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襲月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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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阿哥、格格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陰險的笑。

  第十章

  徐朝棟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當天晚上便設酒宴招待宣儒、宣奕、月兒及楊涵。

  「下官敬四阿哥、六阿哥、格格一杯酒,聽說你們都愛喝童家酒坊釀的酒,下官傍晚特地差了人到童家酒坊,買了兩甕十斤的女兒紅來借花獻佛,小小的酒宴,不成敬意,下官先乾為敬。」徐朝棟陪著笑臉,一口飲盡杯中津液。

  宴席裡,徐朝棟還請來了西湖著名的歌妓,獻曲吟唱,歌聲婉轉,曲曲動聽。

  宣儒樂在其中,拍手大喊:「好呀!好呀!唱得好,再來一曲。」

  徐朝棟心底可樂了,不斷慇勤的倒酒、勸酒,加把勁兒的要把四人灌醉。

  他的這一點心思,宣儒、宣奕、楊涵全看在眼裡,豈有不知的道理。三人在他努力的勸酒中,似乎灌了不少黃湯下腹;暗地裡,酒早被他們在狎笑中倒掉了七成。

  酒過三巡,名歌妓也唱了二十來首小曲,宣儒第一個裝出醉酒的模樣。

  「哎呀呀!不行……不行了啊!我眼兒都花了,不能再喝了……」他踉踉蹌蹌站起身,「我……我先回房歇息了。」

  「四阿哥,這麼快就醉啦!再喝一杯呀!」徐朝棟連忙起身攔著,臉上掛著虛假的笑意。

  「不了!改天吧……」

  宣儒這一裝,月兒便也揉著雙眼,表示困極了;宣奕和楊涵打蛇隨棍上,相繼離席。

  徐朝棟見時機成熟,也不再慰留,拍掌喚來奴僕。「兩位阿哥、格格、楊大人都累了,還不快伺候他們回房歇息。」

  「是!」

  四人就在僕傭的簇擁下各自回房。

  徐朝棟留在宴客廳看著僕人打掃乾淨。一會,奴僕全回來了,他問:「全睡著了嗎?」

  「是,兩位阿哥、格格、楊大人全睡著了。」

  「什麼阿哥、格格、大人的。誰告訴你們的?他們根本就不是!」徐朝棟大吼著。

  「可是……是大人您說……」

  「狗屁!」要是讓人知道阿哥、格格曾住在他宅子裡,怕到時他要脫罪也難。他大罵著:「他們全是京城來的紈褲子弟,頂個阿哥、格格頭銜來過乾癮的。你們這一個個狗奴才全部聽清楚了,以後不許再亂喊!」

  「是,大人。」

  「好啦!全都下去吧!」

  徐朝棟斥退了所有的奴僕,一會兒,三名獐頭鼠目的男子從後院溜進來。

  「大人,我們三兄弟照約定來了。」

  「人就在東廂跨院前頭數來四間房內,三男——兩個年輕一個老的,及一個女的和兩個丫鬟。」徐朝棟輕聲交代後,從袖袋裡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這一百兩先收下,等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們九百兩。」

  「成!謝啦!」

  這三個賊人見到錢眼睛都發亮了,捧著錢就施展輕功往東跨院而去。

  這三人是杭州惡霸,平時專門強行收取一些保護費過日子,偶爾也幫徐朝棟和賈柱於些不入流的勾當,以賺取不義之財。

  今兒個,徐朝棟要他們,替他殺了三男三女,這對壞事做多了的他們而言,就像捏死六隻螞蟻一樣容易,還有賞銀一千兩可拿,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們當然干了。

  來到東跨院,他們走進了第一間——

  「是不是真睡死了?」

  「管他有沒有睡死,吹一點迷魂煙進去不就解決了?笨蛋!」

  「是呀!好了,全吹進去了。」

  「好!咱們進去吧!」

  三人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屋內一片鳥漆抹黑,只隱隱看到床上棉被下鼓鼓的。

  老大舉起大刀,「做了刀下魂,可別怨老子我!」

  大刀揮下,只觸及一片柔軟的棉被,老二慌張的喊:「怎麼了?砍了沒?怎麼沒半點聲響?」

  「嗟!我們被耍了!這兒根本沒人,這其中說不定有詐,咱們快走。」

  「走去哪兒?」

  一道冰冷抵上老大的頸子,嚇得他胡亂喊著:「誰?是誰?是好漢就別躲在暗處傷人。」 

  光明乍現,兩個卓爾不群的俊公子就站在他身後,拿著劍,抵著惡霸老大的就是宣奕。

  他嘴角旁掛著一抹冷笑,「哼!雞鳴狗盜之輩,竟也會講『暗處傷人』四字廠稍稍一用力,老大的頸子立刻見了紅。

  「六弟、楊大人,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了!」宣儒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潤潤喉,道:「請問三位是來做什麼?是『偷偷摸摸』,還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

  「哼!用不著話裡藏刀損人,給你們逮到算我們栽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我們不會殺你!」宣奕冷言道:「說!是不是徐朝棟派你們來的?」

  「啐!大爺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老三憋不住氣回嘴。

  「放肆!」楊涵趕緊厲喝道:「可知在你們眼前是什麼人,哪容得你們如此囂張無禮。」

  「哼,比徐知府大人大嗎?」

  「三個無知小民!」楊涵搖搖頭,又氣又無奈。「在你們眼前這兩位,是當今萬歲最喜愛的兒子,竟膽敢行刺,不要腦袋了你們!」

  楊涵話才落地,緊接著響起三聲抽氣聲——天哪!他們動到天子腳下的人了!

  「草民知罪,這……這全是徐朝棟那昏官指使的。」老大已不顧頸上的刀了,趕緊撲通的跪下。「請大人饒命,阿哥饒命!」

  見兩個弟弟還愣在那,他趕緊朝他們使眼色——你們不要腦袋了是不是?

  「阿哥饒命,大人饒命!」其餘兩個總算開竅了,一骨碌全跪在地上。

  宣奕收回了劍,沒好氣道:「饒你們一命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什……什麼條件?」三人誠惶誠恐的問。

  宣儒笑說著: 「你們或許可以以這戴罪之身,將功折罪。明白嗎?」

  「不明白。」三人異口同聲。

  *** *** ***

  徐朝棟背著手,心慌意亂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怎麼還沒有半點消息,究竟是得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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