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助理莫名所以,被他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的說:「她……她在郵輪上。」
「廢話!郵輪還沒靠岸,難不成她跳海去?」他一臉凶神惡煞不耐煩道,逕自跑了出去。
裴烈從十二層開始往下找,經周遊戲室、健身房、俱樂部、中央大堂……終於在甲板漫步區看到她的身影。
遠遠看到她正和幾個年輕男客在聊天,裴烈僵硬的站在那兒,因為他對那幾個男人圍著她的場面感到很刺眼,更見不得她和那些年輕男人擁抱親頸的動作。
怪了!他為何會對她產生沒道理的佔有慾?
才這麼想,他一雙腿已經飛奔過去,人還沒到她面前,已經指著她大吼,「你躲去哪兒了?」
初晨陽是故意躲他的。這叫欲擒故縱,看他會不會主動跑來找她,如今看來計劃成功了一半。
「竟然知道我在躲你,可見你有多可怕?」她心花怒放,嘴裡卻得了便宜還賣乖,邊應邊往樓梯口退去。
「你躲在這裡幹什麼?害我到處找不到你。」發現她有「逃亡」之意,驀地,裴烈以跑百米的速度朝她衝了過去。
啊!想嚇死人嗎?看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她被抓到還得了?
初晨陽很想對他翻白眼、扮鬼臉,但這個場合不允許她這麼做,何況他就要跑過來了——她一個轉身飛快下了樓梯,拚命往前跑,但身後傳來沉沉的腳步聲,印證裴烈是鐵了心非生擒活逮她不可。
郵輪的路徑她很熟,原以為東轉西拐就可以躲開他,不料在她跑下樓梯時,他竟直接從樓梯上跳下來。
「砰」一聲,整個人正好擋在初晨陽面前,那凶悍的表情可真恐怖,害她嚇得想來個拔腿狂奔,希望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可惜她連第一步都還沒成功跨出去——裴烈長腿一伸擋住她的腳,接著從背後扣住她的雙肩。
「真是見鬼了!我已經跑得很快了,你竟然用跳的。」她頹然喪氣的咒罵。
他陰沉的反問:「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
初晨陽拚命的掙扎,卻讓兩人失去重心的跌在地上,裴烈竟毫不猶豫將整個身體壓上來,把她緊緊的壓制在他身下。
「你……到底想怎樣?」她有些急了,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答應跟我走。」他答得直截了當,沒一個字是多餘的。
「瘋子!你第一次這麼說時,我就賞了你一巴掌,你還敢說第二次,現在我激動得想殺了你扔到海裡喂鯊魚。」
然而眼前局勢不允許她「大開殺戒」,論體型、力氣他都佔了上風,縱使她想賞他個一拳半掌,被他這麼一壓也施展不開來。
何況此刻,耳際傳來他灼熱的氣息,彷彿滲進她體內,讓她心跳加速,手腳都變得軟綿綿的。
她突然想起應該大喊,「救命!救命呀!救命——」其實她也用不著喊那麼大聲啦,許多人早已靠攏過來看熱鬧了。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有男士想見義勇為。
正當她心中燃起希望之際,裴烈肆無忌憚的目光一一橫掃眾人,然後說:「不好意思驚擾大家了,我的太太喝醉酒在鬧彆扭,不肯理我。」
初晨陽當場傻了眼,震驚於他的厚顏無恥。看來他是跟她槓上了!
片刻後,她才急得大叫,「不!我不認識他。」
她的反應似乎難不倒他,他一把拉起她,還用力的攬著她的腰以防她脫逃,然後,以親暱的口氣說道:「甜心!別為了一點小事就說不認識我,乖乖跟我回房去吧!」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被他煞有其事的語氣佔了便宜,初晨陽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哪有胡說八道,即使吵架,你也不必這麼狠心不要我吧?」他真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呀!每句話都把她嚇得半死。
「是啊!這麼帥的老公,好好把握啊!吵歸吵,別吵得太僵就好啦!」有人開始勸道。
更有對老夫妻仰頭笑談,「哈……哈……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是吵吵鬧鬧,這樣才有情趣呀!」
「沒關係,年輕人就是喜歡吵嘴,不然老了就吵不動了,你們慢慢吵吧!」
「嘎?!」初晨陽傻了眼。他們沒瞧見她是被人鉗制住的嗎?竟還一副沒事的模樣,當起和事佬來。
「謝謝各位的勸告和關心,我相信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他強而有力的胳臂環著她,讓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結實的身軀。
大夥兒見沒事,便紛紛離開,這這這……他們是來看熱鬧的?看完就走人,也不救她一下?
「不是的……不是這樣!我是郵輪的服務員,你們回來……」可憐的初晨陽拚命喊,卻沒人聽她的。
「沒用的,別喊了,他們相信我,不相信你,而且你今天沒穿制服。」他一臉嘲弄的看著她,得意的扯了下唇角。
完了,今天她請假,所以身上穿著便服。這下看來,她只好自力救濟了。
她警告道:「放手!不然……」
「不然怎樣?還想再打我一巴掌嗎?」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滿是挑釁的質問。
「我想揍你一頓!」還氣得想掐死他。
他聽而不聞,反而以狂妄的神情興師問罪,「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有,你離我遠一點!」她別開臉,厭惡的說。
「為什麼?」
「我不想和你糾纏……」冷不防用手肘撞開他,她趁機拔腿就跑。
可悲的是,他的動作好像都注定比她快一拍,她跑沒幾步又被他攔腰抱祝「你怎麼還學不乖?快走。」這女人真該給她一頓好打!
「走去哪兒?」初晨陽不安的問。實在是他的表情太可怕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被他抓回去,會不會死得很慘!
「回我房裡去,我頭痛死了。」高大的他像捉小雞般鉗著她走。
「我又不是醫生。」她偷瞄了他幾眼。臉色果然很差!
「是你惹我,我才會頭痛的。」他答得理所當然,一路摟著她走,力氣之大讓她無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