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思考了,相信你對我的感覺就好,我不會勉強你,感情的事本來就要慢慢來,我只希望你能給我機會。」他知道對於第一次談戀愛的玉霜來說,這事是急不得的,要讓她自己去發現她的心。「相信我對你的感覺?」她仰著臉問他。
「對。」看到她那張疑惑的臉,讓羅倫真想親她。
他用指尖觸摸她的唇,然後把頭低下來,輕輕地給了她一個承諾的吻。
只是事情通常都會有出乎意料的發展,他的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兩片唇瓣輕掠過她的,他的舌趁她驚訝輕呼時滑進她的口內,貪婪地含住她的舌,甜蜜而有力地吻著她。起先他只想輕輕一吻,但一觸及她的芳澤,就好像掉進一個強大的磁場,緊緊吸住他不放,害得他就這樣陷進去,不可自拔。
他的熱情彷彿要吞噬她一般,使得玉霜全身如遭雷擊,這種使血壓升高的事她從沒做過,全身就像被人點火似的,熱得她全身的細胞都快被烤焦了,而他的唇好比吸塵器。將她所有的力氣全抽光了,連呼吸都困難,只能任由他的唇對她的唇進行「拜訪」。
羅倫用了很大的力量才結束這個吻,阿拉真主!衝動的個性還真的會傳染呀!不過,他很滿意她的反應,至少不是馬上賞他一個大巴掌,而是兩頰酡紅,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剛剛做了什麼?」她用力地吸了幾口氣,老天!他弄得她差點因為不能呼吸而缺氣致死耶!「吻你。」他臉上的表情異常得意,給她一個心醉的笑容。
又來了,每回看到他的笑容,那個「老毛病」就要犯了,玉霜連忙低下頭。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確實和一個男人接吻,而且最讓她不能相信的是,她非但沒有好好地把他修理一頓,感覺還相當好,只是全身沒力氣而已。對!就是因為全身無力,所以才沒修理他,她這麼告訴自己。
「我愛你,你只要記著這句話就行了。」他在她耳邊宣誓,又是一句教她臉紅的話。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做。」羅倫躺下來準備入睡,他知道玉霜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他們新關係的轉變,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玉霜躺了下來,腦中不斷地重複著羅倫剛才說的話,他真的愛她嗎?那她也愛他嗎?為什麼他的吻不會給她噁心感?她曾經碰過不少想非禮她的色狼,光看到他們的嘴就令她感到一陣噁心,為什麼羅倫的不會?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困擾著玉霜,她到底是哪裡值得他愛了,她真的想不通。
羅倫的手佔有似地將她拉入懷中,把溫暖分給她,有一天,她會是他的,今晚他一定是帶著微笑入夢。
這一夜,玉霜卻失眠了。
兩天之後,羅倫、玉霜、阿爾及其族人,一舉攻向沙漠禿鷹的佔據地,並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大概不敢再騷擾他們了,而且羅倫也順利的取回「先知的手仗」
至於玉霜,她特別送了點「禮物」給那個砍傷羅倫的人,這個禮物沒什麼,只是讓他哭上三天三夜而已。
這次的出擊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他們兩個又受到阿爾的招待,多待了三天,補給齊全後,便踏上歸途。
***
亞爾法哈·曼蘇爾宮羅倫安全地將國寶送回宮中,受到他父親的大力讚揚。
「對了,怎麼沒看到布拉?人呢?」羅倫和伊本從他們父親的寢宮一同走出來。平常他一回來,布拉就纏著他不放,怎麼他這次回來卻沒看到布拉的影子?「在你離開亞爾法哈沒多久,我就送他去一個朋友家玩。其實我是怕薩法會對他不利,連帶其它的王族也都暗中加派人手保護。」伊本未雨綢繆的先做了防範。
「原來如此。你對薩法有何打算?」羅倫問道。
「你說刺殺王族的罪有多重?」伊本的唇邊露出一抹兵不厭詐的笑容。「殺王族的人可是死罪,就算大臣也是一樣。」伊本心中早有譜了,「不過,是要花點時間清理薩法的餘黨。」他不想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了,斬草就要除根。
「你一定是有辦法了,對不對?」看伊本一臉老謀深算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有計劃了。
「沒錯,而且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當然會幫了。」基本上,他對伊本的要求,似乎沒有說不的權利,兩人便討論了起來。
***
回到亞爾法哈之後,由於羅倫的王子身份,玉霜得以很奢侈地洗一個熱水澡,畢竟水對阿拉伯人來說是相當珍貴的。
「謝謝,你們可以走了。」玉霜對著一字排開的數十名年輕女侍說。
「我們是奉羅倫王子之命來伺候小姐洗澡的。」其中一名女侍說道。
拜託,她不習慣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寬衣解帶。
「不用了,我自己洗,你們一定還有很多事要做嘛,把衣服留下來就行了,去忙你們的事吧。」讓這麼多人幫她洗澡?她又不是斷手斷腳,要人家服侍。
「可是我們的工作就是伺候你洗澡,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事了。」那名女侍面有難色。
「那你們就當作幫我洗過澡好了。」
「不行,這樣王子知道會不高興的,他說你是他重要的客人,要我們好好的服侍你。
「我說不用就不用,拜託你們出去好不好?」她活像一個世紀沒洗澡了,好不容易可以洗澡,她早已迫不急待地想把自己從頭到腳清理乾淨,她們就饒了她吧!
「可是……」
「別可是了,既然王子說我是重要的客人,那我說的話你們要不要聽?」
「要。」她點點頭。
「好,出去。」真的欠扁耶!都叫她們出去了還那麼多話,玉霜的脾氣又上來了,她現在要洗澡啦!
「可是……」
求求你姑奶奶,別再「可是」了,再「可是」她就要殺人了!
「出去!」玉霜氣呼呼地瞪著她們,她的忍耐已經到極限,要是再來一句「可是」,她就要破了自已「不對女人對粗」的規定,把這些女人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