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瞅著他,彷彿他問了什麼千奇百怪的問題似的,而後,她咯咯的笑著,「你是仇烈嗎?」
「是!我是。」他正經的點頭。
「那就是囉!我愛的是仇烈,要嫁的人是仇烈,不是什麼身份地位,那才不重要。更何況,你也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亡命之徒,那個亡命之徒已經死在大阿哥劍下,雨嫣格格早已被毒死,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是二十八處威遠鏢局的總鏢頭,賺的錢足夠養活一百個人而猶有餘裕,你說,我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呢?」
是呀!他們已經是苦盡甘來了,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啊!糟了。」小仇羿倏地慘兮兮的叫著。
「怎麼啦?」仇烈問。
仇拜懊惱的皺起了眉。「我一個不小心把雞蛋全打破了!怎麼辦?」
「你呀!笨手笨腳的。」
「好啦!羿兒還小,你訓他做什麼?」蓮兒將兒子摟到懷中,十分寶貝。
仇烈又嚷著:「不行!不能太寵他,羿兒是男兒身,要有擔當。」
「不許你凶他,羿兒還只是個孩子。」蓮兒輕嚷著,一步都不退讓。
她著著仇烈氣得莫可奈何的模樣,和兒子笑成一團。
她想起了和仇烈相遇的那一段日子,呵……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那一場雪,將她與仇烈的命運緊緊的牽繫在一起,彼此牢不可分。
「還笑,明知我拿你沒法子。」仇烈有感而發,輕輕的摟住蓮兒,輕啄她唇畔。「多吃一點,別讓我擔心,你又有身孕,我該怎麼辦才好?有什麼法子可以將你養得豐腴些?」
她依舊瘦弱得教人心疼呀!
儘管兩人夫妻三年了,蓮兒還是會對他冷不防的就吻她感到不好意思。
她羞得垂下螓首,「烈,我想好名字了,如果是女孩,就叫她塘兒好嗎?」
仇烈不置可否的笑了,眼裡只注意到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隨你!」他挑眉,率性而笑。「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吻你。」
他眼裡赤裸裸的愛戀依然讓她心悸。
「呀」她羞紅了臉,低嚷著:「別這樣,羿兒在呢!」
仇烈壞壞的一笑,不理會寶貝兒子的抗議,伸出大掌將他的眼遮起來,「羿兒,非禮勿視。」
他抬起蓮兒絕美的臉蛋,緩緩的印上她的唇……後記慕雲曦曦仔有一個朋友,我永遠都會將她放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她是那種十分努力、奮發向上的人,她每次總是坐在書桌前,努力的複習功課,爭取好成續,以博得家人的認同。現在,她走了!我替她取了個名字念。
小時候,曦仔是那種今父母頭疼的問題小孩,總喜歡和梅子吆喝村中的小嘍囉四處作威作福,讓很多家長都到我父母面前抗議。
念就不一樣了,她的認真讓我驚訝。而每次留在家中認真K書的念,總讓曦仔有一股衝動跑到她的家中把她拖出來玩。
小時候的回憶裡總有念在角落默默笑著。好想你!念。
還記得我第一次出車禍時,是念哭著跑回村子通知家人。念很溫柔、很善解人意,卻在過完二十四歲後墜樓,離開了人世。也許是她對這個社會的控訴:或許念遇到了可怕的事,她把自己封進了另一個世界,別人進不丟,她也不願意出來。
曦仔在十七歲便決定了終身(真是衝動),卻在十九歲那年聽到念瘋了的消息,我真是不敢相信!她是那樣優秀、溫柔、善良的女孩,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走入另一個世界一個只有她自己的世界。
今年是感傷的一年,結束了可笑的婚姻後,又失去了一個幼時的好友念,真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心態來爬格子?
念死的那一天晚上,我夢見念了,她就飄在家中的二樓上笑著,身著漂亮飄逸的長補,就像以前那個愛美的念一樣。我想,她是來跟我告別,告訴我,她要走了第二天得知念走了,曦仔在梅子面前哭得唏哩嘩啦!
我想,我永遠會記得念!
念,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