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什麼?」凌浩彬不解地問。
「你說……你愛我……」
凌浩彬開始討厭她這種冥頑不靈的性格,明明都已經接受他了,為什麼不坦承接受?他歎了口氣,沒法子,誰教他要愛上她?
他輕輕將她的臉扳回,和他面對面,「你敢說我不愛你?我若不愛你,也不會每天捧著一束花到你學校去當傻瓜?我若不愛你,又怎麼會夜夜在你家樓下徘徊不去?明知你不願見我,但我仍心存一線希望,我別無所求,只求能見你一面。」
子婷沒有掙扎、沒有出言相識,只是安靜的聽他訴說衷曲。
「老天!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思念你?多麼渴望見你一面,當你出現在我眼前時,我還以為我在作夢,當時我心想就算是作夢也好,我都要把你牢牢抓住,不再讓你逃了。」凌浩彬充滿愛意的眼神,讓子婷醉了,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又接著說:「為了一個人茶不思、飯不想的,你想這個男人是怎麼了?」
凌浩彬的這句話惹出了子婷急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她無言的凝視著他斯文俊朗的臉孔。
凌浩彬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又繼續說:「我不敢要求你原諒我魯莽的行為,我曾糟蹋過你的心,無視你的情,像我這樣一個壞男人,不知道你是否還要他?」
子婷熱淚盈眶的伸手觸摸他削瘦的臉龐,堅決地說:「要,我當然要,這一輩子我要定你了。」
聞言,凌浩彬臉上浮現出一個安慰且迷人的笑容,他再度吻上了她的唇,一邊輕啄她的唇,他一邊低聲問道:
「嫁給我,子婷,嫁給我,好嗎?」
子婷雙手圈上他的頸項,主動迎向了他的唇,用行動來說明她的諾言。
她癡情等候,終於等到了這一生她最深愛的人,她已無憾了。
冰兒倚靠在丈夫溫暖的懷中看著時裝雜誌,愜意閒適,尤其是在這帶點涼意的午後,更令她有點想睡了,她不禁打了個哈欠。
勒迪士見著妻子的大呵欠,拍拍她的粉頰,替她振作精神,「不知道是誰告訴我,她今天絕不睡午覺,想陪我整個下午的啊?」他揶揄的說。
冰兒聞言,立即正襟危坐,找回自己僅剩的振奮精神,可是沒多久,她又打哈欠了。
「我看你別逞強,還是上樓睡吧!」勒迪士體恤妻子的勞累,好言勸她。
「全都是你不好!」冰兒非但未言謝,反倒指責起丈夫的不是。
「我又哪裡不好?」勒迪士一臉的無辜。
「當然是你不好,要不是你每天都要我睡午覺,我也不會養成習慣,現在也就不會頻頻打哈欠了。」冰兒闔上了雜誌,理直氣壯地說。
勒迪士露出一抹微笑,反抱住妻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我陪你一起睡如何?」
霎時,冰兒白皙的一張臉,像顆熟透的紅蘋果,她害臊地轉過身捶打他的胸膛,「你就只會欺侮我。」
勒迪士笑著抓住她的一拳頭,毫無預警的吻上她的唇,她一下就軟化了,完全融化在他的柔情之中。
「咳、咳。」查姆乾咳了兩聲,提醒正在親熱的兩人他的存在。
居然被查姆看見了!冰兒第一個念頭就是將臉埋進丈夫厚實的胸膛裡,不敢直視查姆。
「什麼事?」勒迪士若無其事的問。
「夫人的大哥和他的未婚妻來找夫人……」
未婚妻?冰兒一聽,也顧不得害羞,立刻跳出丈夫的懷抱,欲跑去一探究竟,但卻反被他一把圈住腰,動彈不得。
「天昊,放手,我要去看看哥的未婚妻是誰?」冰兒用力掙脫丈夫的箝制,卻是徒勞無功。
「你等下不就可以看見了。」勒迪士笑著說。
「我才不想看見她咧,哥一定是不要子婷,改娶別人了。」冰兒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定了凌浩彬的罪。
勒迪士向查姆使了個眼色,查姆點了個頭,便轉身出廳。
「我要趕走她,我只允許子婷當我的嫂嫂。」冰兒一臉的堅決,似在表明她的言出必行。
「冰兒——冷靜點。」
「天昊,幫我趕走她好不好?」冰兒反過來向丈夫撒嬌。
勒迪士不為所動的看著她道:「別胡鬧了,你又還沒見到你未來的嫂嫂,怎麼就一口咬定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子婷呢?」
冰兒側著頭想,覺得聶天昊講得有理,而她無理,只好乖乖的安分坐到他的身旁。
「冰兒!」子婷甫剛踏進門,便急著喊,她迫不及待地要和冰兒分享她的喜悅。
凌浩彬及時摟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小跑步,「你現在不是普通的身體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活蹦亂跳。」
他的嘮叨聽在子婷的耳裡,卻是甜言密語,「是!是!是!我不跑,我用走的。」她改走蓮花步的和冰兒來一個正面擁抱。
「真的是你子婷?!你要當我的嫂嫂了?」冰兒不敢相信,同時又理所當然的承認子婷是她的嫂嫂。
「你說呢?」子婷俏皮的反問冰兒。
冰兒仔細上下打量子婷,她和前一陣子簡下有天壤之別,身子胖回來了,臉色也非常紅潤,滿臉的喜氣,一定是愛情的力量才會造成這麼大的改變。
「子婷,快來坐下,別站太久。」
凌浩彬又在對她嘮叨,不得已,子婷應了聲:「好!」然後乖乖的到他身邊坐下。
這是我所認識的方子婷?冰兒有點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子婷一向是大女人主義至上,如今卻甘願做個小女人?
「冰兒,你也坐下。」勒迪士拍拍身旁的位子,而盯著子婷猛瞧的冰兒,也只好乖乖的坐下。
直到查姆把茶端上,冰兒再也忍不住的出聲問:「子婷,你是哪根筋不對?居然這麼聽哥的話。」
「我聽話?」子婷輕聲笑了出來,她轉臉柔柔的問凌浩彬:「我聽話嗎?浩彬?」
凌浩彬連忙搖頭否定,子婷一向活潑好動,一點也不顧忌自己是有身孕的人,到處亂跑不說,還東跳西跳的到處瘋,把他的叮嚀全當成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