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逢疑似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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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於是他放棄般的長吁一口氣,終於反手輕攏住她的小手,並起身將她翻身抱起,自 己斜椅上床,再讓她以自身為墊般的倚人他懷中坐著。

  「成天趴著,一定很不舒服吧?」他呼出的熱息就飄在她的發上。

  邑塵罩上他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掌,心滿意足的說:「能換得此刻,就算吃再多的苦 ,也都值得。」

  「邑塵,傍晚我所說的那些--」

  「湘青姊姊說我沒吃飯,你也就不肯進食,現在我已經吃了,你呢?」她不想聽他 的道歉,因為根本不需要,她從來就沒有怪過他。

  「吃了,若知道這一招管用,我就應該早點施展才是。」載皓的聲音中已經開始有 了一點點的笑意。

  「還敢當賁似的炫耀,不知道我聽見時有多焦急心疼嗎?」她細細摩挲著他的手指 項怨。

  「邑塵,這次的事,過幾天我自會找阿瑪解釋個明白,到時--」

  她卻又再次打斯他的話題道:「謝謝你一直珍藏著我手繪的扇子,你知道嗎?我後 來常常想起你,有些後悔,又有些慶幸。」

  「後悔什麼?慶幸什麼?」

  「後悔沒有問清楚你是誰,又慶幸自己沒問。」

  載皓輕嗅著她發問的清香,雙手也與她的十指交又纏驍著。「這話你不免得說來有 些矛盾?」

  「怎麼會呢?因你英姿勃發,所以我肯定你絕不是普通人物,就算結識了又怎麼樣 ?倒不如只在彼此心中留個最美好的印象,這樣,或許你還會多記住我一陣子。」

  「多記住你一陣子而已?邑塵,你也未免大低估自己了;來,你坐起來一下。」然 後載皓迅速除掉外袍,再小心的將她稍微側聽過來,「你看。」

  看清楚他穿在身上的中衣,正是她手繪的那一件時,邑塵的心弦頓時為之大震,立 刻仰起頭來望著我皓輕喚:「載皓;」

  「我忘不了你,三年多前如是,三年多後亦然,邑塵。」他執起她的下巴,所有未 及說出,或者說不全的款款深情,已全部藉由雙眸傳達給她了。「我恐怕今生今世都再 也志不掉你了。」

  「那就別忘了。」邑塵右半身緊緊的偎向載皓懷中說:「那就讓我們牢牢的記住彼 此,牢牢的把握住眼前這段時光,好嗎?」

  「但是等你養好傷之後--」

  「喔,別說,也別想。」邑塵笑靨如花的貼在他唇邊輕喃:「是你自己說的,眼前 我只是個在翠雲閣內治療養傷的人,而你也只是個細心呵護我的人,其餘的一切,我們 便都別去多想,好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堅強、獨立、勇於面對現實的人。」他的眼中有著再深沉不過 的憐惜。

  「在別人面前我是,但在你面前,我卻一心一意只想做個軟軟弱弱、溫溫柔柔,什 麼都不會,只想依靠你的小女人,只想要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你所營造出來的夢境裡,最 好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既然是夢,哪會有永不醒來的一刻呢?」明知道殘酷,但載皓仍不得不點醒她說 。

  「我說過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載皓,至少我們現在才剛開始這場夢,對不對?那就 陪我吧,陪我作一場最美麗最甜的夢,像下一刻隨時都會醒來那樣的陪伴我,讓我在這 段期間內,做最依附你,也最得你寵愛的小女人。」

  載皓什麼都沒有再說,立刻俯下頭來扛住了她的雙唇,那火熱的吻其實已給了她最 堅實的承諾了:於是邑塵便也強迫自己忘掉夢醒時分將面臨的種種苦澀,毫不保留的縱 身這或許只會令兩人往後更加悲慟逾恆的短暫美夢中。

  「邑塵,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允許你離開我一分一秒。」在輾轉的親吻間,載皓 恣意的需索著。

  曲意承歡的悒塵嬌喘連連的緊依在載皓懷裡,任他吻過自己的眉眼鼻唇,吻過自己 的耳後頸側。「就算你反梅,我也會一直癡纏著你,我的貝勒爺,這回你休想再逃了。 」

  「若以你自身做餌,則我必是世上最甘心就縛的愛囚。」

  邑塵索性主動獻上雙唇與心,只因為此時此刻,言語已是最多餘且毫無必要的了。

  第九章

  「如意,我知道很難,但為了信祥,你一定要快快振作起來,並繼續連他那份革命 志業一起奮鬥下去。」順心佇立在信祥的填前跟淚流滿面的妹妹說。

  「我知道,三哥,我知道唯有如此,才能告慰信祥在天之靈,也才……才不枉邑塵 所為我做的一切。」

  說到邑塵,順心的身子不禁猛然一震。「你還是沒有她最新的消息嗎?」

  如意搖了搖頭道:「只知道目前她仍在和親王府內,百香姊說邑塵曾給她捎去一信 ,信中除了一封要地代寄到檀香山的家書外,就沒有再附任何想寄給別人的信了,不過 她也告訴百香姊說她的傷已無大礙,叫她轉告我不必擔心。」

  「想不到邑塵會瞞著我去冒那麼大的險,載皓的威名誰人不知,她那樣做,賈在是 太危險了。」

  「三哥,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執意要為信祥報仇,衝動行事,今天邑塵也就不會 被留置在和親王府內了,我真對不起她、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遠在檀香山的賀家伯父、 伯母。」

  順心揉一揉緊鎖的眉宇道:「該道歉的人不只是你,近有信祥。」

  「哥;」如意愕然的叫道。

  「雖說死者為大,但我還是不得不說說信祥。如意,其實邑塵沒有說錯,勇氣多過 理性,終究只是衝動行事,就像爆發的火花一樣,總是難以持久,若是任何人都只會靠 著一時的蠻勇行事,則革命大道必成更加沒沒的長途。」

  「我現在明白丁,真的,若不是我一錯再錯,現在邑塵必定也已經回到了杭州,與 你團聚。」

  順心凝視著妹妹,突然問道:「當日邑塵為什麼要趕赴和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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