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決定了。」他瞪著一臉倔強的溫穎,太陽穴隱隱抽動,突然下了決定的宣示。
「決定什麼……啊!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下一秒,溫穎被他伸手抓住,轉身就走。
「我決定了,我們馬上同居,然後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成為閔太太,而且小昊也會乖乖叫我爸爸的,妳先做好心理準備吧!」他自顧自的宣佈,毫無商量餘地,也沒打算徵詢她的意見。
「你……在說什麼?」這簡直……簡直太動聽了!
閔太太耶!這期待已久的稱謂,害她頓時熱淚盈眶。
「實在是一個人住怕了,能和你們住在一起真好!」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並一邊將她拖回自己的家裡。
不是他的女人?他就把她娶回家,看她還敢不敢說不是,他完全以實際行動證明他的決心。
雖然溫穎高興的很想尖叫,馬上給他加滿二十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裝作無限委屈,「放開我,你別亂來!」
「我不會亂來,我是認真的。」他箝制住溫穎進屋裡,接著反腳一踢把門關上。
「你再不放開我,我要尖叫了!」她咬著唇假意警告著。
「叫啊!最好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事。」他絲毫不受威脅,彷彿打定主意就是臉皮厚。
反倒溫穎緊張的臉紅心跳,還真怕被鄰居聽見,壓低聲音抗議,「我們哪有什麼事啊?」
「我們的事可多了,親吻、愛撫、還在床上……」
噢……他到底是受哪一國的教育,也未免……未免太狂妄囂張了吧?
溫穎聽得腿都軟了,連忙制止,「住口!我不要住你家,也不會再跟你上床,你休想再碰我一根寒毛!」
「碰一根寒毛有什麼意思?我要碰妳的全身,用我的手愛撫妳每一寸肌膚,用我的吻挑逗妳的--」他低沉的聲音極為有磁性,說的話卻令她聽不下去了。
「不要說了!」她用手摀住耳朵,天吶!是不是刺激過頭了,把他潛伏的邪惡因子全都誘發出來了?
「對,光說不練也沒意思,我也比較喜歡用做的!」唰唰唰的兩三下,他的雙手一扯一拉,她那件薄紗睡衣就成了碎片。
「你……」瞬間,被他的舉動驚嚇得瞠目結舌,她羞窘地抱著起伏的胸口,不敢與他的視線相接觸。
「放輕鬆,我不會傷害妳的,只是想把妳留下來而已。」他伸出手,半強迫地轉過她的臉龐。
嗚……她怎麼可能放輕鬆嘛?都快被他逼瘋了。
「我不會留下來的,怎麼都不會!」除非他對她說出那三個字。
她撿起那件殘破不堪可憐的衣服,試圖穿回去。
閔霽陽挑起濃眉看著她的舉動,評估著要拿她怎麼辦,幾秒鐘之後,笑意湧入他的棕眸,接著一把搶過衣服扔到窗外去,才冷冷回了一句,「看妳怎麼走出這扇門。」
溫穎瞪大眼睛,不相信他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軟禁她。
她瞄見房裡的衣櫥,飛快衝進房裡拿了件他的衣服穿,結果,還是被他搶走,「咻地」扔到窗外,接著他一不做二不休,連同衣櫥裡的衣服,也卯起來大把大把的往外扔。
「卑鄙,這種下三濫的方法真虧你想得出來。」她總算領教他這種冷酷蠻橫的行徑,簡直無人能出其右。
「為了禁止妳和大塊頭私會,我只好未雨綢繆了。」他伸出手在她的臉頰徘徊,無奈的表示。
「你不能一直把我困在這兒。」她閉上雙眼忍住心底的顫悸,真不知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破除他在她身上施的魔咒。
「我當然可以。」他拂去落在她臉上的髮絲,眼光緊瞅著她,以充滿挑逗意味的指尖畫過她粉嫩的唇。
「不要,我討厭你碰我!」她伸手推開他,抓起被單包住赤裸的身子。
「真的嗎?」他很不以為然的揚起了眉毛,「妳是我的了,碰一下算什麼?以後我們還要睡同一張床呢!」
溫穎的心狂跳不已,只能佯裝鎮定的瞪著他,「我不想留在這裡,和你這個自大狂浪費時間,我現在就要走。」
有被單包住赤裸的身子,走到對門應該不是太難的事。
「依我看,妳是怕自己受不了我的誘惑。」閔霽陽才輕聲笑說著,倏地就抄起被單,溫穎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被凌空架起了。
她驚呼一聲,頭昏眼花地發現身上的被單被她因緊張亂抓成一團,不消一會兒,整個人又被包得像只結蛹的毛毛蟲。
「躺好,妳還是乖乖的留在這裡。」閔霽陽將她放到床上,跟著便走出去。
「為什麼要捆著我?你別走!給我回來……放開我!」此刻的她手腳皆動彈不得,只能在床上扭曲翻滾。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如此狡猾、惡劣!
※※※
閔霽陽折回溫穎的屋裡,開始把她屋裡的東西裝箱,突然在抽屜內層看到一樣東西,讓他心裡閃過幾分詫異。
他拿起那幾張照片,怔怔的看了許久,因為照片中的人就是他,而那滄桑落拓的模樣,應該是五年前在PP島終日酗酒的他……
心底的疑問越來越多,為何溫穎會有他的照片?又為何藏它在這裡?他是什麼時候被拍的?當時在小木屋裡除了他還有誰?
突然間,他全懂了!
回想那晚,他以為夢見了倩萍,他們在夢中相會,甚至狂熾的纏綿歡愛,即使那只是一場春夢,仍令他感到欣慰滿足,隔天,他從宿醉中醒來,卻感覺身體十分舒暢,彷彿壓力獲得了釋放。
剎那間,所有的事情鮮明清晰起來,那根本不是,夢不會那麼真實的像是存在過,是真有其人,而那個人就是溫穎!震懾下他無法動彈。
老天爺,他究竟做了什麼?五年來他為了對彌補倩萍的愧疚,而刻意忽略那晚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見了面,他也記不得她……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溫穎會有一雙令他感覺熟悉的眼神,也明白為何她說的話總是似曾相識,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