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再說了!」他喝止她,不願意聽她滿嘴稱讚季海平。
「這麼個身家清白、聰明優秀又溫柔貼心的新新好男人,別說汪夢婷,就連我都不免動心……」
「你動心?」他冷冷挑眉,「你才見過他一次面!」
「我見他的次數比你想像的多。」她同樣冷冷回應他,「事實上,我們這幾年還都一直保持聯絡。」
他聞言,感覺一股莫名的怒氣上揚,「季海平跟你保持聯絡做什麼?」
「怎麼?我不能跟他成為朋友嗎?朋友之間不能彼此問候一下嗎?」
「他跟你成為朋友?該死!這傢伙是什麼居心……」
「他才沒什麼居心!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怒視她,「是啊,他是謙謙君子,我是無理小人。」
而她像受不了他無理取鬧般把雙手一攤,「學學人家的風度吧,別跟個任性的小男孩一樣。」
「你、說、什、麼?」
「我說,你應該學學海平……」
「海平、海平!他是你什麼人?」他憤怒地打斷她的話,「要你叫得那麼親熱?人家已經有老婆了!」
「那又怎樣?你這些年不一直在覬覦他老婆?」她不甘示弱地回應。
他瞪她,好半晌,「我懂了!難怪你要千方百計勸我回台灣追夢婷,原來是你自己想乘虛而入——」
「什麼?」充滿嘲諷的言語激得李曼如全身一顫,明眸圓睜,兩束怒焰直直逼向程庭琛。
可後者的怒氣不比她少,「該死的!我不會讓你如意的——」說著,他忽地上前一步,雙手攫住她的肩,俊瞼一俯,威脅壓上她的櫻唇。
李曼如一驚,「你……又要做什麼……」訝然的抗議很快地便被他封在唇裡,她扭動著身子想掙脫他,可他卻驀地展臂一推,將她整個人壓抵住牆面,「你幹什麼……」
她喘著氣,驚慌地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他舉得高高的,釘在牆面,而身子更是整個被箝制在他高大的身軀之下,動彈不得。
「這是強暴……」她側轉過頭,躲避他熾熱的親吻。
「你儘管告我……」他嗓音沙啞,雙唇依舊放肆地追逐著她。
「我……不要以為我不敢……」
「我怎麼敢看輕你?」低啞自嘲的笑聲在兩人的嘴唇之間迴旋,「你一向說到做到——」
「庭琛,放開我。」
「我不。」
「這是……不對的——」她輕輕喘息,徒勞地想抑制自己過於急促的呼吸與心跳。
「你不想要我嗎?」他問,忽地用力將自己的下身抵靠她,讓她感覺他灼熱的慾望。
她倒抽一口氣,前額開始冒出細碎的汗珠,而美眸映入的他俊朗的臉龐,也開始變得朦朧,「不要這樣……」她低語著,語音破碎而壓抑。
「你不想要我嗎?」灼亮的星眸俯視她數秒,接著低下頭,溫熱的唇燙上她敏感的鎖骨,「你想要我的,對不對?曼如——」雙唇在她頸項及胸前挑逗地游移著,緩慢而耐心地點燃她體內火苗。
她心跳狂奔,雙腿開始虛軟,「我不要,不要……」緊咬著牙關,她依然逞強。
「你要的。」他卻從她細弱如貓咪的嗓音聽出了她的渴望,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一面騰出一隻手臂,探入她後背拉下禮服的拉鏈,很快地,黑色的古奇禮服便落了地,「你穿了吊襪——」他沙啞地呢喃,在眸光依戀地流轉過她嬌美的胴體一圈後,停駐於她包裡著黑色吊襪的修長美腿。
他的慾望因這樣性感的視覺效果更加勃發。
「是為了威廉而穿的嗎?」他問,語氣聽來竟像有些嫉妒。
她差點歇斯底里地笑了。他嫉妒?為她?怎麼可能!
「我從沒想過要跟他上床……」
「那就別跟他上床!」他忽地用手揚起她的下頷,以灼熱的直視強調自己的命令,「跟我上床,曼如,今晚。」他低聲說道,語氣霸道而狂妄。
可她卻完全忘了反駁,神智因他撥弄著她唇瓣的拇指片刻迷茫。
「張開嘴。」他誘哄,溫柔的嗓音有若魔咒,「讓我進去。」
她不由自主地微啟唇瓣,而他立即俯下唇,舌尖長驅直入。
她軟軟地嬌吟。
他深深吻她,輾轉吸吮,「我這兒還有一瓶CH.HuatBrion——」他輕輕在她耳畔吹著暖暖氣息。
她聞言,忽地全身一顫。
「我們今晚可以打開它——」他低語,雙手一面忙碌地愛撫著她。
星眸一展,「是為了伊麗莎白而買下它的嗎?」
天!為什麼連她自己的語氣聽來都像是在嫉妒?
「我從沒想過要跟麗西上床——」他以同樣的話回敬她。
「那就別跟她上床。」她呢喃,長腿一伸,勾上他胯間,渾圓的乳峰緩緩摩挲他胸膛。
他身子驀地一僵,「曼如——」
「我決定不告你了。」她柔柔地說,星眸嫵媚回斜,「你覺得怎樣?」
他凝望她數秒,「我說好極了。」他忽地開口,一面伸展雙臂抱起她,快步往臥房走去。
「酒……」
「等會兒再拿。我等不及要你了」
夜未央,而激情的序幕剛剛拉起。
第九章
別太自以為是,李曼如,我程庭琛什麼樣身材好的女人沒見過。放心吧,我對你沒胃口。
是嗎?他對她沒胃口?
藕臂撐起上半身,李曼如凝睇著身旁在激烈的歡愛過後沉沉睡去的男人,她看著,微揚的嘴角似笑非笑。
說謊!如果他真對她沒胃口,那方才兩人之間的性愛又是怎麼一回事?先挑逗的一方可是他啊。
不過她倒也全力配合就是了。不知怎地,只要一碰上他她似乎就會失去所有理智,情緒跟著他盤旋起伏,而情慾自然也隨他的挑逗起舞了。
她忽地輕輕歎息。
不論五年前或五年後,兩人之間的性愛總是如此狂野而激烈,恍若火山爆發,漫流一地的融漿足以湮滅所有理智。
為什麼沒有愛的兩人在共赴雲雨的時候能如此激狂熱情,彷彿永遠要不夠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