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想要什麼?」她被問得一頭霧水。
「做愛。」聲音在幽暗中顯得格外性感誘人,只是沒料到他會回答的如此直接,教她羞紅了臉,當然拚命搖頭。
他似乎無法接受她的答案,顯得不以為然,「妳不想跟我做愛,卻很享受我的吻和愛撫?」
「哪有!?」她大聲抗議。
他低笑一聲,「沒有嗎?」
「我當然沒有……」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低下頭來,覓著她的唇以行動來證實。
當他結束這個吻時,她已經全身軟趴趴,又覺得……天昏地暗的……
他斂起笑容認真的問:「有沒有?」
「我沒……」她喘息著,薄唇飛快地再次堵住了她,這次吻得更火熱、更徹底,不禁梗住了她的聲音和呼吸,更好像巴不得讓她窒息他才高興似的。
等他放開時,霸氣十足的說:「妳還敢再說?」
「別再這樣逼我了,我根本就沒……」她狠狠的喘沒兩口氣,他立即再懲罰似的吻住她。
「是妳在逼我,我不得不這樣。」他低頭又是一個勁狠狠的吻。
天啊!這吻纏綿悱惻,誘惑得讓她生怕管不住自己,只好警告他,「你別再亂來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你究竟想怎樣?」
「放心,我怎會對妳亂來,不過是敘敘舊罷了!」他的語氣嘶啞,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敘舊……溫穎總覺得他話中有話,當小腹被他緊繃的慾望貼牢時,她慌亂的以手推抵他的胸膛,「不,你離我遠一點!」
他立刻用手臂緊緊圈著她,並在耳邊輕聲細語,「辦不到,這也是妳讓我最困惑的,我竟然離不開妳了。」
「你才令我困惑!」她脫口反駁。可不是嗎?都還沒纏綿,就已感覺到渾身酥麻、極度沸騰。
他傲然自負的笑道:「那很好,證明妳對我是很有感覺的,我很高興妳愛的是我。」
她發覺自己又上當了,不禁有些惱怒,「可惜是厭惡的感覺,你這個小人!」
嗚嗚,這個惡劣的男人,竟然挑她反抗力最軟弱的時候欺負她!
他舔著她的耳垂,「妳期待我是個君子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兒子又怎會生得出來!」
謎底揭曉了嗎?不行,都還沒讓他愛上她,怎麼可以讓他認兒子!?
「你什麼意思?放開我……」她整個人從床上躍起,像只野貓般掙扎,卻招來一雙大手大腳與她糾纏起來。
感覺到她似乎有些顫抖,原來她也會害怕,並不像外表般堅強,他暗自在心中快樂的忖著。
「告訴我,小昊是誰的兒子?」他的聲音不特別大聲,但所問的話,卻如同原子彈的威力轟得溫穎頭昏眼花。
終於--他發現了!
眼見秘密快要被揭曉了,可他笨了那麼久,怎會一下又突然發現了?在他炯炯懾人的眼神之下,溫穎不敢看他,試著鎮定下來,「他--當然是我的兒子。」
「我要知道他的生父是誰?」他捏著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直視著他。
「他……是……」她心頭急遽怦跳,臉色猶疑不定。
「誰的,嗯?」他挑起眉頭,低沉的又再問一次,還免費贈送灼燙的怒氣。
「就是……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混球。」知道這下難逃一劫,她乾脆含沙射影先罵為快。
「解釋清楚!」他一聲低喝,不允許她有一丁點的敷衍與隱瞞。
這件事情被她整整瞞了五年,如今好不容易抓到她這罪魁禍首,他哪裡可能輕易放她甘休?
「他一點都不愛我,我正在努力的忘記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她還是不肯坦白。
閔霽陽嘴角微微上揚,卻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妳知道惹火了獅子,會有什麼下場嗎?」
不回答也不作聲,她只是僵硬著臉色,知道眼前的不只是獅子,還是一頭很壞很壞的獅子!
望著那張倔強的小臉,看出她的固執,最後,他歎了口氣,「我知道我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混球,但是那時候,妳為什麼就這樣走了?」
「請問我該以什麼理由留下來?」她捂著前額閉上眼,很無奈地問道。
他懂她的意思,頓時啞口無言,遂又問:「可是,後來妳懷了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甚至見到了我還想繼續隱瞞?該死!該死的!妳竟然當我是個只為了洩慾而不肯負責的混蛋?」
「告訴你什麼?我說了你會如何處理?你當時喝醉酒根本只把我當作倩萍……」自始至終他愛的都是倩萍,這就是她的痛啊!
他看著她一對晶澈的眸子,無法反駁她的話,瞬間有氣也變得沒氣了,「唉!至少,我們再見時妳應該告訴我的,這一切我也有責任。」
這些年他躲在一旁療傷,放任他們母子倆獨自承擔現實的生活,他何其殘忍?然而,當他們再見時,她卻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這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種懲罰。
溫穎看著他苦笑道:「剛懷小昊時,我擔心會丟掉工作,失去經濟來源,所以拚了命的加班,懷胎四個多月時,終於被父母發現而斷了父女關係,又因為差點流產,害怕的睡不著覺,後來小昊出世不久,半夜裡時常生病發燒,我幾度失控慟哭……」
她的語氣越顯平淡,閔霽陽越是激盪不已,萬般心疼與不捨。
「對不起,千萬個對不起都不足以表達我心中的愧疚……」瞬間,數不盡的悔意在胸中沸騰,千言萬語梗在喉間,只剩下一句歉疚。
然對不起這三字卻令溫穎的血液凍結。
「我告訴……不,我警告你,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他幹麼要對她感到愧疚?這令她害怕呀!她要的不是他的責任與義務,更不接受他的歉疚與施捨。
「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妳這麼無助、委屈了。」他只想安慰她。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經歷過這一切,我相信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應付得來的。」如果沒有愛,她寧可選擇離去。