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發現這個男的長得相當高大,以她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高站在他身邊,還有矮人一截的感覺,他的五官簡直和天神一樣俊美,是個魅力十足而誘人的帥哥。
「我去幫你看看外面還有沒有人。」
羅倫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走出稍嫌擁擠的廁所,幫她注視外頭的情況。
「沒有人了,你可以出來了。」玉霜吁了一口氣,這麼丟臉的事幸好是被個不認識的人知道,希望那兩個惡魔姐妹永遠都不會知道——「玉霜,你怎麼在這裡?大家都急著找你也!」段維凡的聲音打破了她那僅存的一線希望,嗚……怎麼所有倒霉的事全發生在她身上?「衰」神似乎特別眷顧她。「羅倫,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段維凡看到他們兩個,覺得有些驚訝,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而他們竟然在男生廁所裡……聊天?「她是我碰巧遇到的女孩子。」
「你來找我嗎?」羅倫信守承諾,並沒有把她的秘密說出,「你去了那麼久,我是怕你迷路,沒想到竟有大收穫。」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走吧!玉霜,大家都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你們開你們的票,跟我那些姐妹說我很累,我要回家睡大頭覺。」
她已經被學妹們折騰了一天,才不要去看什麼開票呢。萬一不小心當選,那些臭男生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想一覽她的身材,她又不是展示品,幹嘛讓那些男人評頭論足,無聊。
「你在害怕對不對?」據羽萱說,激將法對她二姐最管用。
「有什麼好怕的?」玉霜衝動又不服輸的個性跑出來作怪。
「當然是怕當選,聽說運動萬能的玉霜不會跳舞,這是真的嗎?」
「誰說我怕了?」她又逞強了。
「那就去啊,證明你並不害怕。」段維凡莞爾,激將法果然好用。
「去就去,誰怕誰,」說著,玉霜邁開大步朝學校廣場前進,證明她並不害怕,反正她不一定會當選。
「她的心思真是單純。」羅倫看著她的背影微笑地評論。
「她就是羽萱的二姐柳玉霜,是最容易衝動的一個。」
嗯,看得出來。
「她們姐妹長得都很漂亮,看起來像十八歲。」羅倫由衷地讚美。
「十八歲?那是看來來,絲琳虛歲二十三,玉霜二十二,湘涵和羽萱是二十一。」
段維凡把柳家四姐妹的「最高機密」洩漏出來。
「怎麼會有兩個二十一啊?」
「一個是年頭生,一個是年尾生。走吧!再不快一點就趕不上好戲了。」
對於即將上演的好戲,段維凡不想錯過。
有這樣詭計多端的愛人,生活一點也不無聊。
啊!陷進,這一定是陷阱!當玉霜到達大廣場的時候,一陣歡呼聲響起,全喊著她的名字。
「玉霜、玉霜、玉霜……」
「我們恭喜柳玉霜高票當選今年的校慶皇后,請她到台上接受大家的歡呼。」
羽萱以她甜美的聲音公佈開票結果,但眼裡閃著的是詭計得逞的快感。
陷阱,這一定是那對惡魔的姐妹的傑作,可惡,她非得把她們丟到太平洋去餵鯊魚不可。
她就這樣被人群簇擁上台,不過玉霜的眼中仿若射出千刀萬劍,如果眼光能殺人,羽萱這個小惡魔早就被射得千瘡百孔了。
「恭喜你,二姐,當選了校慶皇后。」
羽萱在台上很開心地抱住玉霜,事實上,她很聰明地保持安全距離,免得怎麼被摔出去的都不知道,她心裡非常清楚,二姐絕對、一定、保證、肯定恨死她們了。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親手殺了你這個小惡魔。」皮笑肉不笑的玉霜看起來格外駭人。
「三姐,除了我這個小惡魔還有一個大惡魔、三姐。項大哥、程大哥和維凡。」
俗話說得,有難同當,就算二姐要找人算帳,她也要多拉些人下水,這樣才熱鬧。
「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的拳腳功夫可是出了名的。
「二姐,我們這是為你好啊!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一個又高又帥的男生當舞伴。」
言下之意有「將功贖罪」的味道。
哼!為她好?依她看是為她們自己好,八成是怕她嫁不出去,拖累她們。
「那麼,我們就從箱中抽出幸運的男生,成為皇后今晚的第一個舞伴。」
羽萱對大家宣佈。
「羅倫。」
她把那位幸運中獎者的名字大聲念出來,「請這位幸運的男生上台。」
幫二姐找男朋友的第一步,就是得找個比她高的男人,身高絕對要超過一八○,再來二姐是個漂亮的女人,當然得找個英俊的男人,而羅倫是羽萱目前所看到最滿意的男人。
因此,當她知道他也投了票時,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他的票找出來,打定主意要讓他和玉霜配對。
當羅倫徐徐走上台時,底下一群女生的口水差點流在地上形成汪洋大海,羅倫英俊非凡的長相馬上成為女孩們眼光追逐的目標,對玉霜是又羨慕又嫉妒。
羽萱看向玉霜,似乎在對她說:「二姐,我對你不錯吧?找個帥哥給你,感謝我吧!」帥哥?你以為你說帥就帥哦?當玉霜把無聊至極的眼神對上這位「帥哥」時,這才發現原來是他。
羅倫給了她一記相當迷人的笑容,今天一整天都在聽他們使計如何幫她湊對,不過在他聽來,比較像是整。
他仔細端詳她,中國不是有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麼美的女孩子居然沒有男朋友,真令他感到不可思議。
「獻吻、獻吻、獻吻……」不知從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底下的人跟著瞎起哄。像這種把戲,想也不用想,絕對是絲琳做的「好事」。
「既然是大家的要求,那麼就請順應民意吧。」羽萱說得勉為其難,心裡卻是樂見其成。
她記得在一年多前,二姐把她要給三姐的吻截走了,當時她就在心裡發過誓,會把這個吻要回來,現在就請羅倫代收吧!順應民意?如果他們要她當眾表演脫衣舞,她也要表演啊,這是什麼鬼話!玉霜一雙飽含怒火的的眼睛筆直地射向羽萱,她是想嘗嘗死無全屍的滋味嗎?羽萱刻意忽視,當作沒看到,對羅倫比一個請的手勢,好像在告訴他「請隨便」羅倫含笑走到玉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