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你啊。」他露齒微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又沒受傷。」
「今天是期末考最後一天,考得如何?」他問。
「馬馬虎虎,平均大概又直逼一百吧。」她平淡的口氣似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了慶祝你今天考完期末考,我帶你去吃冰淇淋。」
「好。」她馬上露出笑容,「等我一下,我去跟同學說一聲。」
他沒見過對冰淇淋如此沒抵抗力的人,看來這將會是克她的最大利器。
項君傑坐回跑車上,用手撥了撥那一頭飄逸的長髮,接著把太陽眼鏡戴起來。
這時,項君傑的眼前出現了一束玫瑰花。
「小姐,有空嗎?一塊吃個飯吧。」一個年輕的男人一手搭在車門上,另一手把花放在他的面前,一看就像是在釣馬子的模樣。
項君傑不屑地把他的手撥開,順道把花移開,太落伍了吧!還在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法釣女孩子。
「小姐,有空就賞個臉,看你是要吃牛排還是日本料理,或者是法國菜都沒問題。」他完全是任君選擇,一副大爺有錢的模樣。
項君傑一點興趣也沒有,如果是女孩子來搭訕,他也許還會理人。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他也是男人耶!他瞎了眼睛嗎?
「小姐,那我們做個朋友如何?」
這個男人真的很煩,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家當成「女人」,這個不識相的男人要是再不走的話,就休怪他手下無情。
「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甄連仁,我爸爸是甄氏集團的董事長。」他遞一張名片給項君傑,明顯的告訴對方,他家很有錢。
項君傑連看都懶得看,遑論伸手接過來。
「很有個性哦,小姐……」
項君傑轉過頭去狠狠瞪著他。
「我還以為你長得不美,所以不敢正對著我,其實你長得挺美的。」甄連仁根本沒有察覺,項君傑那雙藏在太陽眼鏡後快噴火的眼睛正瞪著他。
項君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當他正想有所行動時,絲琳走了回來。
「甄連仁,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個聲音,不就是那個可怕的女人柳絲琳嗎?甄連仁永遠也忘不了自己被她整得一個星期都見不得人,他還是趕快脫身好了。
「沒什麼,我不過想和這位小姐做個朋友。」
「小姐?他嗎?」絲琳的手指向坐在跑車裡的項君傑。
甄連仁點點頭。
這下她明白了,「真粘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到處招惹良家婦女。
「既然你想和這位『小姐』做朋友,那我幫你介紹好了。」絲琳熱心地說。
「真的?!」甄連仁受寵若驚,半信半疑。
「嗯。我告訴你哦,這位『小姐』可是大有來頭。」
「什麼來頭?」能開得起這種名貴跑車,想必很有家世背景。甄連仁揣測著,沒注意到絲琳嘴角掛著一抹整人的戲謔。
但項君傑注意到了,她又想做什麼?該不會又說他有性虐待的傾向吧!
「她可是紅遍整個亞洲的……」
「女明星?」看她長得那麼美,一定是女明星。他交往過的女朋友還沒有一個是當明星的,有個女明星朋友,一定很惹人注目。
「不是。」
「不是……那是名歌手砮?」
「也不是。」
「那是什麼?」
「『她』是紅遍整個亞洲的『人妖』。」
「她她她……人……妖……」甄連仁立即跳離項君傑車旁。「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再見。」他這個「真粘人」,這下一點都不粘人了。
絲琳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項君傑也跟著她笑了,和她在一起果然有趣,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我什麼時候又成為紅遍整個亞洲的人妖了?」
「剛剛啊!他以後再也不敢找你搭訕了。」
搞不好以後遇見他就會自動消失哩。
「他好像很怕你?」項君傑開車門讓她上車。絲琳剛才出現的時候,那個男人顫了一下,似乎很怕見到她的樣子。
「那是因為……」絲琳把她如何整得甄連仁一個星期沒辦法見人的過程說給他聽,一路上就聽著他們倆不斷爆笑出聲。
第八章
「鄉下地方的空氣真好。」羽萱望向車外,忍不住多吸了一口芬芳的空氣,與台灣那種加了各種料的空氣比起來,這種新鮮空氣顯然令人舒坦多了。
「項大哥真好,招待我們來這裡。」湘涵感激地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們四姊妹不曾這樣一同出遊。
「是啊,我們是托『某人』的福才能來玩。」羽萱眼神瞟向大姊,她看得出來項君傑對大姊很有好感,否則不會招待她們來英國玩,而且所有費用由他負擔。
「你來真的沒關係嗎?你『老公』不會捨不得啊?」絲琳不理會小妹羽萱的揶揄,轉移話題,捉弄的問湘涵。
「少偉叫我好好玩,他說很遺憾沒辦法陪我來,因為臨時被他爺爺叫回去辦事情,不過他抄了電話給我,要我跟他聯絡。」一提到她的戀人程少偉,湘涵的兩頰情不自禁地紅了,完全是一副沐浴在愛河裡的小女人嬌羞模樣。
「原來是臨時有重要的事,否則他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他的『老婆』呢?」羽萱也跟著調侃她。
「那你怎麼沒有陪他去呢?」玉霜問道。
「因為他還不想讓我見他爺爺,他說他爺爺一定會纏著我,直到我點頭嫁給他才肯罷休,所以還是等到時機成熟時再告訴他的家人比較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三姊是想和我們一起出來玩才沒跟他同行,其實是因為他不帶你去。」羽萱故意用酸溜溜的口氣說。
「所以人家說,有了異性就沒人性,是你『老公』不要你,所以你才會勉強地和我們一起來。唉!我們這些當姊妹的真是可憐唷。」絲琳跟著起哄。
「不是的啦。大姊,我是很想和少偉一塊去,可是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來玩啊!」湘涵急於辯解,卻是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