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每天回來,府裡的人一見到他,全像見到怪物似的,每個人臉上全寫上同一個訊息──不會吧?
他堂堂朝陽公回府,竟然還得像不速之客似的,硬著頭皮進門,害他為此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見閻岱的怒火似乎又將點燃,喬嬅無辜地低下頭,心裡暗惱自己又說錯了話。
的確,這裡是他朝陽公的府邸,他愛不愛回來是他的事,她又何需管,又何需過問?
但儘管心裡如是告訴自己,她也發現自己早就在無形之中,期待著他的身影出現,等著他回來,她真氣自己的心口不一。
更令她心慌的是,如果他哪天晚點回來,她的心口便開始侷促不安,令她坐立難安,心慌意亂地等著他的身影出現。
唉……「那你是什麼意思?」他雙手環胸,冷冽地盯著她。見她又在兩人中間築起一道無形的牆,他更是存心和她槓上。
「沒有,真的沒有……」他這模樣,教喬嬅的心更慌了。
閻岱斜眼睨了一下方才閻俊消失的背影。「我若沒早點回來,怎麼會恰巧碰到你縱容俊那小子到處玩耍、不務正業?」
他不是存心要怪她,但她冷冰冰的態度令他更想激起她的情緒,縱使是和他吵一架,他也高興。
他極度的不喜歡她那波瀾不興的模樣,不管是喜是怒,他就是要她的情緒!
他要她的情緒因他而波動!
喬嬅心裡陡地一驚,驚愕地抬頭望他,羞愧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求我,我就……」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只能抿緊唇,無言地望著他,她想他一定對她很失望。
「所以你就依著他,任他胡作非為、荒廢課業?」閻岱瞇著眼,冷冽的眸光直直地盯著她又驚又愧的小臉。
見她臉色乍青乍白,他才稍稍感到滿意,她的情緒總算因他而波動了些。
「對不起……」喬嬅自知理虧,喃喃地抱歉道。
閻岱迷人的唇角揚起一抹詭笑。「不用說對不起,但你需要一點懲罰。」
「懲罰?」
「沒錯。」閻岱拉過她的小手,發現她的手十分冰冷,不禁蹙緊劍眉,不悅地瞪著她。「房裡暖暖的不待,跑到園子裡來吹風也不加件衣裘,看你的手冰得跟什麼似的。」
閻岱表面上雖是訓斥,但話裡的關懷之意卻令喬嬅怔了一下,他的話像太陽般溫暖了她整個心房。
「待會兒讓廚房熬些人參雞湯補補,知道嗎?」閻岱說話的同時,將她冰冰的手掌納入他的大掌中,讓他的溫度溫暖她,以免她受凍。
「嗯,我知道……」一股股暖流,不可遏抑地流入她的心窩,她紅著臉淡淡地應了聲。
閻俊先前的話此刻倏地劈回她的腦子裡,她心中不禁惴惴地猜測著,他真的對她那麼特別嗎?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情緒在她心裡交戰……「走吧,進屋去。」他將身上厚重保暖的大裘脫下,披在她的肩上,此舉更令她心跳加速,為他體貼的舉動而悸動不已。
兩人手牽著手走回他們的房間。
關上門後,她忍不住輕聲問道:「你剛剛說的懲罰……?」
「喔,沒錯,你和俊那小子都需要一些懲罰。」他將她帶到床沿上,讓她坐在床上。
喬嬅抿了下唇後,幽幽地問道:「什麼樣的懲罰?」
就算他要把她關到柴房去,她都不會意外,畢竟是她沒盡到做大嫂的職責,這和她與他當初的協議不同。
「這樣的……懲罰!」閻岱?地將她撲倒在床榻上,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兩眼含欲地緊緊瞅著她。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喬嬅倒抽一口氣。「不要,你……」
他等不及她的話說完,便覆上她柔軟的唇瓣,她身上冷冷的幽香竄進他的鼻息,他心一動,大掌隔著衣物撫上她一方柔軟的渾圓。
「唔……」喬嬅睜大眼睛,在近距離下望著他緊閉的雙眼。
一吻既罷,閻岱將上半身抬了起來,見她似乎沒有因為他的吻而進入狀況,心裡十分不爽。
喬嬅紅著臉,羞怯地望著他道:「現在天色還早……」
「那又怎麼樣?」閻岱悶著氣反問道。他的慾望還得看天色?
「我看我們還是等到晚上,再……」她越說,臉越紅,她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臉上的熱度。
瞧她害羞地臉紅,閻岱不懷好意地故意逗她道:「再怎麼樣?嗯?」
喬嬅雙頰的紅雲幾乎已經泛到耳頸處。「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他故意裝傻。
看到他闃黑的瞳眸裡閃過一絲狹光,她這才瞭解到他是故意的。
「你好壞!」她紅著臉,嬌斥道。
「是嗎?」他不置可否,反而低下頭,忙著解開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拉著衣襟,不打算讓他得逞。
閻岱裝成沒聽見,她腰際間的袍帶已成功地被他解開。
「現在還早,別這樣。」儘管她嘴上這麼說,但她心裡也清楚,如果他要,她根本阻止不了他。
「不管它。」天色早晚和他的慾火沒有關係。
他手一使勁,便將她緊緊扯住的衣襟解開,一具成熟美麗、極端誘人的胴體在他眼前呈現開來。
他氣息濃濁地深吸口氣,眼眸霎時沈了下來,他盯著她渾圓的乳丘,喃道:「你真美……」
成親至今,他發覺自己對她的慾望只有越來越強烈,縱使每夜與她共赴巫山,但他根本要不夠她!
「岱……」他光是這樣凝著她,她身體的溫度便開始為他而逐漸加熱,心跳也越來越快。
一波波逐漸堆高的狂潮,令她眼瞳裡流轉著瑩瑩波光,口裡無法壓抑地輕聲低喃。
「喔……」
他技巧高超地輕佻細捻,她除了閉上眼,享受著他所帶給她的刺激外,只能虛軟著身子,配合著他。
「天,我……」
體內那股幾乎令她無法承受的熱潮,像是就要從她的嘴裡流洩而出,她不住地嬌喘、低吟,卻怎麼也無法由他所布下的致命情網裡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