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囚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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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你未免也太好騙了,還是……愛情使人盲目?」

  「我再問一次,你們是誰?來這裡想做什麼?又是誰叫你們來的?」

  「爽快!」他甚至拍掌喝采。「你這麼爽快,我們兄弟也不好囉唆,乾脆速戰速決。」

  看他們三方逼近,可言內的恐懼不斷升高。「到底,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壞事?」

  「壞事?」他哈哈大笑,「會讓我們三個人,不,加上你就是四個,等完事後,連石律師都會滿意,這種一舉五得的事,怎麼會是壞事?」

  「我不相信石磊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依然堅持,如果這個時候不堅持,可言相信自己一定完蛋。

  「不然我從哪裡得來情報?知道你家在這兒,知道你喜歡吃麵,知道石律師煮過面給你吃?」

  「不!」可言轉身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事實上小小的蝸居,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那兩個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年輕人一個扣住她的腳踝,一個拉住她的手腕,為首的男子則繼續發號施捨。「讓她躺下。」

  可言出不了聲,要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真正的恐懼是

  什麼滋味,像個無底洞,怎麼也墜不到底的無底洞。

  「很乖嘛!但我比較喜歡你掙扎,不然就不像強暴了,你說是不是?方律師。」

  如果乖乖就範,他們的行動就會快一些嗎?而快一些和慢一些又有什麼差別呢?一樣是被傷害。

  「為什麼?」她終於擠出聲音來。

  「好讓你知道被強行侵犯的滋味,深刻體會那種無處可告的痛苦!」

  是他眼中的痛楚讓可言掌握到一線生機。「被強暴從來不是女人的專屬痛苦。」

  他僵住的動作,讓可言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無誤。「你也被侵犯過,對不對。」

  「住嘴!」隨著暴喝而來的,是他反手的一摑,打得可言頭昏眼花,還嘗到口中苦澀的腥味,她流血了,因為這些切身痛楚,使得她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放開我!不然你們一定會後悔!」

  天啊,可言在心中泣訴,老天爺,求求梆把我帶走,我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

  「石律師交代我們輪番上陣,一個接一個來,所以你可別給我們來個中途暈倒,那會掃興的。」

  「我喜歡紅色,方律師你呢?」

  刀尖輕輕劃破她細緻的皮膚,但可言已經感覺不到痛,只覺得屈辱、憤恨、絕望,如果有神,為什麼會容許她的子民發生這樣的事?:

  「啊——」她終於叫了出來。

  「啐!我們要你叫,可不是要你叫痛,貼住她的嘴巴。」

  她的嘴被迅速貼上膠布,可言多麼希望自己能在此刻死去,豆大的淚珠開始爭先恐後的奪眶而出。

  可言撲進方承道的懷中,開始放聲大哭。

  「沒事,沒事了,可言,有大哥在,一切都沒事了。」他瞄到正準備逃跑的三個人。「混蛋東西,喂!別走!有膽就別——」

  「不要管他們了,」可言自哭聲中擠出話來。「哥,我…… 我……」

  「魯蛋就跟在我後面,他不會放過他們的,敢這樣傷害我妹妹,」說到這,才回到重點,滿悲憤。「可言,你有沒有……有沒有……」原來這種事如此難以啟齒,連問題都無法掙脫出口。

  「沒有,他們並沒有……」可言並沒有把話說完,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知覺。

  ******

  醒過來時,首先映人眼簾的,竟是……「盛太太?」

  「你醒了。」秋之使高興的說:「太好了。」

  「我··」

  「你剛醒來,別急,」狄之俊慢慢的引導,「也別說太多話,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平安,已經都沒事了。」

  晚餐、門鈴、男孩、血污、疼痛、屈辱、哥哥和……和石磊!

  「不!」眼淚迅速湧出,可言簡直無法回想一點一滴。

  「別哭,別哭,」之俊趕緊幫性擦淚。「可言,你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她只是無聲的哽泣。

  「這是哪裡?」

  「一家私人醫院,隱密性很高,你可以好好的休息。」

  「現在幾點了?」

  「你睡了一夜又一天,現在是晚上七點鐘。」狄之俊完全明白她要問什麼。

  「我哥哥呢?」

  狄之俊突然沉默不語。

  可言驚慌起來。「盛太太,我哥哥呢?他在什麼地方?他到哪裡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去找那三個人了?他在這兒人生地不熟,會到哪裡去?盛太太——」

  「噓!」狄之俊極力安撫她,「可言,你哥哥只是累了,回你的住處去休息,他沒事。」

  「真的?」可言用沒注射點滴的右手捉緊著她問。

  「真的。」回答她的,卻是剛走進門的盛學文。「他真的沒事。」他拉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我在他衝去找石磊時,攔住了他。」

  「學文。」狄之俊輕喚。

  但盛學文有他的想法。「遲早都要讓她知道的,不是嗎?」

  「石磊。」可言的臉色在吐出這兩個字後,變得更加慘白。

  「你願不願意見他?」

  「盛先生其實是想要問我相不相信他吧?」可言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我相信他。」

  頓時,盛氏夫妻如釋重負,盛聲學文並且立刻揚聲,「石磊,你進來吧!」

  他在這裡?心頭剛浮現這個問題,他高大的身影已經映人眼簾。

  「可言,你受苦了。」他甚至不敢立刻握住她的手,更別說其他的親呢行為,只因太瞭解這類犯罪會留下的傷痕有多深刻。

  「石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只想要弄清楚。

  「盛先生?」石磊先問盛學文。

  他已帶著妻子走到門邊。「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說給你聽了,你告訴她也是一樣的。」

  「盛先生、盛太太,先聽完我發生了什麼事再走,好嗎?」可言掙扎著想要起身。

  「別動呀!你身上的傷雖然沒深到需要縫的地步,但也還沒完全癒合。」石磊既疼又著急。

  「不急呀!可言。」狄之俊也說,就怕她一激動,便會扯裂身上那些雖細但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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