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紫晶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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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沒關係,我們願意等。」像她這種美麗如維納斯、清純如天使的女孩,是KQ大學裡男學生們的夢中情人,想到她如此的清純可人,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使得許多男孩子們對她抱持著極高的興趣,不管有沒有女朋友,全都認為她是一個極富挑戰性的女孩,這就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越是追不到的越寶貴。

  如果他們知這她美麗的外表下有顆「惡魔心」,大概會逃之夭夭吧。

  「每次你來上課,那些男生就淨往我們教室擠,這裡是教室,不是菜市場,請妳自重。」包淑萍不屑地冷哼。不過長長得漂亮一點,有什麼好神氣的,她勾引別的男生也就算了,連她喜歡的男生也要勾引,害得他對她視而不見,真是太可惡了,所以她討厭柳羽萱。

  「就是說嘛!那些男生不過是想交個漂亮的女朋友,到處炫耀罷了,誰會真心喜歡這種病美人,動不動說倒就倒,充其量只是個漂亮的裝飾品而已。」和包淑萍一夥的人出聲諷刺。

  羽萱只是微微一笑,瞧她把這個病美人的角色演得多麼成功!所有人都以為她真的只是一個虛弱漂亮的花瓶,而且男生似乎就是喜歡她這樣子。

  「自己沒人要就不要嫉妒別人。」有位男同學為她說話。

  「沒有人家長得美就諷刺人家,真是沒風度。」一位女同學也忍不住說。

  相較包淑萍的無理諷刺,羽萱的默默無言顯出大家閨秀之風範,令人覺得相當有氣質,只是他們不知道,「真的」柳羽萱罵起人來,包淑萍豈是她的對手,她可是連貶帶損完全不含一個髒字啊!

  「聽說我們的藝術概論課來了位新老師,今天剛來報到。」羽萱不想繼續這種無聊的事,於是轉了一個話題,今天她遇到叔叔的時候,他有告訴她。

  「是男還是女?」大家馬上開始討論新老師。

  「是個男老師。」包淑萍是學校新聞社的記者,素有「包打聽」之名,她一副無所不知的口吻。

  「他長得怎麼樣,師不帥?」一群女同學圍著她問。

  「聽說是個中年的歐吉桑。」包淑萍回答。只要過了三十,她們就覺得老。

  「歐吉桑哦!唉!」許多女同學失望的歎氣,本來還期待會來一個年輕的新老師,怎麼又來一個歐吉桑啊!對新老師的期望一下子從沸點降到了冰點。

  「不過聽說是劍橋畢業的。」包淑萍的一句話又引得女同學紛紛揣測起來。

  「劍橋耶!那應該長得很斯文囉。男人要穩重才有安全感。」

  一群女人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真是無聊,羽萱在心裡想著,老師是誰對她來說沒多大意義,只要不是另外一個老色狼就行了。

  包淑萍看向柳羽萱,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一定也不例外,她想挖取她的秘密,因為她想讓柳羽萱變成全校最沒價值的女生。憑她是新聞社的頭號記者,她就不信挖不到。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時,新老師步進教室。

  「斯文?天啊,剛才是誰說的?他是才從哪個監獄出來的嗎?」一名學生向旁邊的人說。「我看是剛從荒島漂流回來的,看看他的鬍子,跟魯賓遜差不多吧。」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

  「天啊!他是個外國人耶!」

  竊竊私語聲從段維凡進門後就沒停過,但他並不以為忤,一點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就是他。而且,他終於又見到她了。

  她依然美麗動人,她的美牽動了他的心弦,這三天,他仔細考慮過絲琳所說的話,他不知這自己是不是懂得真正的愛。

  但是自從他在機場遇見她開始,她的身影就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就像九年前她那嬌小可愛的身影自然而然地進駐他的心裡。

  這些天,他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她的一舉一動很輕易就牽動了他的心,讓他手中的筆不自覺地追尋著她的倩影,將之留在素描本上,這是愛嗎?如果不是愛,那會是什麼?他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所以他也不知道。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老師,我叫段維凡。」雖然他現在的外表令人退避三舍,又是一個外國人,但不可否認的,他的聲音相當好聽,國語也相當標準,大家終止了對他的私下討論。

  咦!怎麼會是他?他不是項大哥的朋友嗎?怎麼會來當老師呢?羽萱感到奇怪,而且,為什麼他常用奇怪的眼神觀察她?這三天,她隱約發現他在遠處看著她,他應該不會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今天是我第一次上課,既然是有關藝術的課程,那麼我想瞭解一下,大家喜歡哪些藝術家。」從來沒教過學生的他也不知道要上什麼,就先和他們聊聊吧。

  「我喜歡畢加索。」一位男生自動發言。

  「為什麼你喜歡畢加索呢?」段維凡問。

  「因為他的畫我都看不懂,這樣才叫作藝術嘛。」他玩笑地回答。

  「畢加索的畫只是運用一些幾何圖形組合,如果這位同學把幾何圖形學好的話,或許也能跟他一樣。」段維凡幽默地回答。大家都笑了,新老師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糟。

  他走到台下,一面詢問著同學,一面往他的「目標」前進。

  「這位同學,妳最喜歡的藝術家是誰?」段維凡停在羽萱的身旁,很自然的問。

  「我喜歡藍斯·烈特。」羽萱據實以答。

  「藍斯·烈特?!」雖然君傑和絲琳都這麼告訴他,但親耳聽到時,他心中的感受就是不同。

  「老師,他是近代有名的天才畫家,難這你沒聽過?」有人插嘴。

  「我當然聽過,可是我並不覺得他有名啊!他是個怪脾氣的傢伙,好像一個小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躲起來,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段維凡說起自己的壞話,這感覺還滿新鮮的。

  「那是神秘感,也許他並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的私生活,想保有自己的隱私,所以把自己藏起來,這離塵世專心作畫。其實他的內心是空虛的。」羽萱為崇拜的畫家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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