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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一縷麝香氣息隱約留駐於她的唇上,讓她下意識以指按壓住唇,不由得回想起他蠻橫的親吻,以及索繞在鼻息間的清新麝香味道……

  他的放肆掠取讓她不悅地嚷緊眉,但是他的溫熱舌尖卻無端地引起她渾身的驚驚,一股電流隨即貫穿她的四肢百骸,惹得她的心在瞬間怦然失速。

  「見鬼了!見鬼了!我怎麼可能會對那種低劣人種心動?」她連忙拿水潑灑臉頰,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是個要打人十八層地獄受苦受難的大混蛋!」

  「叩叩叩!」此時輕柔且遲疑的敲門聲傳進來。

  「儂儂,你還好吧?」洛親親才剛剛走到浴室門口,就清楚聽見她的謾罵話語。

  「我一點都不好,這樣你滿意了沒?」

  「儂儂,別跟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她鼓起雙頰,不明白儂儂為什麼老愛找她的麻煩。

  阮香儂情懶地賴在浴缸中:「我也是認真的,誰教你又把我的沐浴乳偷偷拿去用,把自己的席香沐浴乳丟給我,害我的心情在突然間變得不好。」

  「儂儂,你別生氣,等一下我立刻把你的沐浴乳還給你,可是你不覺得摻雜麝香的沐浴乳聞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嗎?」

  「那你自己為什麼不用?」

  「這個……」洛親親不太好意思地搔搔後腦,「我只是偶爾想換換味道用嘛!」

  阮香儂一翻白眼:「我真是敗給你了!」

  洛親親一個閃神,猛然憶起上樓來的目的:「對了,儂儂,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天大的事都等我洗完澡後再說。」此時,她只想要擁有一刻的平靜。

  「可是這件事不能等。」說完她又開始敲門,「儂儂,我看你還是趕快出來,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阮香儂猛翻白眼,最後的寧靜時刻全被她的敲門聲給破壞殆盡:「什麼應付不過來?難不成你們都撞鬼啦?叫那個說自己有真功夫的老太婆下海驅鬼去,少來煩我!」

  「儂儂,別跟我開玩笑,我是跟你說真的,樓下來了一位自稱姓西陵的先生正等著見你。」

  「西陵?」她的腦中忽地晃過酉陵錯的名字,下一刻,她立即從浴缸中霍然起身,臉色不善地追問,「他來幹什麼?」

  「我不知道,他捧了好大一束花來找你。」洛親親將所見的據實以告。

  「花?」她冷哼一聲,「我看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擺明不安好心眼。」

  「儂儂,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叫那個傢伙好好等著,等一會兒我就下去。」奇怪,西陵錯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兒?還有,他為什麼會找上門來?難道是為了那個「要求」?

  「喔,好。」不明所以的洛親親應允後,又慌忙地跑下樓。

  「不管了,反正等我見到那個奧男人之後就知道。」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她動作快速地套上衣服。

  她伸手抓起另一條毛巾胡亂地擦著頭髮,臉上出現忿忿難平的怨氣:「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這一次看我怎麼修理你!」

  她粗魯地打開浴室門扉,在香閨裡翻箱倒櫃起來,犀利的眸光、迅速確實的動作,努力地在房間裡找尋可加以利用的殺人凶器,臉上不時顯露出猙獰的笑意。

  「嘿嘿嘿,這次我非要給你好看不可!」

  第四章

  虞美人與一瞼茫然的洛親親對眼相望。

  「洛洛,儂儂真的有說要下來嗎?」虞美人輕扯著她的衣袖,小聲地問。

  「她明明是這樣告訴我的,她說要西陵先生等她一下,她馬上就下來。」洛親親湊近她的耳邊,再次轉敘。

  「可是……」虞美人眼神怪異地瞟向捧著大把花束的西陵先生以及另一位英挺氣派的西陵先生,「依依她到底是認識哪一位西陵先生啊?」

  「你問我?」洛親親指著自己,茫然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我也不知道。」

  孫婆婆睨了在一旁說悄悄話的她們一眼,責怪聲隨之揚起,「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不幫忙招呼客人呢?兩位西陵先生,真是抱歉,寒舍招待不周,請問你們想喝茶,還是咖啡?」

  「美人。」見到孫婆婆極盡所能的熱心招待客人的連媚模樣,洛親親不解地拉拉虞美人的手,「你看婆婆像不像忙碌的老鴇,我們像不像陪笑的小姐?」

  虞美人媛神注視忙碌張羅的孫婆婆,讓她不由得將電視劇上的老鴇形象與之重疊,惹得她輕笑出聲:「洛洛,有時候你的觀察力倒是比誰都來得強。」

  她的烏瞳倏地一亮:「你也覺得很像?」

  「傻丫頭、乖丫頭,你們沒有聽到我的話嗎?還不趕快來招呼客人。」孫婆婆雙手叉腰,對窩在一旁竊竊私語的兩人下了最後通碟。

  「孫婆婆,你別忙了,我們不用喝東西。」捧著大把花束的西陵序漾開笑臉,斯文有禮地拒絕令他吃不消的過度熱心。

  「是啊!你不用太麻煩。」坐在一旁的西陵秩伸手調整頸邊的領帶,連忙出聲附和。

  「這樣喔。」孫婆婆微點著頭,一雙賊兮兮的老眼卻不住地往他們兩人身上瞄去。

  在她的盯視下,西陵序不甚自在地調整坐姿,悄悄地往身旁的大哥靠去:「大哥,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

  西陵秩斜睨他一眼:「笑話,我看起來像是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的人嗎?」

  他沉下臉,低聲地道出指證:「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前腳才剛剛踏進這兒,你後腳就立刻跟進來,這不是擺明了你在跟蹤我?」

  西陵秩傲然地輕輕一哼:「為什麼不說是你在跟蹤我?我才剛剛抵達這兒,就看見你抱著一束花進門,我看你是打算破壞我們之間的協定,想先偷跑。」

  西陵序看了他一眼,失去與他爭執的興趣:「算了,反正我們兩個人都坐在這兒,可以說是站在同一個起跑點上,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別阻撓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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