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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放開我!」季陽奮力一推,將自己從他的懷中掙出,拉上已經被他褪至腰際的上衣,只覺得自己低賤不堪。

  她的頭好痛,沒想到自己會又讓他傷了一次!他是不是跟所有的女人都說過這句話?包括那個比基尼少女跟張偉雯!

  他杜承侯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不,應該說戰利品有多少!

  「陽陽……」杜承侯一陣錯愕,不明白原本依偎在懷中的愛人突然變了個樣。

  「你……下流!你可以強暴我,但我絕不再相信你的話!」她怎麼這麼傻,差點又被他騙了。

  「你到底搞什麼?」

  乍然被打亂熱情的杜承侯,不可置信的看著又一次中斷溫存的女人。

  這次她沒有喊出趙宗禹的名字,卻說了比叫出另一個男人名字更狠毒的話--

  強暴她?她竟然指控他要強暴她!

  搞清楚,剛才讓火焰燃燒彼此激情的是重生的喜悅,不單只有他這方面,她的反應就像是延續八年前的愛情一樣,羞澀熱情……而今,竟然被稱為強暴!

  「我不是你的女人,更不是你的戰利品,你的戰利品是那個比基尼女郎,是張偉雯,不是我!」她好恨自己,跟宗禹的感情雖然平淡,卻不會傷人,為什麼她就偏偏要愛上這個自大獨裁的男人,將自己弄得傷痕纍纍!

  「我沒說你是我的戰利品!」杜承侯真想一把掐死她!這女人突然發什麼神經?

  「你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我是惟一還沒有被你征服的女人,你不容許別人捷足先登!」所以他才會從宗禹面前搶走她,為的就是想確定他的魅力。

  「該死!你的腦袋瓜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至少不是裝跟你那些紅粉知己一樣的東西!」

  「你……」她不信任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竟然還不信任他!「愚蠢的女人!」

  杜承侯實在氣極了,拿起在兩人歡愉中掉落地上的抱枕狠狠地往牆邊摔去,藉機發洩即將爆發的火氣。

  「沒錯,我是愚蠢,才會任你擺佈、強行擄走,我要你馬上送我下山,我要回家!」事到如今,她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跟他繼續「共賞夜景」。

  「陽陽……SHIT!」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況?杜承侯奮力地抓著頭,不斷地低咒著。

  今晚不是讓真相大白的時刻嗎?她應該努力回憶那段他們共同擁有的美好回憶,縱然回憶不起來,也沒關係,她應該依偎在他懷中,靜靜地聆聽他傾訴這八年來的思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不送我沒關係,我自己走!」穿好被他褪得差不多的衣服,季陽又迅速穿上鞋子,快步走向門口。

  「陽陌!」望著她堅決的表情,杜承侯真想一頭撞死。她到底發什瘋呀?

  直到那一晚結束,杜承侯都不知道季陽到底發什麼瘋,他終究認命地送她回家,因為他不可能任由一個女人單獨走黑暗的山路,雖然心底再怎麼憤恨難平。

  只是,回程的路上氣氛僵得不能再僵,杜承侯氣得只想殺人。

  至於季陽,一顆心卻在滴血。

  第八章

  是開門聲驚醒季愷。

  「姐?」倚在沙發上打盹的他,讓一個輕微的關門聲及啜泣聲驚醒,不用細看,他知道他等的人回來了。

  「阿愷,你怎麼沒回房睡?」季陽被黑暗中突然發出的響聲嚇了一跳,沒料到凌晨兩點家裡竟然還有人沒睡。

  「我在等你。」季愷站起身,迎向她。

  雖然有把握杜承侯不會傷害老姐,但他還是不放心,總覺得要親口聽到姐姐說沒事,他的心才會安,畢竟天底下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的弟弟,硬幫已經有婚約的姐姐製造出軌的機會,所以他有責任面對一切。

  「我很好,你可以回房睡了。」季陽故意低下頭,不讓弟弟看見掛在臉上的淚痕。

  其實,剛才她已經在門外哭了一段時間,在杜承侯一語不發開車離去之後。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倆老會出狀況,當時的激情是她自願的,如果杜承侯是真心愛她,相信她絕不會後悔獻出第一次……

  只是,沒想到一切近乎愛情故事的浪漫氣氛,卻十足是場詭計,讓她好失望、好心痛,她第一次放下心的愛情啊!竟是遇人不淑!

  「杜大哥走了嗎?」她的神情讓季愷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點破她的偽裝。也是,突然面對一段八年不曾存在的記憶,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淚或許是種寄托。

  「嗯!」季陽隨口應了聲,不想多談,逕自往樓梯口走去,突然間,她又像記起什麼似的轉過身。「阿愷,今晚杜承侯突然將我帶走,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不僅弟弟沒反應,連宗禹都沒有追來阻攔,為什麼?

  自從父親過世後,季愷幾乎就以她的監護人自居,從不讓她受任何委屈,今晚她被一個可以算是不熟的男人架走,他卻沒反應,不僅沒反應,還冷靜地在家等她,沒去報警,這情況有違常理。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季愷給一個如她所猜測的答案,依他熟悉的杜承侯,他相信他絕對不會放棄今晚公佈真相的機會,尤其是在趙宗禹宣佈婚期之後。如果他是杜承侯,絕對會放手一搏的。

  「你早就認識杜承侯?」一直以為因為她開刀,所以季愷才會跟杜承侯相識,沒想到事情不是如她所想像。

  「沒錯。」季愷回答得毫不遲疑,是到答案揭曉的時候了。

  「什麼時候?」季陽問得戰戰兢兢,一方面害怕季愷給她的答案,但另一方面卻又想瞭解真相。

  「你高中畢業那一年,正確點說,就是你十八歲、我十三歲那年。」

  季愷的答案果然是季陽所害怕聽到的。「這麼說……他說的都是真的?」杜承侯沒有虛構故事,他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杜承侯說的是當年老爸派人追撞你們的事!沒錯,他說的都是真的!老爸的確下令要抓你回來的人撞死杜承侯。」季愷不齒地敘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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