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雨嫣倒吸一口氣,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她全身每個細胞竄開來,相對的,也癢得讓她受不了。
「烈……別這樣……」她輕輕扭動著身體,水花四起。她必須努力的克制住,才不曾在水裡笑到打滾。
噢!老天,好難過。仇烈是怎麼搞的?剛才把她的手指當「雞爪」啃,現在把她的腳當「鹵豬腳」咬,她全身上下看起來這麼好吃嗎?
「老天……饒了我……烈……好癢……」雨嫣哭笑不得,癱軟在水裡,拚命的直喘氣。
仇烈這不放棄了這項折磨她的「酷刑」。
他伸出雙臂將雨嫣從水裡撈了起來,隨意抓倏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滴,嘴上擒著笑,抱著她走向床。
雨嫣笑到沒力。
「我們就成親吧!」
仇烈倏地拋下這一句話,低頭就吻住她粉嫩的唇,兩隻手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雨嫣嚇了好大一跳。
「唔……等等……」她不滿的張嘴咬他一口,並抓住他作怪的手,期期艾艾的問:「你……說什麼?」
「成親!」
他又堵住她的小嘴,這次成功的讓她沒有時間問問題。
*北京城頤碩親王府內「全是一些飯桶、沒有用的東西!再去查。」牟慶言發怒的咆哮著,一揮手,打碎了桌上所有的瓷器。
「是!小的這就去辦。」跪在地上的秦忠和林勇聞言,連忙退下去。
牟慶言坐不住的在屋內來回踱步。
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啊!
自上回雨嫣傳家書回來又過了半個月了,萬一她有個什麼不測……萬一她讓那群盜賊當成玩物……老天!他死了也沒有顏面去見雨嫣的娘了。
這一切……都是他這做父親的錯,他沒有盡全力丟保護她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呀!
「牟王爺,坐著吧!我們再來商量、商量。」宣倫在一旁好言觀著。
「商量?商量什麼?雨嫣這孩子一定……」他仰著頭,面露自責與悔恨之色。
老天爺呀!這孩子從小就是一副菩薩心腸,連一隻螞蟻也捨不得殺死,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會是她……」
宣倫聽了為之心酸,這一切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太大意,雨嫣也不會落入盜賊手中。
大張旗鼓搜山,半個月不得要領,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也許就是這樣才找不到,所以,他們化明為暗,可是,「暗訪」了半個月也沒消沒息的,這就太奇怪了。
或許,有什麼地方他們遺漏了也說不定。也許……他們根本就還藏匿在那座山裡。宣倫暗忖著。
就在此時,王府內一名管事悄悄來報「奴才叩見大阿哥、王爺。」
牟慶言不耐煩的直揮手,「有什麼事?快說。」
「是!王爺。」管事起了身道:「大理寺的許大人抓到一個反賊,身上帶著那份密函。」
「什麼?」牟慶言駭然不已。
宣倫直覺事有蹊蹺,那天夜闌皇宮的刺客武功不弱,理應不是這麼簡單就讓人逮住才是。
他一個大跨步上前扶住牟慶言,冷言道:「王爺,咱們上大理寺去瞧瞧。」
大理寺裡的監獄一片陰森,黑漆漆的讓人心生寒意,偶有一陣風襲來,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流竄著,會發出怪異的聲響,像從冥府中傳來的哀嚎,讓人聽了聞之喪膽。有許多囚犯就是受不了心底這種折磨而招供。
「犯人招了嗎?」
「不!他嘴硬得很。還說要和王爺談條件。」
宣倫和牟慶言火速的來到大理寺,聽了許大人的話後來到監牢。
牆上有一名男子雙手被手煉銬著,手顯然被上周夾棍,有明顯的紅腫、瘀血:身上、背上有無數條的鞭痕,一聽見有人來了,那人竟笑了。
他的笑看起來十分的冷淡且不懷好意。
宣倫一瞧見他,就認出他不是擄走雨嫣的刺客。
「你是誰?為什麼會有那個刺客偷走的密涵?」因為眼神差太多了,這個人的眼神裡只有貪婪。
「大、阿、哥。」他語帶嘲諷狂妄的笑著,「你就是大阿哥吧!你為什麼不問問看你那末過門的妻子如今是死是活?」
「雨嫣?你們把我女兒怎麼樣了?」年慶言一聽,激動的抓住他殘破的衣棠。
「如果她少掉一根寒毛,我要把你們這一群人全部斬首示眾!」
他聞言,神情發狂的大笑著,「哈哈哈!真是好笑極了,如果我石濤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會自投羅網了。可笑!」
「你」牟慶言激動的渾身發抖著。
宣倫大掌輕抵著牟慶言顫抖的雙肩,凜然的看著石濤。
「你有什麼目的說出來吧!如果雨嫣有事,你也沒資格在這大放厥辭了。說!」
「哼!」石濤冷冷一笑。「我當然有我的要求,如果你們答應了,我就把格格的下落告訴你們。」
細雪紛飛,竹園內覆上一片皓皓白雪。
儘管天氣依舊冷得讓人發毛,但園內卻是一片沸騰。因為,仇烈要成親了!新娘就是雨嫣格格。
雨嫣身上披著仇烈的大擎,渾厚陽剛的男性氣息裹著她纖細的身子,今她感覺是仇烈緊緊的抱住了她、吻著她,在她耳邊軟語呢噥著……呵!她好幸福。
她記得老佛爺曾說過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給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丈夫。
現在,她得到了仇熱的眷戀與寵愛,那麼,她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她輕經吐出一口氣,氣化成了白煙縷縷向天空飄去,就像她的心,循著仇熱的方向飛去。
她愛他呵!愛得好深,拋棄了一切她也義無反顧。
雨嫣坐在屋外的竹椅上,低著頭,專心的替仇烈縫製一件坎肩兒,原來她應該親手編一個聶兒瑾送給仇烈,可是仇烈是漢人,自然不興她們滿人這一套。
她記得曾聽說,漢人的新嫁娘會親自縫些衣物,例如手帕之類的當作訂情物,仇烈不用帕子,通常用衣袖一抹了事,所以,她打算縫一件坎肩兒。
可是,她的繡功不好,縫來縫去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她又瞧不出端倪來,這才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