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鹹草莓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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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項敬之從基本的防身術開始,以和他外表不相配的耐心,重複教導、示範、陪她練習。

  「好,這次看清楚了嗎?」項敬之今天格外認真,今天已經是星期三了,再過兩天他就要離職。「柔道取巧不用勁,妳只要抓准正確的施力點就可以了。再試一次。」

  「好。」黎小悅運動神經原本就不錯,簡單的招式幾乎一學就會,像今天這樣複雜點的動作,在她被項敬之摔了幾次之後,也很快領悟到要訣。

  黎小悅一手握住項敬之的前臂,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用手肘當中央點,成功地將他摔在軟墊上,自己卻因為施力過度而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就朝項敬之身上俯跌下去。

  「啊!」黎小悅整個人跌在項敬之身上,小臉埋進了那具結實溫熱的胸膛。黎小悅尷尬地抬起頭想道歉,臉才仰起,微張的唇瓣就不偏不倚貼上了一張堅毅的薄唇。

  時間彷彿停止了。

  項敬之漂亮的黑眸,與她驚訝瞠大的澄澈明眸對望。

  兩人愕然地靜止半晌,黎小悅率先從震驚中回神,連忙抽身,跌跌撞撞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下意識地捂著嘴,白皙到接近透明的小臉迅速漲紅。

  黎小悅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好快,如擂鼓般的聲音嗡嗡嗡震盪在她耳膜。

  「對不起,教官……我不是故意的。」黎小悅匆匆行了個禮,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柔道場。

  看著黎小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項敬之坐起身,仍舊處於失神狀態。

  怎麼會這樣?!

  唇際仍殘留方纔那淡淡的觸感,項敬之撫摸著唇角,良久,才逸出一句低咒。

  「該死!」項敬之狠狠捶了軟墊一拳,成大字形用力癱回軟墊上。

  下流!項敬之!你這下流無恥的禽獸,竟對個未成年的女孩子產生「反應」!項敬之懊惱地耙著短刺的金髮。

  方纔黎小悅整個人俯趴在他身上時,那柔軟的身軀緊密貼合著他,淡淡的香氣盈滿他的嗅覺神經,他只覺得一股強烈的電流穿過全身,屬於慾望、無可錯認的反應從身下揚起。

  而下一秒鐘,當黎小悅不小心碰上他的唇時,那柔軟、冰涼的觸感,幾乎讓他擦槍走火,天知道他剛剛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制止住自己的獸性,不讓自己將她狠狠摟進懷裡,狂放的吻住她甜蜜的唇。

  該死!該死!項敬之從軟墊上跳起來,衝到洗手台邊,把頭整個置放在水龍頭下,讓冷水沖刷掉他滿腦子邪惡下流的思想。

  別說黎小悅是他的乾女兒,她根本還未成年!自己整整大她十歲!

  十歲!他上小學跟人家打架時,她才剛出生!他交第一個女朋友的時候,她還在上幼兒園!

  項敬之,你他媽的真是個混蛋!小女生你池意!

  項敬之懊惱地咒罵著自己,很快發現就算是冬天的冷水也沖不去他腦子裡火熱狂野的想像,他挫敗的關上水龍頭,逸出一連串的咒罵。

  「報應終於到了嗎?」低沈嘲諷的嗓音很不識相的響起。

  「蔣承禮!你在這裡幹嘛?」項敬之低頭讓臉上的水珠滴落,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找你聊天。」蔣承禮高大的身子閒散地靠在洗手台邊,慵懶地說著。

  聊天?!從非常保全開一個小時的車來聊天?他興致未免也太好了吧!項敬之抬頭瞪他一眼。

  「別那臉慾求不滿的樣子看我。」蔣承禮嗤笑著。「我就快有老婆了。」

  「去你的!」項敬之的俊臉難得垮了下來,悶悶走回柔道場。「我心情不仔,別惹我。」

  「你也會心情不好?」

  「你剛看到什麼?」項敬之一屁股坐在軟墊上,抓起一旁的毛巾往臉上抹。

  「該看到的都沒漏掉。」蔣承禮跟著坐下。

  項敬之蒙著臉,低咒一聲。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蔣承禮訕笑著,當初他陷入情網的時候,項敬之也沒什麼好話,這回終於輪到他栽下去了。「喜歡就上啊!你對女人向來都沒客氣過,不是嗎?」

  「我有說過我喜歡她嗎?」項敬之不想承認。

  「兄弟!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蔣承禮精明的褐眸淡淡掃他一眼。「你對女人的態度我最清楚,你愛玩歸愛玩,我從沒看過你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別說為她去找殷恪,你上次在便利商店替她買暖暖包,我和望非就知道你鐵定掛了。」

  「那能代表什麼!我是她的教父,關心她也是正常的。」項敬之反駁,但自己也覺得沒什麼說服力。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爭辯的,你對她怎麼樣,自己應該最清楚才是。」蔣承禮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在鑽什麼牛角尖。」

  「蔣承禮!她未成年!」項敬之懊惱地大叫,間接承認了自己的感情。

  沒錯!他前陣子就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眼神、心思老是追著他的小悅跑,只是這麼下流的想法他不願承認,可是今天……今天那個不經意的吻,完全炸掉了他的理智。

  「她再過十個月就成年了。」蔣承禮諷笑著瞥他一眼,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又不會永遠未成年。」

  「可是她『現在』未成年!」

  「那又怎麼樣?你現在就想對她做什麼嗎?」蔣承禮輕嗤。

  「對!想得要命!」項敬之沒好氣的道。

  他剛剛的確非常想、差點就對她做了什麼!

  「項敬之!你的下流真是坦率得令人敬佩!」蔣承禮毫不客氣地大笑。

  「謝謝。」項敬之白他一眼。「說吧!你到底來幹嘛?」

  「說了,聊天而已。」蔣承禮聳聳肩。

  他可不準備跟項敬之說,他和溫望非打了個賭,賭他會不會在黎小悅成年以前對她下手。

  也就是說,項敬之到底會不會喜歡上黎小悅,在他們眼裡看來根本不是問題,因為答案絕對是肯定的,只是項敬之自己沒發現罷了。

  他們現在賭的是,項敬之的獸性和理性哪一方面會贏,他身為項敬之的學長兼長年流連花叢的夥伴,當然毫無疑問的支持項敬之的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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