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於言直視景虎沉靜的眼眸,「對不起,連累了你。」
「在我答應跟你合作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你不用在意。」他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反倒是你,現在你想要怎麼做?」
應於言衡量了四週一下,沉斂的提出要求,「景虎,我可以私下跟你談一下嗎?」
景虎沉吟了一會,爽朗起身應允,「沒問題。」
看見他們有把她撇下的打算,明映澄連忙上前扯住應於言的手臂,「等一下,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嗎?」
「澄澄,不是你不能知道,而是我想再確認一些事……」
景虎懶得應付明映澄,偷偷向其他兩位兄弟使了個眼色。
一向互不干涉對方的景家三兄弟這回可徹底發揮他們的團結力量,當下只見景龍及景豹一接收到他的眼神後,紛紛起身一人一邊架住明映澄。
「明小姐.我著你還沒有吃飽對不對?要不要再叫些好吃的來?」景豹噓寒問暖的關懷低問。
「明小姐,你一定會覺得很無聊對不對?沒關係,我景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想聊什麼,我都可以奉陪到底。」景龍不甘示弱的使出哄女人的絕招。
「我們到樓上談。」景虎見情況搞定,向應於言頷首指引。
「我不要吃東西也不要聊天,應先生……」她轉頭想要求救,卻只捕捉到應於言逐漸遠去的背影。
她無言的轉回頭,眼前又突然出現景龍、景豹兩兄弟的面容,當下她不悅的皺緊眉,犀利的眸光掃向一臉欣慰的陳勝。
該死的景家三兄弟,沒想到他們居然在她身上展現了「團結」的力量,真是該死!
「叩叩叩!」帶著緊張情緒的敲門聲響起,應於言立即起身打開房門,當他見到來者時,扯出一抹鬆口氣的淺笑,「你來了。」
徐馥兒再三確認沒被跟蹤後,這才快速的跨步閃入房。
「頭兒,你嚇死我了。」她拍了拍胸脯,「我接到你的電話時還嚇了一大跳,你知道現在是敏感時刻嗎?你居然還明目張膽的找我出來,你不怕被其他同事發現嗎?」
「馥兒,你確定沒有被跟蹤吧?」
「當然沒有。」
她自豪的挑起眉,「我好歹也當了三、五年的警察,要是被反跟蹤的話,豈不是說明這三、五年來我當警察當假的。」
「那就好。」他鬆動了緊繃的臉部線條,轉身坐進單人沙發椅中,「你知道嗎?這些日子以來我感覺好累,我不想逃了。」
「頭兒,你想自首?!」她驚駭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考慮清楚了嗎?如果你一回到警局,副組長他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你明白副組長的為人,他一向都是鐵面無私的……」
「馥兒。」他截斷她的話,「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另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她的雙瞳盛載著滿滿憂心,緊接著追問。
「是這樣的。」他交疊起修長雙腿,雙手交握置於膝上,神色鄭重陰肅,「在我逃亡期間,我利用了一些不正當的管道去調查人蛇集團的事,經由這些日子的執著跟努力,我終於查到了人蛇集團的主腦人物,還找到當夜可以證明我的口供的證據。」
「真的?!」
她眼睛一亮。「頭兒,你真厲害,你怎麼拿到那些證據的?」
應於言揚起一絲苦笑,「說來真是可笑,我是請景虎幫忙。你知道景虎吧!就是之前被我鎖定為目標的那個人蛇集團首腦,一直以來我也以為他就是造成許多破碎家庭的兇手,結果原來是我搞錯了,我一直找錯方向,也看錯人了。」
徐馥兒的神色態度隨著他的話也跟著冷沉、慎重起來,「原來頭兒你去找景虎合作,難怪這陣子我們怎麼我也找不到你的下落,原來是有景家的勢力在幫助你。」
應於言臉露嘲諷淡笑,起身走到梳妝台,打開抽屜拿出一包物品,「這就是可以證明我清白的錄影帶,裡面錄有當日我遭到陷害的情況。還有人蛇集團首腦的影像。
「這是今天早上景虎派人送來給我的,我想了又想,決定請你轉交給阿武,除了阿武,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夥伴了……原本我是想要直接交給阿武,可是又怕他鐵面無私的一見到我就先銬住我,我怕我會沒有機會交出這支錄影帶。」
徐馥兒盯著他遞出的錄影帶,眼底流竄著複雜難辨的感情掙扎,「頭兒,你沒看過錄影帶的內容嗎?」
「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支錄影帶是我早上才拿到的。」他歎了口氣,有些懊惱喪氣,「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天要靠景虎幫忙,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神通廣大,我追查了兩年的真相,他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找出真相,他非常人的能耐更顯得我的無能。」
「原來如此。」
她點頭,相信他的說詞。
應於言背對著她走向陽台落地圍,「你看,連我的藏身地點都是景虎為我安排的,有時候我真想知道為什麼他願意幫助我?」
「關於這一點,你為什麼不等到他百年之後告訴你?而你就先到地府去等他吧!」
徐馥兒站在他的身後,平舉的手臂前端握著佩槍,雙瞳再無天真率然之情,徒留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凶狠光芒。
沒有意外、沒有驚訝、沒有驚惶失措,應於言長長歎了一聲,「馥兒,沒想到竟然會是你。」
「不要動!放下槍!」
就在徐馥兒準備扣下扳機時,從衣櫥、床底以及浴室竄出了早已埋伏好的警員。
徐馥兒傻了眼,看著一張張她熟悉的面孔。她錯亂的急急找尋應於言的臉孔,直到杜憲武搶下她手中的槍,替她銬上了手銬,她才驚覺到一切都完了。
尾聲
「明醫師,我懷疑有人一直在暗處監看著我,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她驚恐的嚥了嚥口水,「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可以感覺到那道視線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我、看著我,我害怕得根本無法入睡……明醫師,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