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大人、閻大人……」玉仙著急地在他身後喊道。
「玉仙姑娘,後會無期嘍!」閻俊回頭朝玉仙頑皮地扮出一個鬼臉。
玉仙此刻也已瞭解,她若要成為閻岱的妾室,看來也是無望了……???
一回到朝陽府,閻岱還來不及和小弟算帳,便先忙不?地直衝進他與喬嬅的房間。
喬嬅在他如閃電般的狂姿閃到眼前時,驚訝地愣住。
「你病了?」閻岱瞇著眼上上下下打量她,企圖找出她身上生病的?像。
看了半天,他才終於瞭解,自己被擺了一道!
「沒有呀。」喬嬅不解他?何有此一問。
「是你讓俊去找我?」閻岱冷肅地僵著臉。
「沒有……」喬嬅搖頭輕聲道。
一想到他幾日來,均是待在醉仙樓裡和玉仙姑娘廝守,她的心就無來由地揪疼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這幾日人在哪?」閻岱瞇著眼,試探性地問道。
喬嬅沈吟了一會兒,點頭道:「知道。」
「然後?」閻岱深深為她輕描淡寫、不在乎的態度而動怒。
「什麼然後?」她不懂。
「不是你讓俊上醉仙樓去尋我回來?」如果是,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在乎他?
「不,是俊自己去的。」她實話實說。
「生病呢?」閻岱的眼神閃了閃,微偏著頭,凝睇著她。
「什麼生病?」她從頭至尾都不知道他說的什麼生病。
「俊上醉仙樓告訴我,你病了。」所以他就像白癡一樣,一路衝回府裡,結果發現她好端端的,哪裡有一點病容?
「呃?」喬嬅聞言,也是一臉的迷惑。
「不是你讓他這樣說?」
「沒有,我真的沒有。」喬嬅連忙否認道。
閻岱也相信她沒有說謊,那就表示他的確被他那不知死活又愛惹是生非的小弟給擺了一道!
可惡!待會兒他再好好和他算這筆帳,太久沒教訓他,這小子竟然膽子大到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我不在的這幾日,你都不好奇我上哪?」望著面無表情的她,閻岱的心情變得異常沈重。
「我說過,不管你的……」她低著頭,喃喃吐出這句話,天知道當她得知他在別的女人懷裡時,她的心裡有多難受。
「縱使我在別的女人身邊,你也不在乎?」
喬嬅奮力地壓下心口那股酸澀,逼迫自己道:「不在乎。」
她怎麼敢在乎?如果一旦在乎,是不是就表示心將比現在更痛?
她的話毫無疑問地令閻岱一陣難受,但她越是這麼說,就更加深他要得到她的慾望!
不是只有人,還有她的心、她的情、她的愛,甚至她的恨!
他粗魯地將她扳過身子,面對自己,粗嗄地低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不在乎?」
難道他對她而言,一點意義、一點份量都沒有?
喬嬅反倒疑惑地望著他。「你要我在乎嗎?」
閻岱答不出話來,只是眸光深沈地盯著她小巧的臉蛋。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如此輕易地控制他的思維、主宰他的情緒?
「你的事,我沒資格管,也沒法管。」她講出了她的真心話。這一段注定不會長久的婚姻,他要她期待什??
「你是什麼意思?」他發覺他似乎從來沒有一次真正地瞭解,當她每次說這話時,話裡的真實意思。
「沒什?,我只是要你放心,我不會造成你的困擾,所以你不用顧慮我,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她以極平穩的語氣道。
閻岱忽然哈哈大笑。「我從來不知道我竟娶了個如此深明大義的賢妻,真是太可笑了……」
喬嬅根本不覺得哪裡可笑,只覺得他似乎很不對勁。
「很好。」閻岱忽然斂住笑意,冷凝的眸光直直盯著她。
「那麼你現在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管我們之前說過什?、做過什?協議,我只要你這個『賢妻』給我記好,我既是你的夫君,你什麼都得聽我的!」
話聲一歇,閻岱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柔嫩的唇瓣,甚至比以往的吻更加深沈、霸道,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直吻到兩人均透不過氣來時,才甘願地放開她。
喬嬅驚駭地倒抽口氣,睜大慌亂的眼眸望著眼前這名全身充滿霸氣,口口聲聲要她別忘記他是她夫君的男人。
閻岱邪邪一笑,黯沈的眸子閃過一道幽光。「我會讓你愛上我!」
喬嬅心底又是一驚,他低沈誘人的嗓音,和他所說的話,幾乎令她完全棄械投降。
他霸氣得令人炫惑,令人招架不住……「記住你是我閻岱的妻,你的一切都屬於我!」
她心驚地在心底咀嚼他這句話,一股歸屬感佔滿了她的心胸。
他根本不需如此宣告,因為她早就已經愛上他了……她知道……她就是知道,她愛上他了!
但愛上他又如何呢?他又會對她好多久?
第八章
自從那一夜後,閻岱幾乎每日回朝陽府過夜,此舉不僅令閻俊訝異,就連府上的僕役丫環,也全都因他每日的出現而詫異不已,如今整個朝陽府上上下下全都因男主人的每日出現,而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以往,他們家大人三天兩頭不見人是常有的事,現在每天回來才真的令人覺得相當奇怪。
他每日回來,夜裡都強迫她一定得和他同榻而眠,原本她是想將房間讓給他,自己搬到別處的廂房,但卻被他強力地阻止。
他給的理由很冠冕堂皇,說她已經是朝陽府的當家主母,如果不和他同榻而眠,府裡的下人會說閒話。
於是乎,她只得打消念頭,乖乖地夜裡和他擠一張床。
每夜入睡前,他都會和她雲雨一番,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後,他才擁著她入眠,她每夜幾乎都是在他沈穩的心跳聲下,緩緩地進入夢鄉。
剛開始,她對於這一切很不能適應,很少和人同榻而眠的她,因?身邊有個人,而且還霸道地一定要抱著她入睡,以至於令她夜夜失眠。
但過了不久,她似乎越來越習慣他的碰觸,彷彿已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只是在隔日清醒的時候,一想起夜晚他對她所做的事,她還是忍不住會尷尬、羞澀得不敢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