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薔為了H的場面來向我這結婚七年的前輩請益,沒想到買一還送一,不但有異性戀的還附贈BL的知識,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日文漫畫給她看,存心教壞這碩果僅存的氣質派玉女!
啊,篇幅用完了,還有好多內幕沒揭,下次輪到我時再繼續大鳴大放一番,薔美女之八卦實錄,未完,待續。
楔子
雪,靜靜落下,輕柔地、優雅地,緩緩覆上她的發、她的額、她的鼻、她薄巧好看的菱唇……
雪,靜靜落下,冬季的第一場雪,來得如此娉婷從容卻又毫無預警,教人在癡癡凝睇之餘,一顆心也措手不及,驀地凌亂慌張。
雪,靜靜落下,翩然憩息於紐約冰冷的大地,像女子薄薄地勻上一層細白粉妝,然後,在藺長風默默瞪著她純澄無瑕的潔白時,又調皮地在臉頰上渲染淡淡嫣紅。
是血。
他顫著手撫上雪地,指尖沾起白裡透紅的細雪怔怔地瞧著。
是血--寒蟬的血!是寒蟬為了掩護他不在自己親手安排的爆炸中受傷,不惜拿自已窈窕的嬌軀當成保護他的外衣,終於因而重傷流出的鮮血……
是寒蟬的血。藺長風瞪著自己的指尖,半晌,緩緩地送人嘴裡,閉眸細細品嚐。
沁涼中融著微溫,像熾熱的火星不意間落入了寒冰,冰火相融--
原來竟是暖的。藺長風的心驀地揪緊,他一直以為她的血應該和他一樣,早凝成凍人的寒冰--原來竟還是暖的。
他倏地展開眼瞼,朝懷中的女子望去,她墨密修長的眼睫不知何時已顫顫揚起,露出一對迷霧濛濛的星眸。
「寒……寒蟬,」他顫著話聲,失去俐落說話的能力,「妳……妳……」
反倒是她的檀口微弱地吐逸他想問她的問題,「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他搖頭,語音不覺有些尖銳。有事的人是她啊!
她輕輕頷首,微微一扯唇角,柔柔的,噙著淺淺笑意,彷彿很為這樣的消息感到高興。
那笑顏如此清甜、如此美麗,他從來不曾見過,從來不曉得她也能笑得那麼溫柔、
那麼動人!
他的心臟更加緊絞,「為什麼?寒蟬,為什麼要這樣保護我?」
她不語,呼吸逐漸細碎,凝睇他的眼神亦逐漸迷濛。
他驀地心慌,雙臂開始輕輕搖晃她虛軟的身子,「寒蟬,寒蟬!」
「笑……請你笑一個……」她模糊低語,看得出來正強自收束隨時可能抽離的神智。
「為什麼笑?」他銳聲問道,心底忽地燃起一股怒火,不知是針對她,或是自己,
「我為什麼要笑?」
「求你……」
「我不笑!」他厲聲反駁,雙臂用力擁緊她逐漸沁涼的身子,心底絕望地流過某種空虛與無力感,「妳知道我一向不笑的,妳不也是?」
「我……不笑,是……因為你……不笑……」
「什麼?」藺長風怔了,沒想到緊迫的逼問換來的竟是這樣出人意料的答案。
他怔了,看著漫天雪花靜靜落下,固執地攀附她清冷容顏,輕緩地,在她髮際、頰畔抹上蒼白雪妝。
他看著,忽地被一陣瘋狂的焦躁攫住,手臂一揚,粗魯地開始拂去膽敢佔領她容顏的冰冷雪花。
它們敢--它們怎麼敢掩埋她的容顏、她的身軀,怎麼敢妄想讓她消失於他眼前!
「醒來!寒蟬,我要妳醒來!我命令妳醒來!聽到了沒?我命令妳--」神智癲癡的他狂妄地、反覆地命令著,絲毫沒想到這樣的命令針對一個已然無法控制自我意志的人只是可笑的枉然。
「醒來!」他可笑地命令著,鐵臂拚命搖晃著懷中恍若一尊破敗娃娃的女人,試圖喚回她早已沉淪的意識。
她只是緊閉著眼,蒼白的、靜謐的,一動不動。
是暈厥了?或,已死去?
他不曉得,更鼓不起勇氣去確認,而原本厲聲的呼喚逐漸嘶啞,低微成教人不忍卒聽的滄涼。
雪與淚,同時在他面上冷凝。
第一章
「她會醒來的。」穩定低沉的話語拂過藺長風耳畔,跟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遞向他面前,喚回他遊走不定的神魂。
他一怔,愣愣地接過馬克杯,用冰冷的雙手包覆著杯身。
溫熱的杯身迅速溫暖他的雙手,卻無法稍稍融化他一顆結了凍的心。
好冷。
他怔怔地想著,怔怔地揚起頭來,寒徹的灰眸映入一個瀟灑帥氣的身影。
是楚行飛。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十幾年來他一直想要重重傷害、狠狠報復的弟弟。
他一直想毀滅行飛,一直想親手奪去他所擁有的一切,卻在那個落下初雪的夜裡,驚覺十幾年來的冷酷執著原來是一個可笑的錯誤。
他極力想傷害的弟弟,原來一直深深愛著他,甚至為了彌補他,不惜自願擔下牢獄之災。
十幾年的執念原來只是一場可笑的錯誤……
灰眸一落,不願再與那對清澈漂亮的藍瞳相對。
「她沒事的,醫生說她也許還會再昏迷幾天,但總會醒過來。」
「……我知道。」
「你要不要回房先休息一下?從醫生替她動完手術後,你一直不眠不休守在她床邊,也該累了。我已經請傭人清出一間客房……」
「我等她醒來。」他驀地出聲,打斷楚行飛低柔的話語。
「特別護士會照顧她的。」
「我等她醒來!」他冷然而固執地說。
楚行飛可沒被他冷酷的語氣嚇到,淡淡一笑,「這是我的地方,長風。你既然以客人的身份留在這裡,是不是也該尊重一下主人的建議?」
「這是--你的地方!」他咬著牙,一字一句自齒間逼出,彷彿出口的是多麼令他憤恨的字眼。
是的,這是楚行飛為他和寒蟬所安排的暫時落腳之處--在經過那場他精心策畫、一舉奪去龍門十多名大老性命的爆炸案後,他必須暫時躲避亟於追查真相的FBI,所以他選擇跟著行飛的手下來到了這遠離紐約繁華塵囂的海邊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