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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姐要結婚?」雖說在來之前季愷大略猜到可能是哪一方面的問題,但聽到張偉雯的答案,還是令他也愣住了。他怎麼毫無所悉?

  「是啊!宗禹說的。」張偉雯笑道。

  「趙大哥?」這下子,不僅季陽嚇到,連季愷都受到不小的震撼。

  趙宗禹不是個會擅作主張的男人,跟姐姐訂婚這兩年多來一直尊重姐姐的決定,在季氏企業還未完全移交到他手上時,他同意絕不談婚期,為什麼會在今天突然提出婚訊?難道跟杜承侯有關?

  季愷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杜承侯,想從那尊冷漠的表情中判讀出些許答案,可惜未能得逞。

  還是說趙宗禹知道了些什麼事,所以決定快刀斬亂麻?這三個人之間到底糾結到什麼地步?

  「好令人羨慕喔!承侯,我看你也得加加油了,不然好女人會越來越少喔!」一群人中惟一正常的張偉雯繼續她的驚訝,故意意有所指地對杜承侯發出昭告,絲毫沒發覺大夥兒的臉色越來越差。

  最尷尬的是季陽,因為她發覺,杜承侯從頭到尾視線從沒離開她,而摟著她的趙宗禹手上的力道不知何時加重許多,一張斯文的臉孔更是變得嚴厲不已,較勁意味十足,似乎擺明了要用行動擊退杜承侯的目光。

  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我看!我們該去向李伯伯祝壽了。」還是季愷反應快,迅速在窒息的氣氛中灌入一些清新空氣。

  只可惜,這些新鮮的空氣還是來不及讓某些人清醒。

  在眾人還搞不清楚狀況時,杜承侯突然拉過趙宗禹懷中的季陽,開始往外走,離去前只對季愷撂下一串話--

  「季愷,麻煩你送張小姐回去,並跟李教授說一聲我跟季陽有事先走了。」話說完,人也出了門。

  「小陽!」這時才回過神的趙宗禹,氣急敗壞的追了出去。

  「承侯!」隨即,張偉雯也對莫名其妙棄她而去的男伴發出抗議。

  只有季愷一臉冷靜的面對這個突發狀況,還及時拉住趙宗禹,示意他別追。

  「阿愷!」趙宗禹不解地瞪著季愷,不懂這個小舅子為什麼要阻止他。

  「我會找個時間跟你說明的。」季愷對趙宗禹露出歉然一笑,抓住他的手絲毫沒放鬆。

  「阿愷!」望著已經消失的身影,趙宗禹的表情沉到極點,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未婚妻被擄走,卻一籌莫展。阿愷到底在做什麼?

  季愷還是只用抱歉的微笑安撫著盛怒中的「姐夫」。

  或許是該公佈秘密的時候了,老姐這幾天的心不在焉、鬱鬱寡歡,證明她正承受某種感情上的折磨,經過八年時間,沒想到仍然逃脫不了跟杜承侯的情緣。

  短短十天的相處,卻興起了比和趙宗禹交往兩年多還要大的波瀾,這意味著什麼?再笨的人都猜得出所以然。

  杜承侯會在大庭廣眾下帶走老姐,想必他已經沒有等待的耐心;老姐的心結,就由杜承侯來解吧!

  宗禹大哥這邊--

  唉!希望他季愷不會因為這樣而挨太多拳頭。

  第七章

  陽明山後山,有一個叫「天影」的畫室餐房。

  築在山坡上的小畫室,室內面積不超過五十坪,四處散放著畫架、畫板及半成品畫布。靠近各面牆壁邊擺著幾張桌椅,由幾個畫布屏風隔著,成了小隔間的用餐喝茶處。

  可以想見這裡除了是個畫室之外,平常應該也是詩人雅士聚集用餐的地方,只不過今晚溫馨的小天地似乎沒人來訪,整個畫室除了坐在門階前打盹的男人外,就只有現在進門的杜承侯和季陽。

  「阿承,留給你了,我下山了。」

  杜承侯一進門,那個看似主人的年輕人忙不迭地遞給他一串鑰匙,饒富興味地看著站在他身邊一臉茫然的季陽。

  季陽尷尬地對那張像是看好戲的笑臉笑一笑,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該做些一掙扎?或者至少叫個幾聲,畢竟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這樣乖乖的任人擄走,還合作得連氣都沒吭一聲。

  這個男人一定以為她是跟杜承侯來這裡幽會,所以才會笑得那麼曖昧。

  天曉得她莫名其妙被杜承侯拉走,又莫名其妙被塞進車子載上山,根本還搞不清楚目前的狀況為何,更不明白杜承侯在那天那樣傷她之後,會再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

  她到底該不該解釋?或者出聲求救?

  還好那男人雖然笑得曖昧,卻僅是一臉促狹,不會讓人覺得無禮,還有一股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親切感?

  她好意外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從小她就不是個容易跟人打成一片的女孩,為什麼對這個男人會有這種感覺?

  「好久不見了,季小姐!」

  更讓季陽意外的是,那人竟然像是早跟她熟識般的跟她打招呼。

  她好不驚訝,呆呆地望著他,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跟他碰過面;如果不曾碰過面,那麼為什麼他會說好久不見?她見過他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接過鑰匙,杜承侯捶了那名男子肩頭一記,不讓他有再次發言的機會,硬是將他推出店門,隨即拉過季陽直接走進屋子。

  「他是誰?」邊被拉著往前走,季陽邊回頭,想從那背影想出可能的熟人。

  「一個朋友。」杜承侯讓她在面對一片竹簾前的長沙發坐下,輕描淡寫地答著,自己卻往前走到竹簾邊。

  「我認識他嗎?」季陽仰起頭繼續發問。那男人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他應該認識她。為什麼她會不記得呢?

  「不准再問,帶你來這裡不是為了談他的。」杜承侯悶悶地瞪著,似乎對她的窮追不捨有些發怒。

  「好,不談他,那你告訴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他的態度也讓她生氣,一整個晚上她都像傻子一樣任他擺佈,難道她不能有一點「求知」的權利嗎?太過分了!

  「好問題!」沒想到她因為動怒衝口而出的問題,卻讓杜承侯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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