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西陵睿眼底閃著不可置信地光芒,回憶又再度拉回二十多年前:「是了,當時憶秋妹子才剛剛懷有身孕,他們夫妻倆還高興得很,看來是沒有錯……老年,你知道她的下落嗎?」
「這個我已經請人一併調查清楚。」年管家瞄了主子一眼,「老爺,你想見她嗎?」
西陵睿鄭重地一點頭:「阮老弟跟憶秋妹子已經不在人世,他們的女兒這些年一定生活得很辛苦,我要報答阮老弟當年的恩情,從現在開始就讓我來照顧她!」
「老爺,你是想要怎麼照顧阮小姐?」
西陵睿瞇起了眼,悲痛的眼淚轉換成堅毅的決心:「我會竭力所能的照顧她,就算她想要我全部的財產,我也會雙手奉上。」
年管家聞言不禁皺眉:「老爺,我瞭解你是個重情義的男人,但是你有必要把辛苦打下的江山轉手給他人嗎?」
「有何不可?當初要不是阮老弟救了我的命,還冒險地安置我、照顧我,就不會有今天的西陵壑,就算侄女想要我西陵睿的所有,我也會不吝嗇地奉獻……」他的腦中突然閃進一個光點,隨著靈光的逐漸清晰,一絲淺淺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老爺?」年管家不解主子怎會有如此神情,不禁上前一步想瞧個清楚。
西陵睿突然爆出一串笑聲:「對了,我怎麼會沒想到呢?這是照顧侄女的最好方法,同時也可以讓那三個兔崽子有個反省的機會……」
「老爺?」聽見他的喃喃自語,年管家更覺得糊塗,「你在打算什麼?」
西陵睿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現一抹含意深遠的複雜光芒:「年管家,先找人把阮老弟的墓地好好翻修一番,然後給我侄女的詳細資料,我要見見她。」
「老爺,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跟隨在主子身邊也有十來年的時間,他瞭解主子一定是在盤算什麼,只是他無法摸透主子的心思。
「年管家,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了。」西陵睿回以一記神秘的笑容,眼神堅定地凝望著眼前的墳地,「阮老弟,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侄女的。」
「哈啾!」阮香儂揉揉一時發癢的鼻頭,渾身感覺不對勁地直往身後探看。
坐在一旁的琳達發覺到她的小動作,遂不解地問:「香儂,你幹什麼一直四處張望?」
「我總覺得這幾天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蹤我、盯著我似的。」她攢緊眉頭地將目光看向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
「你太敏感了。」琳達不以為意地玩弄著手中的鋼筆。
「我倒不覺得是我太敏感,這幾天我真的覺得有人一直在暗處窺視我,而且還有人跟蹤我回家。」她以食指敲打著桌面,回想著這幾日來的異狀。
「啪啪!」
琳達拍了拍手,發出兩記清脆的聲響:「總之你給我回神,現在我們可是在討論公事,放點精神在上頭。」
「是。」阮香依連忙收回飄遠的思緒,將注意力拉回會議上頭。
「不好了!不好了!」一道慌忙的緊張聲音從外頭傳人會議室,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隨即出現在她們面前。
琳達皺了下眉,悄悄吁了口氣:「Tina,我不是跟你說過,別老是這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我跟香儂正在開會呢!」
「琳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快速地說出歉語,喘氣聲未停。
「算了!」琳達放下手中的鋼筆,將身子靠躺在身後的皮椅,「如果你這急躁的性子改得過來的話早就改了,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瞧你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模樣。」
「琳達,真的不好了。」Tina直拍胸脯,努力克服劇烈的喘氣,「我剛剛到新裝發表會場做最後的確認,結果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阮香儂的臉色沉了下來,一縷焦躁不祥的念頭自心上飄過。
Tina嚥下一口口水,焦慮的目光看向她:「香儂,走主秀的於翔說他人現在正在意大利趕不回來,所以……所以我們今晚的新裝發表會要開天窗了。」
「怎麼會這樣?」琳達一臉詫異,「前不久我才跟他的經紀人通過電話,她明明告訴我於翔可以趕上這場新裝發表會的。」
「但是……」Tina皺起一張可愛小臉,不知所措地望向臉色不佳的阮香儂,「但是他現在打電話來說他趕不上。」
阮香儂忽然從鼻中冒出一記冷哼,隱約有個底:「他是真的趕不上,還是不想趕來?」
「這個……」Tina嘟起唇,腦中一片亂糟糟,「我不知道,不過於翔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我想他之所以無法趕上新裝發表會,很有可能是對香儂的報復。」
「Tina!」阮香儂想要警告心直口快的她已來不及,只能撫額深深哀歎一聲。
「報復!」琳達帶著濃濃的疑問挑起眉,唇角緩緩抿起,「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哪一位可以好心地告訴我呢?」
「琳達,是這樣的……」
「Tina,別說了,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如果於翔趕不上這場新裝發表會,我們得趕快另外找其他的模特兒替補。」
琳達一揚手,阻止阮香儂轉移話題,責備的眼神緊接著落下:「Tina,把報復這件事仔細告訴我,為什麼於翔要對香儂進行報復?」
Tina偷覷了臉色緊繃的阮香儂一眼後,再對上琳達的堅持目光,不由得舉起雙手投降,老實招出所知一切。
「是這樣的,簡單說來就是於翔那個自詡風流的傢伙看上香儂,之前的幾次綵排我都看見他對香儂糾纏。香儂越是不理他,他就糾纏得越緊,最後他居然對香儂毛手毛腳起來,所以香儂才會受不了地在眾家模特兒面前發飄,讓於翔失了面子…」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太衝動,以至於讓於翔在眾人面前丟臉。」阮香儂皺起眉,回想當初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