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阮香儂尚搞不清楚發生何事時,整個人被一股蠻力拖著走,然後可憐的後腦勺就莫名其妙地撞上一具堅實的硬物,她不用想也知道兇手是誰,氣岔地開口炮轟:「混賬!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西陵錯無視於她的怒火,將她扳過身子,讓她與他面對面:「你果然很潑辣,相信兩位哥哥一定無法駕馭得了你。」
阮香儂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陣昏花,聰敏的雙耳卻接收到他的自言自語,疑慮飄上她心頭的同時,旺盛怒氣卻已主宰她的神智:「喂,你到底在幹什麼?弄得我頭昏,神經病!」
望著她一張一合的紅色唇片,西陵錯任由衝動情緒襲上身,大手落在她的頰側,牢牢固定她泛著火氣的雙頰。
一陣天旋地轉後,阮香儂凝神定睛一看,卻瞧見距離颶尺的特寫俊容,她的心莫名一駭,心如擂鼓:「喂,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要……」
「想要什麼?」她的手搭上他的雙臂,使力想要拉開他落於頰邊的雙手,無奈卻無法動搖他一分。
該死的臭男人!他是吃了什麼才能練就這一身蠻力?好!既然動手不行,她就動腳,一定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不可!
她的意圖在他的犀利目光注視下無所遁形,快意地一揚唇,他先發制人地低下頭,貼近她散發著馨香及溫暖的姣美小臉:「我只是想要一個更為明確的保證。」 「什麼更為明確的保證?」她順著他的話尾問,眼中驟起欲除他而後快的殺氣,美眸鎖定他的脛骨,打算用盡全身氣力給他狠狠的一擊。
「就是這樣。」他低頭攫住她緊抿的唇瓣,細細品嚐她柔軟甘美的紅唇。
阮香儂詫異得瞠目結舌,所有的思潮及動作在意識到他火燙的舌尖後,一切都乍然停止。
他……他在做什麼?!
她的腦子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變成一團漿糊,無法做有效的思考運作,只能眼睜睜的盯著他放大的特寫臉孔……
直到他的大手輕輕撫摸她頰邊的肌膚,一陣麻酥的感覺在瞬間自頰過擴散至四肢百骸,震醒她混飩的腦,梗塞於喉間的火息也隨即洩出:「喂!你這該死的在做什麼?!」
「親你。」明快地撂下一個回答後,他的大手繞至她的腦後,輕輕使力往前壓。
阮香儂全身的氣力在他強力的唇舌入侵下漸漸消散,只能任由他予取於求,神志不禁蒙上一層黛然粉彩,教她失去抵抗意識。
「啊!」一道乍然揚起的叫聲自Tina口中逸出,她無法置信地盯看著眼前這一幕。
「該死的臭男人!」阮香儂的意識因這道尖叫聲而回籠,立即朝他射出一道道傷人的利刃視線,纖手高高揚起,急欲給他好看。
「女孩子家別動手動腳,不好看。」看穿她的意圖,西陵錯慢條斯理地握住她揮掌的手腕,得意的淺笑隱現於眼角。
阮香儂用力地瞪視著他那張該殺千刀的臉孔,咬牙切齒地磨牙:「我好不好看干你什麼事?別以為你吃了我的豆腐可以輕易地抽身,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你!」
「哦?」西陵錯感興趣地挑起眉,瞄了眼遭他受制的雙手,「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教訓我?」
「就這樣!」她氣憤不已地朝他的脛骨踢去,不料卻撲了個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地往後跌:「啊!」
西陵錯健臂一勾,抱住她搖搖欲墜的嬌軀,一臉的興味盎然,挑釁地扯唇問道:「親愛的阮小姐,請問接下來你還打算用什麼方式狠狠地教訓我?」
「你!」她氣炸的雙拳緊握,盯著他那張可惡至極的俊斯臉孔,恨不得用自己的尖銳十指把他畫成一個大花臉。
「我什麼?我正等著你下一步的報復舉動,你千萬不要讓我太失望。」瞧見她那張美麗的臉蛋上儘是一陣青、一陣白,他的心情就沒來由得大好。
「是嗎?」阮香依望著他的薄唇,嘴角爬上一絲詭笑,「那麼你就等著接招吧!」
她的雙手攀上他的項頸,傾身向前,張口露出牙齒,猛然咬住他漾著得意笑意的薄唇。
在一旁靜靜看戲的Tina驚訝得倒抽口氣:「香儂,你在幹什麼?!」
奮力地一咬後,她滿意地看見他的唇邊留有她深刻齒印,不禁快樂地逸出輕笑:「呵呵呵,這樣算不算是狠狠地報復!如果你覺得不過癮的話,我可以再大方地奉送另一記齒印。」
「香儂,你忘記他是今晚新裝發表會的主秀模特兒嗎?你怎麼可以傷了他的臉?!」
Tina睜大眼,急忙上前想要將西陵錯唇邊的齒印瞧個清楚,沒有發現到處於激戰中的兩人根本沒將她緊張兮兮的叮囑聽進耳中。
「哼。」西陵錯自喉間逸出低沉的冷哼,嘴邊漾著一抹陰側側笑意,「既然你送給我如此豐厚的大禮,那我也不應該讓你失望才對。」
瞥見他朝她壓低的臉龐,阮香儂下意識地想往後退,腰上加重的力道讓她發現自己正被圈抱在他的勢力範圍內。
「我警告你別再靠近,你那種低劣的想法已經被我看穿,如果你再親我的話……」
「怎麼樣?」他莞爾一笑,很高興遇上一個可以與他抗衡的潑辣女子。
她一橫眼,殺氣騰騰的肅冷之息堆積在嘴角:「我就再狠狠咬你一口!」
「是嗎?那就讓我再瞧瞧你的利齒功力吧!」他不以為意地低頭再次貼上她的嫣唇。
「晤……臭男人!」她不甘示弱地沖罵一口,微張的小口立即被火舌佔據。
看著眼前再一次上演的親熱鏡頭,Tina睜圓了雙瞳,小嘴微張顯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有誰……有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只不過才消失一下下,怎料一回來所撞見的就是讓她心跳加速、呼吸停滯的畫面。
眼前上演的親熱戲瞧得她快被好奇心給壓死了,無奈兩位當事人都沒把她看在眼裡,無法告訴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