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辦啥事?」季獅疑惑地看著他,他明明記得主於沒交代要做事呀!
「我們去試試你當初拿回來的藥。」凜用好笑。
「什麼?我才不要。」季獅不自覺地用了口口水。那藥可是專門給……阿彌陀佛!
「別這麼沒出息好不好?虧你還是季護衛。」凜扇拉著死命問躲的季獅,往目的地走去。
「我不要。」可惜的是,凜扇對他的抗議完全充耳不聞,可憐的季獅只好無奈地放棄掙扎,用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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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素白的房間,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氣氛,不須主子特別吩咐,一般就很少人願意接近,但這裡卻是凜扇的目的地。凜扇拉開床上的白布,裡面地的赫然就是理應早就下葬的傅嫂。
「季獅你看,死得很像真的吧?連身子都冰冷得很。」凜扇噴噴出聲,語氣儘是佩服。
「扇,你要做什麼就快一點好不好?」季獅一到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尋常的房間,雞皮疙瘩已經掉滿地。
「好啦,別催了。」凜扇從懷中取出上回季獅給他的藥瓶,餵了一顆藥到傅嫂冰冷的口中,再運些氣讓她吞下去。
「這藥效有多快見?」他問著季獅。「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吃過。」都是那大塊頭研究的什麼怪藥啦!讓他在這邊擔心受怕,要是那藥失效,或有了別的用途……呃,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咦?怎麼會這樣呢?」凜角摸著眼前的死屍。
「怎麼了?」季獅小心翼翼地問。不會被他猜中了吧……呸呸呸!真是烏鴉嘴。
「已經有溫度了耶。
「這樣很好呀。」季獅吐了一口氣,「這代表我給你的藥沒錯,而你的猜測也沒出錯,我們可以離開了吧?」他實在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
「好啦,你這個膽小鬼。」
「我不是膽小鬼。」季獅不悅地說:「我只是不太能接受這種悲慼的場面罷了。」
「你再狡辯嘛,我說你……」話還沒說完,凜扇的注意力就被床上的同哼聲吸引過去。季獅乘機逃得遠遠的。
「扇,她是活過來,還是……變成殭屍了?」他小聲地問,實在很難想像,一個冰冷的屍體又再度開口說話的情形。
「是活過來了。」凜扇不屬地看了他一眼,將注意力放在醒來的傅嫂身上。
「也不能怪我啊。」季獅悻悻然地坐下,看著凜扇接下來的行為。
「傅嫂,你感覺怎麼樣?」凜扇看著傅嫂問道。
「我好果。」傅娘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屋子問道:「我在哪兒?」
凜扇笑了笑解釋道:「我把你和樺風、釋秋接出了卓家,安在冰心堂。」
「你把少爺接出了卓家?」傅娘難以置信地看著凜扇,激動不已地抓著他的手,「是真的嗎?」
「是呀,不過我想你見到他時可能要先解釋一番,所以我就沒帶他來了。」
傅娘聽到這些話,不禁紅了眼眶。「總算……少爺總算離開了卓家。」
「你還記得自己當初做了什麼事嗎?」傅娘愣了愣,思索了一下,「你是指我當著卓老爺面前說的那些話,以及做出來的事嗎?」
「對。」凜扇激動地說:「你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嗎?包括樺風以前發生的事。」他之所以不願直接去問樺風,一方面是因為他總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另一方面則是不忍再陷樺風於苦痛的回憶當中。
「你想知道?」傅嫂遲疑地說。
「是。」凜扇堅定地道。傅娘看了他好一會兒,緩緩地道:「少爺很重視你。」對於傅嫂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凜扇選擇安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如果我源源本本地告訴你實情,你會不會因此而離開少爺?」傅娘說出她的顧慮。
這時,一直沒插話的季獅,突然開口道:「你儘管放心,扇絕對不會始亂終棄的。」這句話范來傅嫂的一聲輕呼,以及凜扇的一記白眼。
季獅乾笑了幾聲,「你們聊,呵呵……」
傅嫂看到凜扇的態度,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明瞭,於是緩緩地道出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當年少爺雖然容貌被毀,但剛開始老爺還是很疼他;可惜的是,當老爺娶了二夫人之後,二夫人就一直在老爺的耳旁進說言,說少爺是當初算命仙所說的那個被魔鬼纏身的兒子。本來老爺還不相信,但不久之後,離奇的怪事就接二連三地發生,奴才們無故病死、雞大也無故死亡,甚至連大夫人也修死,老爺也就慢慢地相信了。於是他要少爺搬到大夫人死去的古井旁陪伴大夫人,且不許卓家不相干的人接近那兒。」她停頓了一下,眼眶漸漸泛紅,「從那時候起,少爺的精神就變得很優愁,身子也變得奇差。他常常說話說得顛顛倒倒,一會兒很高興,一會兒又頹喪,讓我擔心得不得了,但一旦卓炳少爺來看他時,他卻又恢復正常的一面,我想,這大概是少爺不希望二少爺擔心吧;至於少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我想是大夫人給他打擊極深的緣故。」
「那卓炳……有什麼異狀嗎?」凜扇輕聲問。
「沒有呀,二少爺一向最疼少爺的。」
「比如說……這次你在大廳上所取的藥是誰給的?」凜扇切人正題。
傅嫂輕呼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是卓炳給你的吧?」凜扇目不轉暗地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的表情。
「是。」傅嫂困難的點頭,重新打量跟前的人,「我常常在想,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贏下又沒有子女,每次看見少爺被排擠欺負,心中就好捨不得,於是我想起夫人之前請江湖水士來時,他說過可以用血來帶走附在少爺身上的魔鬼。」她歎了一口氣,隨即又遭:「雖然我是不信這些的,但卓家上下的人都信呀!所以,有天我去找二少爺,告訴他說我要用血在的方法卷少爺破除這個血咒,一開始他還不肯、極力反對,但不知道為何,幾天後他來找我時,就改變了心意;他拿出一瓶無色無味的藥,告訴我這是一種服了一刻鐘之後才會發作的毒藥,同時也向我立下誓言,說他一定會讓少爺離開單家重新開始過新的生活。於是我偷偷地收下藥,小心地保存、等待時機。那一次你被老爺找去廳堂時,我就是先行服下毒藥,再逼迫老爺讓少爺離開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