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這樣的姿勢好曖昧,他的手抓得她好緊,他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中有著她看不懂的訊號在閃動。
「好好,我給過你機會的。」他低沉地呢喃著,探下頭,把唇游移在她的臉上,灑下無數個細碎而溫柔的吻。剛硬的身軀是如此合適地貼上了她柔軟的嬌軀。是命中注定的彼此,是失落的肋骨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機會?他在說什麼呀?「御臣,你……」她的話哽在了喉間,瞬時,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我今天剛受過驚嚇。」她小聲地喃喃道。男人果然是感官的動物,真不應該為了一時的好奇而亂碰。
「我知道。」他輕柔地低語著,身子更貼近她,他的臉頰摩擦著她的。「我會對你很溫柔的。」情和欲已經被她挑起,他不想再壓抑自己。手輕輕地解開了浴袍的帶子,在日光下印證著他對她的愛……
空氣中散佈著醉人的薰香,愛人與被愛,其實是一體的……
※ ※ ※
G大的校園,從來就不乏人氣,臨近期末,不少人為了期末考而窩在圖書館、寢室、教室拚命地用功補習。畢竟大學不同高中,即使平時考不及格,到了高三升學時,老師還是會很好心地把不及格改成及格。在大學裡,不及格就是不及格,若是老師沒有在本學期給你拉分,那麼,這個不及格的成績就準備跟一輩子了。
所以,即使是平時再打混的學生,這時候也不得不開始打開課本了。不過,這只是大部分的學生,並不代表了所有的學生。至少,不包括廣播社的人。
「清水同學,拜託你說幾句話吧。」G大廣播社的社長手持著麥克風,亦步亦趨地跟在全校聞名的「撒旦王子」的身旁,兩個社員更是盡忠職守地扛著昂貴的、廣播社惟一的音響緊跟在自個的社長的身後。
「走開。」清水御臣不耐煩地瞥了廣播社長一眼。從今天上午就開始纏著他,現在都中午了,還跟在他身邊。煩得令人厭惡。
「你只要說幾句話就行了,你一說完,我馬上走。」廣播社社長一臉獻媚地笑道。他也是迫於無奈,才幹起這撈過界的事。
採訪,根本是新聞社的事而非他們廣播社的事,只是無奈現在時風日下,廣播社因為陳舊、老套,剛被評為G大十大最「爛」之社團,並且名列榜首。而新聞社,僅因為出了本會刊,就來了個鹹魚大翻身,遠離了最爛社團之名。「真的,只要說幾句話就可以了。」他說得辛酸無比,就差沒給他跪下了。
「走開。」依然是一貫的兩個字,清水御臣冷冷地瞪了一眼,逕自加快了腳步,不想花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清水御臣!」熟悉的嘹亮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也讓緊跟在其身後的廣播社社長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哦!傳說中的女主角登場,沒準還可以挖個內幕新聞來個現場直播。
「姓清水的,你給我站住!」使勁地邁著大步走到找了一個中午的人面前,凌好好一把抓住了面前人的領口,「你……你昨天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昨天的擅自行動,害她到現在還在痛。
原來書上寫的都是真的,女人的第一次,不但是血淋淋的第一次,還是痛得要死的第一次!
「過分?」他看著她,邪魅的鳳眼媚惑地一閃,修長白皙的手指輕點著她的鼻尖,「我只知道是你先引起的。」
「那——」她滯了滯,「就算是我先引起的,你也該有自制力呀!」平時他不是冷靜得過分嗎?怎麼到了這事上就變了個樣?昨天晚上一晚沒回去,她到現在都還沒想好回去的說辭。
「自制力?太麻煩了。」他並不想過分壓抑自己。
「麻煩?!」凌好好瞪大了眼把清水御臣狠狠地拉近自己,「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我還是學生!」她不反對把自己給他,卻絕對、絕對不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年紀。
「你是說,你們已經……?」一個興奮帶著不敢置信的尖銳聲音插了進來,廣播社長顫抖地握著麥克風。老天,他居然可以聽到這種勁爆新聞!
太過在意發洩昨晚的事,壓根就沒注意到周圍的人,放開了抓著清水御臣領口的手,凌好好頭大地看著周圍一圈如化石的G大學生和拿著話筒笑得像個白癡的廣播社長。
「你該不會在做現場直播吧?!」一個箭步,她跨步到廣播社長的面前,不客氣地搶過他手中的麥克風問道。最好他的回答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耶,你知道啊。」廣播社長笑得飄飄然。誰能想得到,幾分種前想要清水御臣說幾句話都辦不到,現在卻可以直接在全校的廣播中播報這新聞。
凌好好看著已經笑得嘴巴裂到耳後的白癡,快要氣暈地一拳打向他的腹部,隨後轉頭向著清水御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他的警覺性向來高,沒道理會不知道旁邊有人錄下他們的對話進行直播。
「忘了。」他攤了攤手,淡淡地說道,這事說開了也好,反正他本來就不打算要掩蓋隱瞞。
忘了?!她的嘴角不停抽搐著,一句忘了,卻讓全校都知道她和他的事。這下,她也不用花費她少得可憐的腦細胞去想一夜未歸的理由了,估計等她回家的時候,老哥早就把這事和老爸老媽講了。
上帝啊!你在哪兒?
第十章
高宮美惠走了,回日本去了,臨走時留了一封信給凌好好,說是對御臣徹底地死心了。而清水家的主事人清水龍之介卻帶了妻子清水悠季從日本趕來中國,原因無它,只為了自己的兒子愛上了別人的女兒。
香格里拉飯店包廂內
凌好好再次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穿的裙子,對著自己的父親凌旭業叫道:「老爸,我可不可以去換一身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