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卓樺風極力克制自己的雙眉不要顫抖。
「你騙我。」卓炳使勁地拉住他的手,「你要相信我,當初我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你,是我娘逼我的。」樺風甩開他的手,摀住自己的耳朵。
「聽我說!」卓炳拉下他的雙手,「我那時候不知道,原來……你能夠喜歡男人,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那樣子對你。」卓炳急著解釋。他那時害怕極了,他竟然會對自己的哥哥有慾望,因為害怕,所以他才會一時鬼迷心竅地聽從娘親的話,動手殺卓樺風,企圖消滅自己不該有的想法。
「我不想聽。」卓樺風一直掙扎卻徒勞無功,身子還是被卓炳緊緊地摟著。
「你不相信我?」卓炳的眼神慌亂。
「你……」卓樣風憤怒地大喊:「你殺了我娘!」早在那一夜,他就認出掐著他頸子的人是卓炳。雖然只是猜測,但他沒想到事實真是如此,卓炳竟敢殺了他最重要的娘親!
「我……」卓炳愣了一下,「那是因為你娘追了出來,我才會通不得已殺了她。」
「你騙我,你不是這樣的人!其實,你殺她有別的原因,對不對?」卓樺風悲慼地看著卓炳,眼淚紛紛落下。卓炳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愣住許久……
當初他因為卓樺風的眼淚而心教的放過,便快速的離開,沒想到大娘跟在他身後,並且認出他來。他一時驚恐,正舉棋不定時,卻發現大娘跪了下來,求他不要再來招惹她兒子,還說……他這樣子是不正常的。他嚇死了,竟然被人發現他骯髒的秘密,才下定決心要殺了她,但……看著與卓樺風有著七、人分像的淒楚容顏,他的慾望瞬間爆發,忍不住欺了上去……在犯下大錯之後,他慌亂地餵了地一些迷藥,再把她扔下井裡去。
「那不重要,總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卓炳陰騖地開口。
「你放過我,好不好?」卓樺風顫抖著,「我再也不要回去卓家過那樣的日子。」
「你休想,即使要與冰心堂作對,我也要奪回你。」卓炳瘋狂地道:「就像當初從你娘那兒奪走你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卓樺風淚流滿面、
「可能,只要那個傢伙消失就行了。」卓炳陰狠地說「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想要讓卓炳打消主意。
「是呀,雖然要花較多的時間,不過為了你,我一定辦得到。」卓炳邪惡地奸笑。
「放了他,我求求你。」
「不可能,誰教你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不在我這兒。」卓炳頓了一下,「你知道我得花多少力氣逼自已不要傷害你嗎?我是這麼愛你,所以你只能想著我。」他隔著卓樺風的外衣撫摸他的身子,想像他一絲不掛的春光。
「放開我!」卓樺風乘機把桌上的熱湯潑過去,趁卓炳還反應不過來時,慌亂地進高廚房。
***
卓樺風一邊拭淚,一邊急急忙忙地奔進沐雲院,好似有鬼在背後追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樺風,你怎麼跑得那麼急?」凜扇坐在案腰前,處理堂內的事務及遠方傳回來的消息,一抬起頭來就看見卓樺風狼狽的樣子,不禁開口責備他:「你身子不好,別再這樣流慌張張的亂跑。
「我、我知道了。「他勉強的笑了笑,緊倚著他喘氣。
「適才發生了什麼事?」凜扇皺著眉看著他。
「沒事。我想可能被廚房裡的熱氣悶壞了,現下有些不舒服罷了。」
「真的嗎?」凜扇擔心地看著他,走到雕花圓桌前幫他倒杯熱茶,讓他潤潤喉。
「謝謝。」卓樣風捧著茶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一向對感情以外的事很敏感的凜扇,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該不會是他在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吧?
「我、我弟弟住在哪兒?」
「綠隱院呀,堂裡所有的客人都是居住在綠德院裡的。」凜扇拭探地道,「你想見他?」
「沒有。」卓樣風急急地否認,隨即又覺得不妥,「不是啦,我現在很累,不想見他罷了。」
「嗯。」凜扇點點頭,心中有個底,那小子還真是輕忽不得,「你煮的東西呢?」他悄悄地帶開話題。
「我、我煮失敗了,所以……可能……」不善於說慌的卓樺風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輕道。
「沒關係,我本來就不希望你忙上忙下的,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凜扇細心地交代。
「我會的,你有事的話就去忙用!」
凜扇點點頭,不放心地往古華軒走去,決定去探聽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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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卓樺風很明顯地在躲著卓炳,連用餐時也推說身子不舒服,要在沐雲院裡用餐;凜扇倒是依著他,總是陪著他在沐雲院裡,以隨時關心他的狀況。
「唉!」卓樺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每次用只要一聽見他身子不舒服,就擔心得不得了,老是要他這麼擔心,他實在過意不去。
「怎麼又歎氣了?」凜扇從門外走進來,身後還帶著一群人。
「很無聊嗎?」他牽著卓樺風走上主位。
「我請了雜技團來表演,讓你開心開心。」
「雜技團?」卓樺風疑惑地道,雖然曾聽釋秋提起過,但他從來不曾看過他們的表演。
「是呀,這可是揚州城內最有名的雜技團,表演槽彩得很。」
「嗅。」卓樺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心恩霎時被這班雜技團吸引去。凜扇看見他不再不樂,心滿意足地微微一笑。
「凜爺,您要我們表演什麼呀廣團中一名年紀稍長的女人道。
「都可以,只要讓他……」凜扇指著身旁的卓樺風。「盡興即可。」
「是。」她會意地笑了笑,示意身旁一位體態輕盈、一切娜多姿,穿著輕羅薄紗的女子出場表演。只見那女子走到早已拉好的繩索上,來往修忽、翩然起舞,有時更是頭頂瓷盤,卻仍輕盈如故,看得卓樣風張口結舌,直到表演結束都久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