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什麼?」她的聲音太小了,他只好把耳朵靠近她,想聽清楚她剛才說的話。
「我說,謝謝你。」她在他的頰上親了一下。
她的反應使得項君傑臉上泛出一朵意外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如果你真要謝我,就用這種吻吧。」
他吻住她的唇,火熱的朝她進攻,他的舌尖挑弄她的,恣意的吸吮,貪婪的索求著。絲琳並未抗拒,反而生疏笨拙地反應著他的熱吻,由於她的純真反應,使得他的身體迅速著火。
明知道時間、地點都不對,但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想要她,讓他快發狂了。
絲琳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但沒多久安眠劑的藥效發作,使她昏睡過去。
要不是她睡著了,他真的會不顧一切地和她做愛。其實從第一次吻她開始,這個念頭就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那是一種最原始的佔有慾,而且他想要她一輩子。
項君傑露出一個純男性的微笑。他在美國辦理移民的事已經快要完成,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向她求婚了。
***
「柳大小姐、柳大社長、柳大導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羅冠群站在絲琳的面前大叫。
「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絲琳回過神來,不悅地道。
「收工回家了,瞧你一副失了魂的樣子,你沒生病吧?」這兩個禮拜她有夠不正常,像遊魂似的,人坐在這裡導戲,卻不知神遊到哪個太虛去了。
「我沒事,大家都走了?」她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君傑交代過要她早點回家的,今天留得太晚了。
「都回去了,連那個討人厭的小子也回家了。」他口中那個討人厭的小子就是飾演羅密歐的魏銘文,為了這件事羅冠群和絲琳爭論了好久,她仍然沒有把他換掉,真是氣死人了。害得他每天提心吊膽,深怕女朋友心怡會和魏銘文「假戲真做」。
「絲琳,你不太對勁哦。」葉心怡把東西收拾好之後,關心地問她。
「我沒事,我好得很。」事實上,最近她常失眠,沒想到她也會失眠,而這都是為了項君傑。他已經去美國兩個禮拜了,每回從他店門前經過時,她都有股衝動想進去問艾力,君傑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不過,羽萱倒是幫她問了,艾力說可能還會再晚幾天,可是到底要晚幾天?已經兩個星期了耶!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君傑,快回來吧。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把劇本帶回家修改,社辦的門我來鎖就行了。」她想起君傑還交代她不可以熬夜,唉!怎麼滿腦子都是他。
「那我先送心怡回家,你自己要小心。」羅冠群叮嚀她。
「放心,我家那麼近,沒事的,你們先走吧。拜拜。」
「拜拜。」
他們走後,絲琳把要修改的劇本收進背包裡,距離公演的時間只剩下三個星期了,她多希望他也能看得到。
「君傑,你到底是去辦什麼事?我好想你哦!」面對空蕩蕩的社辦,她無所顧慮地說出心裡的話。
「你這個長髮變態,卑鄙小人,說話不守信用,說好去三天的,結果一去就是兩個星期。笨蛋,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她壓抑不了思念的折磨,一下子全傾洩出來。
「你騙我,你說你愛我,結果一通電話也沒有打給我,你說我有黑眼圈會讓你心疼,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她思念君傑的笑容,思念他的風趣,思念他的溫柔,也思念他的霸道,她強烈地思念君傑的一切。她想念他們一同吃冰淇淋的情景,想念與他鬥嘴的樂趣,想念他喋喋不休的對她告誡,以及想念他對她說愛她。
「還有幽靈盜帥,另一個長髮變態,也是一個大騙子,上回救了我後,沒說一句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失眠?」她小聲的抱怨著,似怕被別人聽到。
這一個星期來,白天她思念君傑的溫柔,夜晚想幽靈盜帥的多情,天啊!她真是一個用情不專的女人。
「君傑,如果你現在回來的話,我一定會大聲的告訴你,我想你。」發洩完後,她深呼吸一口氣,拿起背包,準備回家。
然而在社辦的門口,她看到了他。
「嗨,絲琳,我回來了。」倚在門口的項君傑給她一個最深情的笑容。
哇!他在這裡站多久了?她剛才的自言自語他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不管他有沒有聽到,現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
「我好想你,歡迎回來。」她飛奔到他的懷中,高興的哭了。
「我也很想你,你過得好不好?」見她飛奔過來,項君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好!我很不好。」她緊緊的抱住他,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因為太想我了?」他滿足的一笑。聽艾力說,她經常在他們珠寶店門前晃,好像是在找尋他的影子。
「都是你不好,害我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因為想我想得睡不著嗎?」她剛才的話他全聽見了,他站在門口夠久了。望著她原本就清瘦的身子,好像更瘦了。
「你討厭,你是不是偷聽到我說的話了?」她問,怕他聽到不該聽到的話。
「我沒有聽到你罵我是長髮變態,也沒有聽到你罵我是卑鄙小人,更加沒聽到你說想我。」他得意的笑容卻說明了事實,他什麼都聽見了。
「你卑鄙,偷聽我說話。」
他真的不願意告訴她,她說得非常大聲,他想不聽見都很難。
「你還聽到什麼?」
「聽到什麼?就這樣而已,難不成你還說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露出淺淺的笑容。
「對!我說你是大混蛋。」還好!他沒聽到她說幽靈盜帥的那段話。
「敢說我是大混蛋,看我怎麼罰你。」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邪笑逼向她,不等她同意,逕自吻住她的唇。
絲琳全身無力地倒在他懷中。項君傑本來是要罰她,卻好像在罰自己,聽到她發出輕柔的嬌吟,使得他的腦筋一片空白。美人在懷,卻要學柳下惠坐懷不亂,但他是男人,不是聖人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