磊,但是條件是他也必須要支付家用。
女人都心軟,就因為他們兩個男人是這麼久的拜把兄弟,趙敏芬又喜歡水若梅,所以柳之勤的干涉跟介入就成為她暫時願意收留闕世磊的原因,卻沒想到闕世磊真的消失了一晚。
「我家母老虎昨天半夜自責的要命,直嚷著是不是對你太凶了,結果你就這樣在外面亂晃被車撞了也說不定……」
「……請告訴尊夫人,我活得好好的,要出意外大概還要多等幾年。」
「昨天你去哪兒啦?」鞏天華急急地問。
「呃……這個……」想起昨夜,闕世磊也不禁在電話的一頭紅了臉,「中午一起吃飯我再告訴你吧。」
卻沒想到還來不及告訴鞏天華這讓他臉紅心跳的甜蜜心事,中午前他就接到了龍慶雙的電話。
「小梅出事了,你快來接她。」
☆ ☆ ☆
嚇壞她了!真的是嚇壞她了!怎麼回來上班沒幾天就面臨到這樣的狀況?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要不是阿雙即時出現拉走了她,只怕她就要在醫師休息室失身了!
「好個該死的莊淳正,還真是裝純正裝得徹底啊!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阿雙,不要!不要!算了……」驚魂甫定回到第一門診,水若梅卻不肯定自己正午有沒有精神好好看診,今天門診爆滿,她是不能請假的,一定要鎮靜,鎮靜……快點忘了剛剛那些事情。
但是越想鎮靜,卻發現自己的眼淚已經撲簌地掉下來了。第一次,她發現男人的那話兒是這麼醜陋噁心的東西。
「有沒有搞錯啊?自己就是泌尿科的住院醫師了,幹嗎還要你幫他看看?」龍慶雙氣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你也真是的,就這樣傻傻地被他拖進去?拜託你不要這麼天真好嗎?」
要不是她發覺有異,偷偷尾隨,水若梅不知道會被莊淳正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我、我不知道他想……他就說他要請我幫他看看,我想說是同事,又是學弟呀,而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啊……」
水若梅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只是好心相信了莊淳正真的需要「特別看診」,誰知道一進到無人的醫師休息室,一脫下他的褲子,他就像是妖魔附身般的撲到她身上了……
「學姐,我真的很喜歡你,你難道不知道?」當時說著這些話的莊淳正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學弟了,而是一頭想要吞吃她的猛獸。
「學弟,你幹嗎……不要跟我開玩笑嘛……」她還是試圖裝做沒事,刻意忽略莊淳正的逼近。
「不,學姐,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看到你跟那個公子哥兒在一起就有氣,我是哪裡比不上他?他能瞭解你的工作比我多嗎?他除了家裡比我有錢,還有哪裡比我好?」。
那樣的莊淳正,臉色深紅,原本俊逸的眼睛此時卻像是銀鈴一般大,他抓著她的手不放。
「學弟別這樣!放開我……很痛啊!拜託你……」她開始哭了,而且感到害怕。
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發出小動物般的求饒聲,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可愛小臉,莊淳正的獸性完全無法控制。
就像一般男人想做的,他用自己天生的體力優勢將女人壓制在沙發上,也意欲用自己的男性象徵佔有她……
「不要……不要!放開我!」
看過了這麼多男人的生殖器,對她而言,那跟家常便飯一樣,但是一旦男人用這樣她再也習慣不過的「東西」欺負、侵犯自己時,那股被背叛的酸苦就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