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沙琊嚇得花容失色。『你知不知道小金球是全西域最毒的蛇,中 毒的人的血也會要人命的。拿走哇!』
『哼!』敖燁逼向她,『說不說?』
碗碰到她的嘴,沙琊怕得閉上眼,『是……是紅色那瓶啦!』
小憐一聽,趕緊拿來,敖燁卻喚住她。
『慢著!』他掐緊沙琊的下顎,將碗裡的毒血全灌入她嘴裡,『把藥拿來。』
沙琊瞪大眼,不敢相信的渾身發抖著,她萬萬沒有想到敖燁竟如此冷血。
敖燁接過小憐遞來的藥,倒出了兩顆。
『你的話不能相信,你先試吃吧!』接著,他將這兩顆藥放進沙琊口中。
『不──』沙琊使動所有的力氣吐出口中藥丸,喊道:『白色那瓶才是!白色那瓶 才是解藥──哇……』她錯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和他鬥!
敖燁冷冷一笑,眸中淨是得意的神色。
『把她帶下去,關在柴房裡。』
『是!』
沙琊被眾人拖了下去,她驚慌失措的高喊:『解藥,快給我解藥啊!敖燁,你這惡 魔,你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敖燁遣退所有的人,關上門,坐到戲情身邊,眸中的暴戾之氣盡數斂去,變得萬般 柔情。
『情兒,我會救活你的,我不會允許你離我而去。』
他想起她蠻不講理的嬌俏模樣,想起她在他身下嬌喘呻吟、羞答答的模樣,想起她 哭喊著:我愛你……『你可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同你對我那般強烈啊!』
敖燁低歎口氣,取了兩顆解藥放入她的檀口中,接著,以嘴餵她喝水,嚥下藥丸。
心急如焚的他又怕藥效太慢了,於是拉起戲情的身子盤腿而坐,褪去兩人的衣服, 雙掌平貼在她平滑的背上,加速藥的運行。
過了好一會兒,戲情渾身發熱,流出好多汗水,她張著小嘴微喘著氣,幽幽轉醒。
『啊……』她的低喘聲告訴敖燁,她醒了。敖燁大喜,她醒了,沒事了!
『情兒,你還好吧?』他輕輕抱住她仍虛軟的身子。
『我……』她的頭仍是好昏,提不起力氣來,『啊……蛇……』她想起那條漂亮卻 致命的毒蛇。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你只要好好休息。』他哄著她。
戲情根本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覺得好累,全身好像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她閉上眼,沉沉的進入夢鄉。
敖燁一直坐在床邊,眷戀的癡癡望著她。
戲情感覺到有一雙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臉龐,那麼的小心翼翼,讓她覺得……好幸福 喔!
戲情一睜開眸,映入眼簾的便是敖燁溢滿柔情的雙眼。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她問得十分傻氣。
敖燁仍看著她不語,笑得神秘兮兮的。
『我變醜了嗎?』她又問。他一直這麼看她,讓她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不!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他俯身輕啄她一記。『餓了嗎?』
他是突然瘋了還是被打到變白癡了?怎麼說起話來像抹了糖似,連態度也一百八十 度大轉變。
天哪!他是敖燁嗎?戲情真的是太震驚了,只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她是不是在作 夢?
突然,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來。『我餓了!』
敖燁輕謔一笑,『你睡了一天,只怕都快餓壞了。』他起身拍了三下手。
小憐立刻由門外冒出來。『宮主,有事吩咐嗎?』
『準備午膳,擱在善莘亭。』敖燁的眼始終柔情蜜意的放在戲情的臉上。『今天天 氣很好,我帶你去善莘亭用飯!那兒有花有草,還有池塘,很漂亮的喔!』
她是沒有意見啦!在哪兒用飯還不都一樣,只要可以填飽她的五臟廟就好了。
戲情吃力的坐起來,敖燁立刻一語不發的將她攔腰抱起。
『我抱你去。』他在她耳畔溫柔的低語。
戲情依附在他有力的胸膛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再一次傻住了。
他是敖燁嗎?她不是在作夢吧!她再一次在心裡反問自己。
善莘亭後方有一天然成形的小山坡,遍地長滿小草和野花,中央有一小池塘,池裡 長滿了蓮花和浮萍。
這裡真的很美,遍地的野花野草,前方望去有一座碧綠的山,仰頭便看到藍天白雲 ,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裡,有說不出來的自在與舒暢!
由於戲情大病初癒,敖燁深恐心愛的小妻子會受到風寒,於是差人搬來一張太師椅 ,椅子上墊了厚厚的被褥,戲情坐在上頭有如躺在柔軟的床上,她覺得好有趣,便咯咯 的笑著,小憐將帶來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夫人心情很好呢!』真好,只要主子開心,她也會很愉快。
她怎能不開心,被人這麼細心照料還是頭一回呢!呵!這要真的是夢,就讓她再多 睡一會兒吧!
『笑什麼?笑得這般古怪?』敖燁輕皺眉。這時下人端來一盅銀耳鱔魚粥,鮮魚的 香味使戲情飢腸轆轆。
『宮主,讓我來伺候夫人吧!』小憐立刻上前。
『用不著了,這兒有我一人就夠了,你們全退下吧!』
『是。』
下人們全離開了,只有小憐退到遠處的樹下候著,不敢離得太遠。
敖燁端起那碗魚粥,舀起一湯匙粥,小心翼翼的用嘴吹涼。
戲情看得傻眼了!他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讓她好不習慣喔!
『我自己來吧!』她不太習慣讓他伺候。
『讓我來。來!張開嘴巴。』
戲情聽話的張開嘴,嚥下第一口粥,同時肯定的點頭,她一定是在作夢!既然是在 作夢,她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很快的,她將魚粥吃得碗底朝天,還滿足的吐了一口氣,雙唇微微的嘟起。
她這模樣真的好迷人,敖燁禁不起誘惑,飛快的在她唇上輕啄一記,離去時,還惡 作劇的輕咬一口她的下唇。
『哎喲!』她疼得捂著唇,埋怨的瞪著他,『你幹嘛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