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願的……
是她不斷地逼迫他的……
龍易天不斷地在腦海中重複這些念頭,為自己體內的衝動做出了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呃……」喬姌愣愣地望著他一切的動作。
深吸口氣後,龍易天那雙深眸含著濃濃的慾火,凝望著身下未著寸縷的女人,未多加疼惜,便捧起她的玉臂往下一壓……
「啊……」
超乎想像的疼痛令她嘶喊出聲,那抹似要將人給撕成兩半的痛楚幾乎澆息了她所有的情慾。
「我……我不要了……好痛……」她哭喊道。
未經人事的她,對這男女間的閨房之事因曾聽幾名婢女提起過,倒也粗略有些印象,但仍是一知半解。
實際體驗後,她才發現那幾名可惡的婢女們騙了她!
嗚……好痛!
根本不像她們所說的那般銷魂蝕骨,等三個月期限一到,待她返回家門後,她一定要找她們幾個算帳!
龍易天不得已只得極力按捺下慾望,將自己定在她的身內,讓她漸漸習慣他的存在。
她是處子!
老實說,關於這層發現,他倒是有些訝異。
以她那執著且不顧傳統禮數的「追夫行動」看來,他曾以為她已非處子之身,於是才難以在家鄉嫁人。
如今發現她竟是處子後,對於她的逼婚行徑,他更是不解了。
過了一會兒,為了使喬姌的痛楚慢慢地減低,龍易天親吻著她那兩片令人心醉的唇瓣。
「嗚……」喬姌再也控制不了地嘶聲低吟,兩頰泛紅,心中的狂潮急欲尋找宣洩的出口。
「呃……」龍易天粗喊一聲,她那令人迷醉的甬道又窒又緊,幾乎讓他達到前所未有的激狂。
他再也忍受不住地加快自己的律動,她的美好像是致命的刺激,令他動作越來越狂猛。
隨著龍易天漸漸加快的衝刺,喬姌發燙的體內翻湧起驚濤駭浪,將她逼至激狂的巔峰。
「啊……」喬姌忘情地呻吟,迎合他每一次的撞擊。
她的手臂緊緊地擁著他,配合著他每一次的狂索,以及令她為之瘋狂的律動!
龍易天渾然忘我地向前衝刺,彼此亢奮的粗喘聲交融成一篇愛的樂章,最後終於雙雙達到慾望的巔峰!
經過了這一切,喬姌深深地瞭解到自己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這名正與她緊緊交纏的男人!
龍易天氣息不穩地癱軟在喬姌的身上,急促地喘著氣,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聆聽著彼此紊亂的心跳,兩人都不敢相信,這事究竟還是發生了……
第八章
龍易天翻身下床的動作驚擾了她,喬姌緩緩地睜開眼,見到龍易天正在著裝。忍不住問道:「你要……上哪去?」
龍易天沒有回頭望她,但他穿衣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接著冷冷地回道:「下樓。」
無疑地,龍易天冷漠的態度令喬姌胸口一窒。
她撐起自己的身子,將被子拉高到胸前,半臥半躺在床上,凝神望著他偉岸的背影,心裡感到十分難過。
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是要擺張臭臉對她?
甚至在歡愛過後,他還能狀若無事地對她冷言冷語……她究竟算什麼?
龍易天在套好衣服後,回過頭來望向她,此時的她長髮全散在身後,柳眉微蹙,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他得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慾望,才不致撲到床上再要她一次……
真是該死!
她為什麼可以如此該死的甜美,害他忍不住要了她……
「你先別走,我們談談。」見他似乎正要離開,喬姌忍不住輕喊道。
龍易天沒有答話,腳上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著一張臉望著她,對上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她發現自己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求你……」她深吸了口氣後,輕聲喃道。
頭一次,她在他面前卸下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像個溫柔的女人般凝眸望著他。
面對她難得的柔弱,龍易天先是愣了一下,最後也不再堅持。
「坐下吧!」她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談什麼?」猶豫了片刻後,他還是坐到她的身側。
「你不高興?」她小心地觀察他臉上的細微變化。
她真的好想知道他的腦子裡究竟都想些什麼,想知道他一切的想法,尤其是對她的……
她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看待她?怎麼看待與她發生親密關係的這件事?
「沒有。」龍易天別過臉,淡淡地應道。
老實說,他不是不高興,他只是對與她之間所發生的事,感到很困惑……尤其是他完全不能諒解自己竟把持不住地要了她!
該死!他不斷地在心中咒道。
「你……為什麼總是這張臉?」喬姌怯怯地舉起手想摸他的臉,但龍易天卻別過臉,躲開了她的碰觸。
「別碰我……」他想也不想便回道。
喬姌倒抽口氣,抽回手,心裡難過萬分。
別碰他?
她再也忍耐不住,紅了眼眶梗道:「你為什麼老是對我冷面相向,我好歹是你的……」
「救命恩人,嗯?」他替她接下未說完的話。
喬姌愣了一下,眼眶微紅地望著他,哽咽道:「不是嗎?」
「是啊!」他淡淡地應道,冷漠的表情上看不出情緒。
「既然你對這項救命之恩銘記在心,那麼……」
「你還是不放棄?」他再一次打斷她的話,對於她的執著,他不禁感到有些佩服。
喬姌怔怔地望著他,胸口一陣緊縮,幾乎令她快喘不過氣來。
他什麼意思?
她都將清白的身子給了他,而他居然……居然……
沉默了片刻,龍易天開口道:「你的救命之恩,我龍易天銘記在心。」
銘記在心?
喬姌低下頭,暗暗咀嚼他的話,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負責任了?
「龍易天!」喬姌忍不住嚷聲輕喝,聲音中透著強忍淚水的濃濃鼻音。
龍易天雖望向她,臉上卻依然是教人看不出情緒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態度,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不能好心地給她一點好臉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