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絕色嘛。白皙粉嫩的皮膚和色澤紅潤的薄薄菱唇,配上那一雙妖媚迷人的單風眼,美艷精緻。即使邪得讓人有些敬畏,但卻無損他的美麗,反倒平添了一股尊貴之氣。不愧是被稱之為撒旦王子,實在是看得使身為女人的她有些汗顏。在他身邊一站,她簡直就像男人婆。
唉,這就是生為女人的悲哀,當你看到一個男人長得比你還漂亮時,所受的打擊絕對比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女人長得比自己帥氣時的打擊要來得沉重。
「清水御臣。」凌好好開口打招呼。現在她感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她今天要找的對象,有著這種美艷和邪氣,若說他不是清水御臣,打死她都不相信。
白色的身影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微微怔了一下,清水御臣隨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美艷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一向不喜歡在他獨處的時候,有人來打攪他。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樣。
「我是藝術系三年級二班的凌好好,」凌好好無視對方的冷峻,開始了她的自我介紹,「同時又是新聞社的社長,這次……」介紹還沒有說完,說話的對象卻已經越過了她,完全漠視她的存在,向遠處的教學樓走去。
這……這太沒風度了吧。當她是空氣嗎?凌好好當場氣絕。從小到大,沒有人會漠視她到這種程度。她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你站住。」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外套袖口,繞到他的面前。瞪大了眼睛仰著臉朝他喊道。小日本果然是小日本,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若是他父母沒教過他什麼叫禮貌的話,她不介意現場教教他文明禮儀的。
清水御臣微微挑起眉,睨著拽著他外套袖口的手。她能夠有機會貼近他,還抓住他的衣服,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自小作為清水家惟一的繼承人,他就不斷地接受著各種武學方面的訓練,以保證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而在他十三歲時,得到了全日本柔道大賽和跆拳道大賽的冠軍後,在日本的同齡人中,已經可以說是沒有對手了,甚至連教導他的老師也不再是他的對手丁,而如今她可以抓住他的衣服袖口,他應該要說聲了不起。
優雅地收回了腳步,漂亮妖媚的單鳳眼終於正視地打量著面前的嬌軀。
就東方女人而言,很少會有她這樣的身高,修長纖細的身材配上一頭俏麗的短髮,有著一種中性化的美。
視線慢慢地向上移,陰邪幽暗的目光最後停在了那雙像火焰般灼亮的雙眸上。她像太陽,會散發出亮眼的光芒,而他,一向最討厭耀眼的東西,那會讓他有種想要親手摧毀的衝動。
「你叫我站住?」薄唇輕啟,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從口中流瀉而出。一口中文字正腔圓,很難想像說話的人是個日本人。
哇,好標準的普通話。他不是個小日本嗎?怎麼可以把中國話說得那麼好,她還以為會聽到有著明顯日本腔的國語哩。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讚美他的時候耶。
甩了甩頭,凌好好翻了個白眼說道:「廢話,不然我拉著你幹嗎。」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沒事去拉別人的袖子。
很有膽量的女人,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了,站定了身形,他對著她,「好吧,你可以說了,我會站著聽你把話說完。」雖然他一向討厭耀眼的東西,為了獎勵她的膽量和身手,他可以給她說話的機會。
嗄?這麼輕易就肯聽她說話了?勝利得來得太容易了。凌好好鬆了手,說出了來意:「我代表學校的新聞社想要採訪你。」當然,若是他肯給幾張他的照片就更棒了。
黑眸一閃,菱唇勾起了完美的弧度,「你要採訪我?」
「對。」明亮的雙眼充滿著希望,彷彿已經看到了新聞社美好光明的明天了。
「可是,我並不想答應。」他滿意地欣賞著光芒的碎裂,不介意打破別人的希望。畢竟,他向來喜愛如此。
該死的!一股怒氣直線往上衝,凌好好感覺自己正處在被活活氣死當中。
「你在耍我是不是?」她攥緊了拳頭,一拳揍向那張媚惑世人的臉。
清水御臣隨意地側身滑步,輕鬆地避開了迎面的一擊,她有機會抓住他一次,但並不表示她還會有第二次的機會。
氣死她了,怎麼都打不著呢?凌好好忿忿地加快了拳速。他的動作更快,讓她的拳風根本就掃不到他,枉費她還拿過全國業餘拳擊的冠軍,竟然連個遠渡重洋來的倭寇都打不到。
重重地打出了一拳,卻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攔截在半空。沙啞低沉的聲音像在預言著打鬥的結束:「你該知道,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不過,作為女人來說,她的身手算是非常不錯了。一個有膽量的女人,同時也有趣,像只小野貓,可愛,卻又有著尖銳的爪子,讓他興起想磨平它的衝動。
有必要說得那麼明白嗎?
「好啦,我輸了。」翻了翻白眼,凌好好收回了拳頭,大方地承認了失敗。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抱怨的。不過——
「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採訪?」她猶不死心地問道。誰叫自己打不過別人呢?既然不能強迫別人就範,那就只好自己低聲下氣了。
他微瞇著漂亮的單鳳眼盯著她期盼的臉,隨即慢慢地斂下,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莫測的雙眸,「不想。」他淡淡地開了口,優雅地轉過身,踏著從容的步伐離開了草坪。
該死的!這麼乾脆就拒絕了。凌好好睜大眼睛瞪著從容離去的背影。既然明的不行,那她就只有來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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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校門口的停車場上,一陣呵欠聲從寶藍色的奔馳車中傳出來。
「老大,還要等多久啊。」坐在駕駛座上的京家雙包胎之一的哥哥京縱天打著呵欠問道。昨天晚上去PUB泡得太久,今天早上都快起不來了,本想下午沒課去新聞社補個覺,沒想到前腳才踏進社團的辦公室,後腳就被老大給扯了出來,硬是被逼充當免費的司機。唉,像他老弟就聰明多了,一早就離開了新聞社,用不著像他這樣受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