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或揚的懷抱不再溫暖,反而變得好冷,方芹鼓足勇氣,問著和章芸芸同樣的問題,「她是誰?」
「我不認識。」他不耐煩地掀開被單,起身套上衣服,轉眼他已恢復一貫冷漠的態度。
聞言,章芸芸像是被激怒,猛地指著他尖聲控訴道:「你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算了嗎?你這個騙子,始亂終棄的騙子,我打死你……你下地獄去!」
她一邊奮力的胡亂打著,一邊痛哭失聲,目光渙散而狂亂,喬或揚只將方芹護在身後,任由她哭鬧。
這時雅嬸和李嫂早已被吵醒,站在外面不敢過問,不久就聽見門鈴聲響起,喬或揚立刻出去領了兩名醫護人員進來。
「立刻把這瘋女人送回去,絕不能讓她再逃出來!」他冷酷的交代著,不管章芸芸的抗拒與哭鬧。
兩名醫護人員唯唯諾諾的合力將章芸芸架走,急促的腳步聲在半夜裡,聽來格外恐慌與殘忍。
室內又恢復一片死寂,方芹閉上眼睛,全身顫抖著。
好傻,她真的好傻!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騙她,陣陣強烈的衝擊,在她身上凝聚成一種痛,那樣的痛會讓她整個人碎成一片片。
「小芹。」喬或場將她拉進懷裡,卻被她躲開。
他瞇了眼,「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說。」
「你告訴我,說她已經不要你們了,你騙我?」她克制住哭泣問道。
他煩躁地皺起眉頭,「我沒有欺騙你,我根本不認識她。」
「不認識?怕也就是這樣被你逼瘋的?」她很不願這麼想,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問他只是要讓自己死心。
「她本來就瘋了,寶哥也不是我的兒子。」聽見她的指控,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同時又憂心忡忡的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為了你發瘋,你還想狡辯?而寶哥長得跟你一個模樣,難道只是巧合嗎?」現在不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事實,只有讓她更心灰意冷。
「聽我說,她不是我的女人,你才是我的女人,至於寶哥是……」
聽不進他的辯駁,她只是絕望的拚命搖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再怎麼解釋我都不會相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死!」
「收回去!給我收回去,不准你再這樣說!」他抓住她的肩頭,咆哮著搖晃,她眼底的絕望與絕裂,掀起他一陣恐慌,「小芹,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恨你。」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不是?」
她以沉默回應,長這麼大,她生命中從沒有恨,此刻她卻嘗到恨的滋味了,她恨極他的欺騙,更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個男人。
「好,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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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芹又離家出走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還帶了宇傑、宇真、宇善、宇美,只把寶哥留下。
喬或揚一點也不著急,因為沒多久他就掌握到她的下落,並且以威懾的姿態出現在劉瑛瑛家。
「你來做什麼?小芹不會見你的。」劉瑛瑛試圖阻擋他進入屋裡,無奈對高大的身形一點嚇阻的作用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他大搖大擺走進來。
「仲仁,你還發什麼呆?」
劉瑛瑛氣得大喊,她已經很有義氣的辭職不幹了,還怕他做什麼!
身高相仿的粱仲仁才往前踏了兩步,就被喬或揚的冷眼一掃,他嚇得停下了腳步。
「呃,我說啊……瑛,這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人家夫妻吵架,我們……別越幫越忙了吧……哈……」說到最後,梁仲仁只剩下乾笑聲。
走進屋裡,喬或揚冷眼掃過劉瑛瑛和梁仲仁,卻發現還有個礙眼的鄭志雄,突然想到這大塊頭和方芹是青梅竹馬,立即目露凶光。
他停下腳步,直直瞅著方芹,冷冷的開口,「過來!」
會聽話乖乖過去的就是笨豬!
「來什麼來!你別再命令我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什麼人!」
方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小芹,你……」
他一愣,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這與世無爭的小聖女在反擊他了!
他向來很有魄力,是個牽一髮動全局的人,難道他這頭大獅子,擺不平一隻小兔子了?!
「很有膽量。」
他一伸手就精準無誤的扣住她的手腕。
她不知他是在褒她、貶她,還是在警告她,反正沒打算理他,「放手!不要管我。」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他冷冷的直視她早巳慌亂的臉。
「回家!我為什麼要回家?我還有家可以回嗎?」方芹又氣又急的甩開他的禁錮。
她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他,一顆心越來越茫亂。
「該死!」他鉗著她的手咒罵道。
明明是他的錯,他還有臉罵她?方芹的眼淚突然狂湧不止。
她一直以為他一輩子都只會愛她一個女人,沒想到,那都是她的一相情願,她天真得好離譜!
但是……嗚哇,她是真的愛他呀,否則,她絕對不可能拋棄上帝跟了他,她全心的付出,竟把貞潔給了一個負心男。
面對她如泉湧的淚水,他暗暗收緊自己的手指,好痛!是心在痛!向來穩固的冷靜與自制力,遇上她就宣告無效了。
「你怎樣才肯跟我回去?」他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起來。
然而,她依然只是哭。
「她不會再……再……跟你回去。」一旁的鄭志雄開了口,卻有些結巴。
他沒理會鄭志雄的話,只對方芹說:「好,我暫時不逼你,等我把事情解決後再來找你。」
「哼!」
臨走前,他沒溫度的眸子,更是冷戾冰寒的嚇人,嚴酷的臉上有著高深莫測的神情,教人打從心底顫抖,強烈示意鄭志雄不可妄想動他的女人。
第十章
三天了!方芹整整失蹤了三天,依舊沒有消息。
據劉瑛瑛說,三天前的中午,她出門買便當就沒回來過,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回來過,實在不像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