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你沒有?」土地公一副不諒解的態度,指著她道。「那麼你方才幹?讓柳昊風吻你吻那麼久?」
「我……」一想起方才柳昊風那炙熱的吻,她的心房便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動,甚至形成一股悶熱之氣久窒胸臆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難道……她真的對他動了心?
儘管如此,她還是說著違心之論。「柳昊風是李青妍未來的相公,我的責任便是撮合他們……我怎麼可能……」越說到後面,牡丹的聲音便越來越小,柳昊風的身影不知?何就是緊佔著她的腦海,讓她怎麼揮都揮不去……「看!」土地公擺脫她的拉扯。「連自己都講不出來了。」
他撫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決定道:「我看我還是押月老那邊好了……呃,不,我是說我還是別趟這渾水……」
「不!你要救救我!」
「怎麼救?」
牡丹腦筋飛快地轉了一下,心生一念。「上頭都賭起來了,對吧?」
「嗯!」
「都賭我回不去?」
土地公很不給面子地大大點頭。「沒錯!」
牡丹心裡一慟,不住地直埋怨這土地公也未免太直接,連半點面子也不留給她。
但抱怨歸抱怨,她目前還是趕快辦正事要緊。「想不想贏?」
「什??」
牡丹站了起來,以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道:「想不想贏這賭注?」
土地公望著牡丹臉上那抹堅決,不禁滿意地笑了。「你有方法?」
「那得靠你幫忙了!」
「呵呵,說說看。」
「過兩天便是你那座新廟的落成大典……」牡丹比了個手勢,要土地公靠近說話,土地公立刻非常合作地靠攏過來。
「說說看,我能幫什?忙?」
牡丹賊賊一笑。「到時候你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接著再……」說完,牡丹得意地笑了一聲。「知道了嗎?」
土地公越聽,臉上的笑容便益加擴大。「呵呵……好!就這麼辦!」
???「少爺,您選個日子將土地公的金身安座,一些就都大功告成了。」協助柳昊風修廟的康總管遞上一本黃歷,上頭勾了幾個好日子。
柳昊風低頭看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個日子道:「就這天吧。」
「是。」
康總管才領命離開,一旁工地裡那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牡丹?」他叫住她。
「呃?」牡丹回頭一見是柳昊風,下意識地連忙轉頭就跑。
她不過是來關心一下修廟的進度如何罷了,沒想到會遇上他。
「啊……」她沒注意到腳邊隨意放置的一塊木板,竟絆了腳,跌了一跤。
「牡丹!」柳昊風驚呼一聲,趕緊上前扶起她,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沒有……」牡丹紅著臉,心裡又慌又亂。
她真不明白自己?什?每次一見到柳昊風,總是會失常?老是臉紅心跳,注意力不集中,這都應該怪他!
「這裡還沒有完工,你跑來這裡做什??」柳昊風板著臉問。
又是那張嚴肅的表情,牡丹在心裡嘀咕了半天,不悅地嚷道:「我不過是來看看罷了,何必那麼緊張?」
哼!要不是修廟的事和她回天庭的事息息相關,她也不會沒事跑來這兒跌這麼一跤,現下還得看他那張比閻羅王還不討喜的臉。
柳昊風凝神望著她,他想?上回衝動吻她的事向她道歉,但話到嘴邊就是開不了口。
那一吻的美好滋味還盈盈纏繞在他的心頭,自上回她生氣地離開後,他便一直想著她,他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念念不忘,而他甚至想再嘗一次那樣的滋味。但他不能,他已經有了未婚妻,縱使他對李青妍從來沒有像對牡丹那般的感覺,但他自覺對青妍是有份責任的。
「牡丹……」他想?自己上回的衝動道歉,但硬是說不出口。
「有事?」牡丹斜眼睨著他,口氣冷淡。
愣了一下,柳昊風強逼自己忽略心頭那抹騷動,語氣平靜無波道:「沒事,只是叫你小心點。」
牡丹突然感到一絲失望,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但覺自己無聊透頂。「沒事,那我走了。」
哼!牡丹在心裡不斷地咒?:真是無趣的木頭人!
???土地公廟的落成大典辦得熱鬧非凡,不僅朝拜的香客絡繹不絕,外頭更有許多慶賀的民俗表演。
原本小小的土地公廟,先前頹敗之像已不復見,如今的新廟不僅樓高二層、雕樑畫棟、琉璃燈瓦,就連土地公本身的佛像也以金箔紙一層又一層覆上,閃閃亮亮鍍了金身。
鞭炮聲由清晨時分便響個不停、舞龍舞獅及各種民俗表演更增添許多熱鬧的氣氛。踩高、滾圓盤,以及其他雜耍表演吸引了許多香客佇足觀賞,現場叫好聲不絕於耳。
此次新廟落成,出錢出力最多的當屬柳府和李府兩大府邸,柳氏夫婦和李氏夫婦一早便以貴賓的身份出席盛會,準備時辰一到便一同在新落成的廟宇裡燒香祈福,在新鑄的香爐裡插上第一炷清香。
「哇,你今天可風光了!」牡丹與土地公肩並肩高坐在樑柱上,望著底下熱鬧滾滾的人潮。
「呵呵……還不是托你牡丹仙子的福。」土地公笑得好不開心。
「別盡說客套話,咱們說好的事你可別忘了。」
「那當然,那當然。」
下頭的儀式已經開始,牡丹遂以手肘撞撞土地公。「開始了,快點,你也該準備了。」
「呃,好。」土地公身形一閃,立刻消失不見,以凡人看不見的方式入到高坐堂中的金身之內。
柳氏夫婦和李氏夫婦才剛跪下叩拜,土地公的金身竟開口
說話了,沈穩莊嚴的聲音道:「柳氏、李氏聽著!」
柳氏夫婦和李氏夫婦先是面面相覷,不曉得聲音是由何處而來,直到李府的一名家僕驚駭地指著土地公的金身大叫。
「天哪……土地公、土地公……」砰的一聲,該名家僕因承受不住驚訝而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