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便來請教!」人群中忽然飛出一名身著藍衣的中年男子,男子下巴蓄著一把山羊鬍,如豆的目光緊鎖著任紹。
「哼!」任紹不屑地嗤哼一聲,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任紹莊主,如果你將身後的姑娘留下,老夫便不會為難你。」男子狂妄地說著,他看任紹年紀不大,料想他武學修?應當不高,方纔那一胖一瘦的兩個混混,根本是自身功夫太差,才會如此不濟事。
任紹聽了忍不住大笑。「憑你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十年前聽聞劍神莊莊主因九龍環而喪命,九龍環在那之後便跟著下落不明,沒想到九龍環還是在劍神莊內。今日老夫勢必取得九龍環,如果你不想和你爹走上同一條路,最好把身後的姑娘交出來。」男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哈哈!」任紹狂笑不笑,身上散發著一股狂肆的氣息,充滿殺氣的他此刻顯得魔性十足。
喬嬿怔愣地望著他的側臉,發覺此刻的他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就算他平時老愛凶她,但也從沒見過他如此冷然且散發一身肅殺之氣的模樣,他的目光令人全身緊繃,不寒而悸。
「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任紹輕蔑地揚唇,笑容裡淨是掩不住的嗜血殺氣,那中年男子不提他爹還好,一提起他枉死的雙親,他便難抑心裡的怒火。
「看誰死到臨頭還不知道!」任紹面色冷凝,斂著氣待在原地,有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獅。
中年男子亮出把長劍,下一刻便飛身往任紹身上刺去,只見任紹一個利落的閃身避開男子的攻擊,緊接著一個旋身,手刀朝男子持刀的手臂劈下,三兩下便將男子手中的長劍給震得脫手。
鏘的一聲,男子捂著被震麻的右手,不可置信地瞪著任紹,口中喃喃念道:「不可能,不可能……」看任紹年紀也不過二十多歲,加上劍神莊莊主十年前便已去世,他怎麼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喬嬿癡癡地望著任紹,對於方纔所發生的事情也同樣不可置信,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對手就已被他撂倒。
更重要的是,當他動武之時,全身散發出一股魅惑人心的魔力,他悠然得有如水裡悠遊自在的魚,但一舉手一投足間卻又飽含了驚人的力道,看得她如癡如醉,一顆心因他而快速跳動。
客棧裡在場的眾人視線全集中在任紹身上,任紹歎了口氣。
「也罷!」
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丟給嚇得躲到一旁的店小二,接著轉身拉起尚處在驚愣中的喬嬿,摟進懷裡。
「既然這裡連吃個飯都不安穩,咱們到別處吃!」話聲方落,他便摟著喬嬿由窗口縱身躍下,恰巧落坐在馬兒的背上。
「啊!」由窗戶翻出的同時,喬嬿便開始不停地尖叫,直到安然無恙地落坐馬背上後,她依然緊抓著任紹的身子不放。
「駕!」任紹雙腿將馬腹一夾,馬兒便聽令地邁步奔了起來,奔離了一群想搶奪九龍環的眾人。
???任紹帶著她到另一處客棧投宿,並且不顧她強烈的反對,硬是霸道地強迫她與他同宿一間房。
「你什?意思?」喬嬿被他「拎」至房間後,氣呼呼地瞪著他。
他不知道什?叫男女授授不親嗎?
「沒什?意思。」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向她解釋什?。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實在忍不住了。
任紹沒有答話,只是撇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凝著她。
「至少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打算帶我上哪兒去吧?」喬嬿刻意忽略自己因他的注視而怦然的心跳,強迫自己保有些理智。
「沒有目的。」其實這趟出門,他的確並未先設想好去處。
喬嬿瞇眼睨著他,忽然之間她想通了一件事。「你拿我當餌!」
任紹先是驚了一下,但很快地恢復平靜的情緒,反倒是有趣地望著她。「你怎麼會這麼說?」
「你真的拿我當餌?」她震訝地瞪大眼睛,方纔她只是隨便猜猜,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他真的把她當餌!
「那是你自己說的。」任紹又將問題丟還給她。
喬嬿思緒飛快地在腦海裡編織、再組合,過了片刻後訥訥道:「你的確把我當餌,方才在客棧裡,你要大家都看到我手上的什?……」她偏頭想了一下。「叫什?名字來著……」
「九龍環。」他好心地提醒她。
「對,九龍環!」她擊掌道。
沒錯!他是故意的!
喬嬿氣自己怎麼到現在才想通這件事,一思及方纔那麼多人全欲奪得她手上的玉戒,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換句話說,因為她指頭上那只該死的玉戒,使得她成了眾人搶奪的對象?
任紹懶懶地嗤笑一聲。「知道自己現在多有價值了?」
「不!」喬嬿心裡打了個突。「你、你……」
「所以我才好心地和你同宿一房,來保護你呀!」任紹俊美的臉龐綻出惡魔般的笑容。
「你只是想保護你的九龍環,不是保護我!」她心驚地吼道。
喬嬿在心裡忿忿地罵道:這可惡的臭男人!
任紹不在乎地聳聳肩。「隨便。」他可不覺得這有什?差別。
「你、你……」喬嬿一臉震驚忿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再丟到海裡餵魚。
任紹雙眼凝著幽光,緩緩朝她踱進,直到將她逼到牆角,將她鎖在他與牆壁的狹小空間裡。
被他濃烈且侵略的氣勢一逼,喬嬿背脊直抵住堅硬的牆面,胸口劇烈地跳動,彷彿心臟就要由嘴巴跳了出來。
「你想幹什??」她近乎氣音地道。
任紹眼瞳閃著狎光,邪氣地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柔柔地輕輕勾勒她下唇美麗的唇線。「你說我想幹什??」
他誘人的碰觸令她雙腳發軟,虛弱地喃道:「別、別碰我……」
天哪!他能不能別再用這種眼光看她了?
「別碰你?我倒忘了是誰在馬背上一路緊摟著我不放?」
他邪笑地揶揄道,拇指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撫上她誘人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