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錯沒有回應她的兇惡威脅:「還記得上回你答應我的事嗎?我不要走秀的酬勞,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承諾。」
「記得。」她沒好氣地回應。
那是因他相激,她才一口答應,事後她後悔得不得了,怎奈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來。
「好,你記得就好,那麼我現在就要跟你索討報酬。」
「索討報酬?」她臉色一凜,「西陵錯,我可先警告你,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放心,那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的眼角漾著一抹神秘,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這張紙上簽下你的名字。」
「這是什麼?」她才不會糊里糊塗地隨便簽下自己的名字,「該不會是賣身契吧?」
「你說呢?」他微笑反問。
阮香儂一把搶下他手中的紙張,凝神定睛看個清楚,臉色隨著紙張上的文字映人眼簾,臉色不禁大變,陰沉地逸出驚詫,「結婚證書?!」
「是啊,這是結婚證書,你只要在女方的姓氏欄中籤上你的名字就行了。」他仔細地指點說明。
阮香儂賞他一記白眼,雙手並用地將他推開:「西陵錯,你神經病!」
「老婆,我不是神經病,我是認真的,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一個承諾。」他一臉無辜,說得義正辭嚴。
「住口!我說過不准再叫我老婆!」
「小弟,你怎麼可以卑劣地想搶先?」西陵序發出不滿地抗議。
西陵秩見狀,立即走向阮香儂,一臉深情無悔地握住她的手,「阮小姐,別理這些神經病,請你嫁給我,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大哥,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西陵序趕緊上前,言之鑿鑿地保證,「阮小姐,別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阮香儂額上的青筋明顯突起,籠罩在心頭上的火氣燃燒得更加狂熾;「滾!你們這群神經病全給我滾出去!」
「阮小姐你聽我說……」
「我什麼都不要聽!」她索性轉身從廚房拿了支掃把出來,對著死皮賴臉的西陵序一陣蠻掃,「你快給我滾廣方向轉向另一邊煩人的西陵秩,「你也給我滾!」
「阮小姐……」
兩人的哀叫聲由客廳傳到門外,阮香儂充耳不聞的抓著掃把走向一派鎮定的西陵錯:「你是要自己離開,還是要我動手?」
西陵錯費爾一笑:「看來你今天的脾氣不是很好,不過我倒是很高興你把兩個礙事的傢伙給趕出去,這是不是說明我在你心目中比較重要?」
「你重要個屁!」這傢伙的臉皮之厚,可能連原子彈都炸不破,
「老婆,別口出惡言,那不好聽。」他擰眉糾正她的遣詞用句。
阮香儂不屑地挑高居:「我說話好不好聽不關你的事?」高高舉起手中的掃把,「問你最後一次,你是要自己滾,還是要我伺候你?」
「嘖嘖嘖……」西陵錯一陣失望地直搖頭,「老婆」
「別叫我老婆!」她火大地一吼。
西陵錯趁她大吼之際,大手一揚,奪下她手中的掃把,健臂一探,將她勾人懷中擁抱,嘴邊隨即逸出得意狡笑:「親愛的老婆大人,既然你我就要分別了,那就賞個吻給為夫我吧!」
「你想都別想!」她掄起拳頭朝他的胸膛高高落下,「放開我!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這個小辣椒的嗓門還真是中氣十足啊!
阮香儂的雙瞳迸射出炙熱灼火:「那還不放開我?」
「我想先來個吻別,然後再放開你。」他唇角含笑地提出邀請,一雙炯然黑眸流連於她紅艷的唇片。
「休想!」她不會再有機會讓他得逞。
「我真的好想喔!」他扯出渴求的笑顏,迅速低頭。
阮香儂眼明手快地將手覆在唇上,讓低頭飲偷香的他吻上她的手背,「嘿嘿,這一次我看你要怎麼親。」
他的眼底閃爍一抹精光,低頭探出濕潤的舌,在她細緻的手背肌膚上來回舔服。
「你好噁心!」感覺到他的溫熱舌尖,她像是觸電般的將手移開,豈料這一撤離,他的唇便壓來,封住她欲奪口而出的氣憤漫罵。
在他充滿強力的侵襲下,她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逐漸變得混濁,全身的力氣被他的火熱探取抽光,再也沒有力氣與之對抗。
「真是丟死人了,居然在我這個老太婆的眼前演這種親熱戲,是不是擺明想讓我嫉妒死啊?」孫婆婆以手作扇,想要將室內的溫度稍稍降溫。
孫婆婆的聲音鑽人阮香儂昏脹的腦,喚回她的理智,她瞬間揚起手,一掌揮下。
「啪」的一記響亮巴掌聲在客廳內響起,讓看戲的觀眾都嚇得差點掉了下巴。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她臉上的紅潮未褪,厭惡沉醉在他親吻中的自己,「現在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西陵錯俊朗的面容上隱約可見阮香依修長的五指印,面對她的怒火,他一臉無謂地笑了笑,「老婆,這是你第二次打我,打是情、罵是愛,這算不算是你愛我的表現?」
忍無可忍的阮香儂任由狂暴的火氣襲上全身,使盡全身力氣指向大門,大聲發出怒吼:「你給我滾——」
西陵秩跟西陵序兩兄弟聽見阮香依的暴烈吼聲後,目光更為焦急地盯著化梅莊的大門,直到西陵錯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少爺,你沒事吧?」上前詢問的是西陵錯的司機小李。
「沒事。」他以舌頂了頂火辣辣的左頰,一抹痛楚自頰邊緩緩擴散。
阮香儂這個女人的脾氣果然暴躁易怒,一個小小的逗弄就可以讓她氣得口不擇言、暴跳如雷。但是雖然如此,他卻極為欣賞處於盛怒下的她,生氣時的她雙頰漾著動人的嫣紅,讓她看起來更加美艷醉人。
「小弟,你真不夠意思!」西陵序上前叨念,「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公平競爭嗎?你怎麼可以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